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秋諳箬和路宗明離開酒館來到了大街上,此時,大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路宗明問道:“秋兄,你剛才說對少年俠士有所了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兄,路上人多嘴雜,我們還是找個僻靜之所,小弟再慢慢告訴你如何?”
“也好,我們今日不妨借宿鎮上的客棧,明日你我結伴同行可好?”
“就依兄臺。”秋諳箬和路宗明一邊往前走一邊尋找借宿的客棧。
路宗明低聲說道:“秋兄,我們身后有人跟蹤。”
“我也察覺到了,而且跟蹤的還不止一個人。”
“秋兄果然好功夫,咱們該如何應對?”
“路兄,一定是我們在酒館喝酒時候說的話被魔派的人聽到,他們既然盯上了咱們,咱們正好抓住他們打探一些消息也未嘗不可。”
“我也正有此意,此處人多,咱們到偏僻之處再動手。”
秋諳箬點了點頭后和路宗明加快腳步朝前面走去,跟蹤的人也加快了腳步。
前面出現了一個深巷,里面沒有人走動,而且巷子轉過拐角處堆滿了雜物,路宗明朝秋諳箬一示意,兩個人走進巷子后飛身上了房。
后面跟蹤的人追到巷口,他們看到秋諳箬和路宗明走進巷子眨眼間不見了蹤跡,他們聚到一起商量了一會兒后抽出鋼刀慢慢走進了巷子,可他們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秋諳箬和路宗明的影子。
有個人說道:“陳大哥,我們明明看到兩個人走進了巷子,他們怎么就沒有了呢?”
“我們再好好找找,這里是個死胡同,他們不可能逃走的,大家千萬小心,他們不是普通之輩。”
“知道了,陳大哥。”七八個人分開搜尋秋諳箬和路宗明兩個人。
秋諳箬和路宗明在房檐上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們等跟蹤的幾個人都走進巷子里后飛身飄到了地面上。
幾個跟蹤的人看到秋諳箬和路宗明從房上跳到地面上,他們收起鋼刀假裝無所事事地往外面走。
路宗明喝道:“站住。”
一個人點頭哈腰問道:“你們有事嗎?”
“你們為何要跟蹤我們二人?”
“跟蹤?沒有啊,我們只是來這里找東西。”
“你們帶著鋼刀來這里找什么?”
“找……找人,我們一個兄弟走到這里不見了,我想他肯定是回客棧了。”
秋諳箬說道:“你們從酒館一直跟蹤我們到了這里,你們來找什么人?”
“年輕人不要胡說,我們只是鎮上的百姓,我們跟你們又不認識,我們干什么要跟蹤你們?”
“哪有百姓還帶著鋼刀的!”
“最近鎮上不太平,我們帶著鋼刀以備防身之用,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們根本不是鎮上的百姓。”
路宗明說道:“秋兄弟少跟他們廢話,這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年輕人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又沒有得罪你,你們為什么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秋諳箬說道:“你們得罪了整個江湖。”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你們是魔派的人,不要再裝了。”
“什么魔派不魔派,你們放我們離去。”
路宗明一揮寶劍問道:“你們是魔派哪個堂的人?你們因何來到此地?”
“我都說了,我們只是鎮上的百姓,你們趕緊閃開。”
秋諳箬說道:“路兄,我們殺了他們,看他們還嘴硬。”她說完一拳打了過去,路宗明也一劍刺了過去。
看到秋諳箬和路宗明動了手,一個人喊道:“兄弟們,上。”幾個人抽出鋼刀沖了過來。
路宗明使出一套華山七星劍,沖上來的三個人立刻倒在血泊中,秋諳箬也不示弱,她躲過砍來的鋼刀將兩個人打翻在地,剩下的兩個人見大事不好,他們胡亂砍出幾刀就要逃跑。
路宗明把寶劍一抖,一道寒光刺出,前面之人立刻倒在地上。
就在另一個人驚慌之時,秋諳箬飛起一腳把他手中的鋼刀踢飛,路宗明把寶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喝道:“別動。”
此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路宗明收了寶劍把對方提起來問道:“我來問你,你們到此地來做什么?”
“我們是奉木堂主之命過來打探消息的。”
“你叫什么名字?木堂主是誰?他讓你們過來打探什么消息?”
“小的叫張望,是晉西堂的人,我們堂主木有和,他讓我們幾個人前來打探恒山派的事。”
“恒山派發生什么事了?”
“恒山派來個少年俠客,他不但殺了我們在恒山派的所有人,還把恒山派牢房中被關押的尼姑放了出來,我們堂主帶著我們逃到了運陽才安頓下來。”
“你們為何不逃離到總舵去?”
“木堂主說陳堂主被殺,我們逃到總舵也好不了,至尊一定會把處死,不如我們探得一些消息回去還能保住性命。”
“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在陽谷鎮附近?”
“就我們七個人在這里。”張望看了看旁邊倒在地上的一個人說道:“都是許有文害的我們。”
“他怎么害了你們?”
“我們在酒館喝酒的時候聽到兩位少俠說起神秘少年的事,許有文說把你們抓回去可以立功,我們才跟蹤過來的。”
秋諳箬問道:“運陽離此多遠?”
“大概走兩天的路程,我們今天剛到這里就遇到了兩位少俠。”
“你們可曾打聽到那位神秘少年俠士的行蹤?”
“沒有,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此人。”
“路兄,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往恒山為好。”
“也好。”路宗明一掌打在張望的前胸說道:“我廢了你的功夫,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張望連連跪地磕頭。
路宗明寶劍入鞘后和秋諳箬離開陽谷鎮趕往恒山派,有路宗明帶路,秋諳箬不用在四處打聽去恒山的路。
“路兄,我聽說華山派也在魔派的掌控之中,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
“華山派雖然被魔派占據,但掌門帶領一些弟子隱藏在華山附近,掌門聽說恒山派變故,他特派我前來一探究竟。”
“敢問路兄,華山掌門是何人?”
“家師邱掌門,秋兄難道不知道嗎?”
“小弟在幫中位卑職低,還望路兄不要見怪。”
“秋兄哪里話。”
“想不到魔派如此猖獗,各門各派都被其占據。”
“魔頭過于厲害,他手中一把凌龍劍天下無敵,這才使得武林各派屈服于魔派。”
“他的好日子不長了,因為……”秋諳箬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什么?秋兄為何不說下去?”
“因為武林各派就要聚在一起,憑借各門各派的力量一定可以消滅魔派的。”
“秋兄所言甚是,我們六大派的實力雖然不容小覷,可魔頭手握凌龍劍,我們也很難打敗他。”
“路兄,你怎么長他人的士氣滅自己的威風?”
“秋兄有所不知,魔頭手中的凌龍劍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再好的功夫也沒用。”
“那就沒有克制魔頭的辦法嗎?”
“有是有,可惜無人可以得到克制凌龍劍的那把冷月劍。”
“冷月劍?路兄是如何得知?”
“我是從家師那里得知此事的。”
“原來如此,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冷月劍。”
“秋兄,你適才說對少年俠士有所了解,你現在可以告訴在下嗎?”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幫主只說他是江湖上突然冒出來的俠士,而且他專門對付魔派,所以才派我們一干人等前來探尋。”
“哦,丐幫弟子前來查詢此事的不止你一個人?”
“丐幫弟子遍布天下,幫主怎么會只派我一個人出來呢!”
“秋兄可與其他人有來往?”
“我們都是單獨行事,各不來往,邱掌門難道只派你一個人來到此地嗎?”
“不錯,華山派只有我一個人出來查探此事。”
秋諳箬和路宗明一邊說著話一邊趕路,天快黑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恒山腳下。
看著巍巍恒山,秋諳箬說道:“路兄,天色不早,我們還是趕緊上山。”
“秋兄,恒山派都是尼姑,我們兩個人夜間造訪不太方便,我看我們還是在山下借宿一晚,我們明日再上山如何?”
“路兄考慮的周全,我們就到前面找尋客棧借宿。”秋諳箬說完和路宗明朝前面的村鎮走去。
秋諳箬和路宗明在一家客棧借宿了一晚,第二天天剛亮,他們便離開客棧上了山。
山上冷風習習,秋諳箬裹了裹衣衫說道:“山中氣候更加清冷,路兄感覺如何?”
“你我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這點兒冷算得什么。”
“路兄內功深厚,我自愧不如。”
“秋兄過謙了,我看你的內力一點兒都不遜色于我。”
“路兄抬舉了,我只是丐幫的小乞丐,怎么能和路兄比呢!”
“我倒不信秋兄只是丐幫中的小乞丐。”
“為何?”
“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高手眾多,秋兄雖說不上是丐幫的頂尖高手,但也并非泛泛之輩。”
“路兄,你才武功高強,小弟的那點兒功夫在你面前真是皮毛而已。”
路宗明笑了笑說道:“你我兄弟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咱們還是到恒山上再說。”他說完拾階而上。
兩個小尼姑擋住去路喝道:“站住,你們是何人?”
路宗明拱手說道:“兩位小師父有禮,華山路宗明、丐幫秋華有要事求見貴派掌門。”
“你們二人稍等,我去給你們通稟。”一個小尼姑持劍跑進了紫陽庵。
秋諳箬問道:“小師父,貴派掌門是哪位師太?”
路宗明說道:“恒山派掌門是慧清師太。”
“胡說,慧清不是本派弟子,她如何做得了恒山派掌門!”
“江湖人都知道慧清是貴派掌門,她怎么不是貴派弟子了?”
“本派掌門是慧云師父,你們不要再胡言亂語。”
“在下唐突,小師父莫怪。”
這時,跑進紫陽庵的小尼姑返回來說道:“掌門請二位施主到庵堂說話,你們隨我來。”
“多謝小師父。”路宗明和秋諳箬跟著小尼姑走進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