陳幻羽有些生氣的看著后者,“為什么要攻擊我?”
聞言,克勞若斯的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突然架起雙拳,眼中略有玩味之色。
“哼,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打贏我再說。”
陳幻羽眉心微微皺起,上次交手之后,深知自己不是其對手。他還印象深刻,上回躲避后者一劍,即使相隔數米,他依然能感受到后者劍上的力量如山崩滾石般洶涌而來,不可抵擋。
那時,他在克勞若斯面前就如同一個弱小的孩子,根本無力抵抗。可是此時他卻心中暗驚,適才與其交手。同樣是針鋒相對的一拳,可自己卻并沒有落敗,而是兩人力量在達到某一平衡點時,紛紛向后退散。
竟是平手!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他暗驚于是自己成長太快,還是后者并未用出全力?他眼中有謹色,絲毫不敢怠慢。
“不要這么緊張嘛。”
克勞若斯看著一臉謹慎小心的陳幻羽,調侃的笑一聲后,身形突然沖出。
陳幻羽瞪大眼睛,喉結微微一動。后者身形迅勢如箭,步伐敏捷行步如飛。映入視網膜里是一道模糊的幻影,按常理來說,他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人體的極限。
陳幻羽開始能夠漸漸掌握力量之后,他身體的五種感觀此時也變得異常敏銳,還有那以應運天命而生的第六感直覺,使他將克勞若斯的身影清晰的收入眼底。
他身形轉動,步伐慢慢向后退出,無形之中已形成了一種不動如山的防勢。
看見后者瞬間做出完美的防御,克勞若斯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同時原本前沖的身形突然翻身而起,雙腳在空中環繞一圈后,帶著無匹的力量向陳幻羽落去。
他身形滑翔在空中,由上而下,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
這小子,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擁有如此之快的成長,實在驚人。
然而,強烈的腿風掃來,吹刮著陳幻羽的頭發飛揚而起,他面有驚色但是卻不慌亂。他超人般的第六感運用到極致,將克勞若斯的每一個動作都映入到眼中。就在后者一腳落下來之時,他身形突然向左一偏。身形躲閃的同時右手已迅速抓住后者的腳踝,然后腳步踏開,他竟揮舞著克勞若斯近兩米長的身高在空中輪轉兩圈,積聚了強大的慣性后用盡全力向前方青銅所鑄的壁畫上投擲出去。
“呀——”
他發出沉悶而深長的怒吼,伴隨著這全力一擊,仿佛將心中多時所積累下來的憤恨全部釋放出來。
克勞若斯身形倒飛在空中,看著頭頂迅速在眼前放大的青銅壁畫,他的眼中現出一抹驚愣的神色。
我靠!這小子是想要殺了我么?
眼看已要撞擊在銅壁之上,慣性與本力疊加,其中力量已何止千斤可言?這一擊克勞若斯若是實實在在的撞擊在堅硬的青銅壁畫上,必將頭破血流,死于非命。
見此情勢,陳幻羽眼中也不禁出現一絲驚色。他到此而來,本是有事相求,如果錯手殺了這幫人的紅衣主教,那他就真的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然而就在克勞若斯即將撞擊在銅壁之上時,他突然揮起雙拳用力向前,然后整個身體便向前翻轉。
“嘭——”
一聲青銅的震響之聲響起,克勞若斯以雙腳重重的落在青銅壁畫上。他蹲著身體,單手伏在壁畫上以保持平衡,其情勢竟是在墻壁上形成了短暫的瞬間停留。
然后下一秒,他的雙腳以銅壁為支點,雙腿用力彈射而起,身形立刻就如一顆炮彈般向陳幻羽轟去。
速度已快至極致,驚慌中的陳幻羽根本無從閃躲,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克勞若斯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只見克勞若斯在空中雙手抓住陳幻羽的衣襟,然后帶著后者在空中一個翻轉便把自身的慣力全部轉到后者的身上。
克勞若斯穩穩落地,而陳幻羽卻已在驚叫中向后飛出去,連連撞翻了三四把椅子。
“哼,小子,不賴嘛。”
克勞若斯看著正在地上掙扎著爬起,臉上略作痛苦表情的陳幻羽,一臉欣賞的笑道。但同時卻又暗暗驚訝于后者被擊倒后,卻仍舊不肯放棄堅持著爬起來的執著。
陳幻羽咬著牙,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陣顫抖。
“你這……王八蛋……!”
聞言,克勞若斯嘴角的笑容卻僵了僵。
“啊呀,還真是不友善呢。”
說著,他旋即背過身去,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道。
“話說,有事求人家的時候,你用這種態度,沒問題嗎?”
聞言,陳幻羽的面容頓住,按在地上的手掌緩緩握緊,他沉默著,低頭不語。
克勞若斯看了看他,走上前去將他拉起:“開個玩笑而已,不要這么認真。”
陳幻羽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羈的男子,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人,這使他有些頭痛。
克勞若斯慵懶的靠在一張長長的椅子上,在身上翻出一顆殘破的煙卷叼在嘴上,然而卻是在身上開始凌亂的翻找。最后,他的目光定在陳幻羽的臉上。
“喂,小子,有火兒沒有?”
陳幻羽一愣,就在這時,大堂外忽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克勞若斯大人!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教堂里不許抽煙!這是對神靈的不敬!”
尖銳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兩人的耳朵里,令兩人刺痛的忍不住閉上眼睛,堵住耳朵。
克勞若斯愁眉苦臉看著走進來的單小小道:“你要總是這樣不通情達理,可是會嫁不出去的!”
單小小臉一紅,“克勞若斯大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克勞若斯笑了笑,說道:“好了,小子,不多說了,教皇要見你,跟我走。”
聞言,陳幻羽心中忽然感到無比的驚詫,他居然能得到教皇的覲見。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卻見克勞若斯已經遠走,他連忙向單小小打個招呼,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