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宛盧鎮一片祥和,鎮上的百姓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大街上看熱鬧,很多老百姓還從家里拿出好吃的東西送給各派的弟子。
靈童正在鳳臺客棧休息,他躺在床上并沒有睡著,因為王呂遲遲未歸,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了塵等人倒休息的安穩,他們早早就睡著了,各派弟子除了巡邏的人外都在休息。
王呂對小栓子問道:“幫主何時到的鎮上?”
“幫主帶著我們劫殺了魏長老和陳長老后帶我們于卯時到達的宛盧鎮,肖舵主他們先我們一步到的鎮上,了塵大師和音和師太為大家安排好了客棧。”
“你和幫主一起去劫殺了魏子華和陳彥祖?他們二人現在如何?”
“幫主昨夜帶著我們在寒水嶺與魏長老他們相遇,魏長老和陳長老的心智受控,他們不但殺了我們的兩個兄弟,還要殺幫主,幫主無奈之下只得把他們給殺了。”
王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幫主殺魏長老和陳長老后心里一定很難過。”
“是,幫主讓我們把魏長老和陳長老的尸體掩埋時,屬下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兄弟們也不好相勸,只得跟著他來到了宛盧鎮。”
“難為幫主了。”
“魏長老和陳長老畢竟為丐幫立過不少功勞,幫主說日后會妥善處理此事。”
王呂狠狠地說道:“這一切都怪魔頭,否則就不會死那么多無辜之人。”
“幫主不下殺手,也許有更多的兄弟死在魏長老和陳長老的手上,他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兄弟們都明白。”
“這個我自然知道,他們已經成了魔頭的傀儡。”
到了鳳臺客棧前,小栓子對王呂說道:“幫主就在客棧二樓地字號客房休息,王長老隨屬下進去。”
王呂對后面的人說道:“兄弟們,你們跟小柱子去休息,我去見幫主。”
“是,王長老。”
王呂跟隨小栓子先走進了客棧,客棧伙計笑臉相迎道:“客官回來了,各位樓上請。”
“多謝小二哥。”小栓子說完帶著王呂上了樓,其他人跟著小柱子去找客房休息。
王呂一邊走一邊問道:“幫主怎么會住地字號客房?”
“高大哥本來是給幫主定的是天字一號房,可幫主不愿意住,我們也沒有辦法。”
“幫主一向如此,我知道他的脾氣。”
到了地字號客房門前,小栓子拍了兩下房門說道:“啟稟幫主,王長老來了。”
靈童聽到王呂回來了,他走到門口打開門說道:“王長老快請進。”
王呂走進屋后,小栓子關上房門下了樓。
靈童給王呂倒了一杯茶水后說道:“王長老一路辛苦了,你先喝杯水休息一下。”
王呂俯身道:“多謝幫主,屬下辦事不利有負幫主厚望。”
“王長老快快請起,你因何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并沒有責怪你什么?”
“屬下自知有錯,就算幫主不說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誒,王長老,你如此說話就不像我看重的人了,男子漢大丈夫有話直說,何必有唯唯捏捏之舉。”
“幫主教訓得是,屬下追殺南邊的魔派人,由于屬下安排不周,致使有幾個魔派的人逃去了漢東,屬下對此深感自責。”
“幫中兄弟可有損失,當地百姓情形如何?”
“屬下帶的人沒有一個人受傷,當地百姓也有人安撫。”
“那就好,王長老辛苦了,你不必為逃跑的幾個賊人而煩憂,他們是跑不了的。”
“屬下擔心他們逃到漢東鎮把我們的情況告知漢東鎮的魔派人,駐守漢東鎮的魔派人必將加大防守力度,我們攻打漢東鎮會有困難。”
靈童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料定漢東的魔派人不但不會加大防守,他們肯定會棄鎮而逃。”
聽靈童如此說,王呂疑惑的問道:“幫主因何如此說?”
“宛盧鎮的魔派人被我們鏟除,漢東的魔派人必然恐慌,他們哪有膽量和我們對抗,我們要立刻出發趕往漢東,不然的話,那里的魔派人就逃跑了。王長老,我命你立刻召集兄弟們到鎮外集合,大家要辛苦一些了。”
王呂聽了靈童的話說道:“幫主言之有理,屬下這就去把兄弟們叫起來。”他說完走出了靈童的房間。
大家累了一夜,還沒有休息就被紛紛喊了起來,有的人似乎有些怨言。
王呂對眾人說道:“兄弟們,不是幫主不心疼大家,可你們想想,我們如果休息了,漢東的魔派人就跑了,我們以后就更不能安心休息,大家辛苦一下,我拜托大家了。”
高奇五也說道:“兄弟們,我們現在辛苦一些,日后大家就能好好休息,我們不能讓魔派的人為害江湖。”
眾人聽后說道:“殺魔派、殺魔派。”
看到眾人終于來了精神,王呂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出發。”
幾十人走出宛盧鎮來到了鎮外的山坡上,靈童、了塵等人已經等候在那里。
鎮上的百姓得知靈童等人要離開,他們紛紛跑出來送行,高奇五幾個人忙把百姓們攔阻在了鎮口。
靈童站在高崗上說道:“兄弟們,對不住了,我得到消息,漢東的魔派人可能要往翎羽山莊逃跑,我們能讓他們就這樣跑了嗎?”
何文宇大聲喊道:“不能,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消滅在漢東鎮。”眾人也喊道:“不能,魔派不除,江湖不寧。”
靈童擺了擺手后說道:“大家按照之前的布置圍攻漢東的魔派人,我們現在出發。”他說完走下高崗朝漢東鎮方向走去,眾人分批緊隨其后。
高奇五幾個人勸慰住百姓后追了上來,百姓們望著走遠的靈童等人竟然跪地磕頭。
連夜跑到漢東鎮的幾個人把他們的遭遇告訴了漢東分舵的舵主姜杰,姜杰聽后是大吃一驚,他立刻把鄧飛、關永、趙二虎和張發魁四個人叫到了議事廳。
四個人落了座后,關永問道:“舵主這么急把我們找來所為何事?”
姜杰看了看鄧飛四個人后說道:“大事不妙了,宛盧分舵的人全部被殺了。”
趙二虎問道:“舵主,你是聽誰說的,我們怎么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得到?”
“有五個人從宛盧鎮逃到了咱們這里,他們說有好幾百人圍攻了石門營村,他們堂的人全死了。”
“不對啊,堂主,既然那五個人說他們堂的人都死了,他們又是怎么逃出來的?”
“他們說是因為他們貪睡才逃過一劫。”
張發魁大聲說道:“舵主,你怎么能隨便相信幾個逃兵的話,我們這里有上百號人,又有鄧壇主帶來的人馬,我們怕他個球!”
“你給我住嘴,宛盧分舵的人馬比我們的人還多,而且余舵主武功高強,還有魏壇主、陳壇主坐鎮,他們都不能幸免,我們拿什么和靈童等賊人斗?”
關永問道:“舵主,你把我們召集來有何打算?”
“我想聽聽你們四位的意見。”
“屬下覺得還是先派人去打聽清楚情況再說,五個逃兵的話不可全信。我們要加強漢東鎮的戒備,不能讓賊人有可趁之機。”
趙二虎說道:“我同意關堂主的說法。”
張發魁張了張嘴后沒有說話,關永問道:“張堂主,你想說什么就說出來。”
姜杰說道:“就是,你有話就說,不要干嘎巴嘴!”
“舵主,屬下覺得不管消息真假,我們帶著人直接去宛盧分舵和他們拼了就是。”
“秦長老讓鄧壇主帶人來到漢東分舵就是讓我們守住這里,不能給靈童等人殺進來的機會,你帶著人過去正中了靈童的詭計,絕對不行。”
關永說道:“舵主,我們殺過去肯定不行,可是守就能守得住漢東鎮嗎?”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要加強戒備守住漢東分舵嗎?你因何又多此一問?”
“屬下只是說加強戒備最好,但屬下的心里確實沒有底。”
“靈童的功夫我就不用多說了,咱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其他各派的人,我覺得守住漢東鎮的可能不大。”
趙二虎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鄧飛問道:“鄧壇主可有何高見?”
“在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聽姜舵主的安排。”
姜杰搖了搖頭后說道:“我的意思是撤離漢東分舵,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我們和靈童等人硬拼,我們的人馬肯定損失慘重,到時候手下都沒了,我們還怎么在熱流派中立足?”
關永馬上明白了姜杰的意思,他說道:“舵主英明,屬下同意舵主的說法”
趙二虎說道:“屬下也同意舵主的說法。”
姜杰看了看張發魁問道:“張堂主的意思呢?”
張發魁只得說道:“屬下認為這是萬全之策,屬下當然贊同。”
鄧飛說道:“秦長老派我帶人過來是讓姜舵主守住漢東分舵的,你們怎么能放棄這里逃走呢?”
“誒,鄧壇主此話差異,你怎么說我們這是逃走呢?我們這是保存實力,你如果不愿意離開漢東分舵,我們沒有人攔著你。”
“姜舵主,你敢不聽秦長老的命令?”
“我可沒有不聽秦長老的命令,我這是為熱流派著想。”姜杰對關永、趙二虎和張發魁說道:“關堂主、趙堂主、張堂主,你們三個人立刻回去吩咐弟兄們收拾東西分批撤離漢東分舵。”
關永問道:“堂主,我們離開漢東分舵后去哪里?”
“我們回總舵,到了總舵,我會親自面見至尊說明情況,你們去準備吧!”
“屬下遵命!”關永、趙二虎和張發魁三個人站起來走出了議事廳。
鄧飛沒有動地方,姜杰說道:“鄧壇主保重,在下先行告辭了。”他說完也走出了議事廳。
鄧飛也沒有發怒,他坐在議事廳里半天沒有離開,他的手下小芋頭跑進來問道:“姜舵主他們都走了,壇主怎么還坐在這里?我們是否也收拾東西離開?”
“我們才二十幾個人留在此處有何用?他們既然走了,咱們只能去找秦長老復命。”鄧飛說完走出了議事廳。
小芋頭跟在鄧飛的后面說道:“壇主別怪小的多嘴,宛盧分舵都沒了,秦長老估計早就回總舵了,咱們就不要去五鳳坡了。”
“你說的有道理,秦長老不可能不知道宛盧鎮發生的事,那咱們也回總舵。”鄧飛說完帶著小芋頭趕往自己居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