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祂所見：
白露鎮之戰后。
路里克斯在落日小鎮。
與喬伊斯等等在圓桌會議。
厚厚的一疊莎草紙報告扔在木質圓桌上，首頁是裝飾精美的花體精靈紋。上面寫著：
《論見習法師的骷髏海之可行性報告》——作者喬伊斯·艾利克斯
會議室很安靜，只剩下路里克斯翻動莎草紙報告的時候，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
“很有水平的報告，我覺得你拿掉教員前面的見習兩個字，完全沒有問題。”路里克斯將腳翹在圓桌上，大大咧咧地叉開來。
他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阿加西覺得魔法師們應該像一個貴族，路里克斯卻不喜歡，他不喜歡穿那些緊繃的衣服，也不喜歡規規矩矩的坐著。
路里克斯將雪茄塞進嘴巴，點燃。
“要將它遞給教導主任，還差了點東西！”
喬伊斯點點頭，將準備好的一小袋金幣扔在桌面上。
路里克斯掂量了一下，感覺分量還可以，頓時心情大好。終于從丟失魔力結晶的郁悶之中走了出來。
“你要準備一下，論文上你提到了元素支配者，這個新名詞恐怕會被問到。”
“那只是一種猜測！”喬伊斯有一點心虛，阿加西在梅林魔法學院以老頑固著稱。
“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不，還是等我先完善論文。”喬伊斯有些心虛。
“不行！”路里克斯飛速地將桌面上的錢袋收了起來，開玩笑，到手的錢，哪里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我的意思是，你先給我推演一遍。”
路里克斯將莎草紙書寫的論文翻開來，“咯，就從這里開始：盧卡斯殺死了對方的召喚骷髏。”
咳咳，喬伊斯清了清嗓子。
“眾所周知，骷髏海指的是死靈法師召喚的骷髏數量大于等于13只時，赫爾墨斯大賢者將之稱為骷髏海。整個位面的時光長河之中，骷髏海不知道凡幾，不過任何一個完成骷髏的死靈法師，至少都時大法師級別以上。
這就是赫爾墨斯的骷髏海效應，也就是說，在成為大法師之前，沒有一個死靈法師能夠完成骷髏海。
那么實際情況真的如此嗎？
…………
存在即是合理，這是大賢者的格言。
喬伊斯見過白露鎮上的骷髏海，見習魔法師完成的骷髏海。他現在在尋找它的合理性。
如果結果是正確的，那么正確的過程有多少種呢？答案是只有一種。
實際上在尋找赫爾墨斯的骷髏海效應的答案的人，絕對不止喬伊斯一個。
盧卡斯也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為什么不殺了我？”盧卡斯攔住了意氣風發的楓丹·白露男爵。
“我不喜歡殺人！”
“你真的只是見習死靈法師？”
“是的，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只剩下一次提問的機會了。”梅塞納斯停下來說道。
經歷過白露鎮之戰，而又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人，盧卡斯和梅塞納斯。
盧卡斯戰敗，無法繳納足夠份額的贖金，成為了梅塞納斯的俘虜。
當時，梅塞納斯留給盧卡斯三次提問的機會，現在他已經用掉了兩次。
格瑞夫現在很后悔，他想不明白，只不過一夜，白露鎮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骷髏四處游蕩，許多房子被摧毀了，道路上來來往往的骷髏在忙碌地修路。
這些游蕩的亡靈是無主之物，這很好辨認，不過這種情況格瑞夫還是第一次遇見。無主的亡靈和人類友好地相處，這真的是見亡靈了。
“喬伊娜，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尊敬的格瑞夫見習騎士閣下，您的要求很合理。不過恐怕您只能去亡靈位面向那些強盜們申訴了。”
“你現在坐的椅子和桌子，就是我的東西。”
“抱歉了，騎士，這些是屬于楓丹·白露男爵的戰利品，您無權對他們作出申述。”
喬伊娜很鄙視這個騎士的行為，強盜來攻打白露鎮的時候，選擇逃跑，拋棄了家園，現在趕跑了強盜就回來想要回自己的東西。
“立刻從我的椅子上站起來！”格瑞夫的聲音尖銳無比，就像一只想要戰斗的小公雞。
“送客！”喬伊娜揮揮手，從身后站出來了兩只骨骼強健的骷髏來。將格瑞夫拖了出去。
同一時間，在白露鎮老祖宗那里的海薇也遇到了困難。
“太奶奶，海薇家的房子倒了，里面的東西都沒了。”
“你說什么，太奶奶聽不見。”
“太奶奶，海薇家的房子倒了，里面的東西都沒了。”
“你說什么，太奶奶聽不見。”
…………
梅塞納斯將白露鎮的事情都丟給喬伊娜了，然后一個人躲到豐都鬼城里面。他需要搞清楚一個問題，骷髏海是怎么來的，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他以后都睡不著了。
“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被敵人包圍了，然后他們殺死了我！”項羽雙手抱著頭，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我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將軍，那不是你的錯，是敵人太狡猾了。”虞姬小聲地安慰道。
“就是這里，我只有三個法術空位，沒有人會預料得到你會死在前線，所以當我再次召喚的時候，你們都沒有響應，對吧？”
十八層地獄里面，無數亡靈點點頭，那些有資格站在項羽身邊的人很少，其中有一個聲音說道，“誰能預料得到霸王項羽會戰死在沙場。”
梅塞納斯想起來，這個時候他召喚的骷髏是直接從死亡的強盜尸體上站立起來的。
“我召喚的強盜又被你控制，這樣我的法術位再次空缺。”
陳慶之點點頭，“陛下，微臣曾經控制五千北伐軍，猶如臂使，這三兩個手下，都不夠看的。”
梅塞納斯陷入沉思，他意識到陳慶之，對強盜骷髏的控制，超出了他的想象。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二號馬仔，以后都跟在我身邊。”死靈法師身邊常帶一個骷髏的例子，并不鮮見。
“陛下，那我呢？”
“你是三號馬仔！”
“陛下，您不能這樣，這次不是我的錯，我手下一個人都沒有，此非戰之罪啊！”
梅塞納斯被霸王項羽抱著大腿，整個人在夜風之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