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冷風似刀,天地間猶如一道悠長的縫隙看不到盡頭。
冬生獨行在路上,他一路狂奔來到了恒山腳下,巍峨的恒山還沉浸在昏睡中,此時的紫陽庵一片安寧。
自從魔派將恒山派眾尼姑關押在地牢里后,他們在恒山周圍搜刮百姓、無惡不作,附近的百姓叫苦不迭。
冬生并沒有做任何休息直接來到了紫陽庵,他飛身來到了房頂之上。
紫陽庵內只有幾個房間亮著燈,值夜之人也都昏昏睡去,恒山派畢竟是江湖上的小門派,魔派來的人并不是很多,其中也沒有厲害的角色。
冬生從房脊來到后院的禪房中,他飄身來到地上。一個人開門走出房間,他晃晃悠悠沒睡醒的樣子,冬生急忙躲了起來。
走出禪房的人看了看四周后解開腰帶站在了花壇邊小解,冬生走到他身后一掌打暈他把他拖到了屋內。
屋中還有一個人在睡覺,他鼾聲如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冬生走過去拍了拍沉睡的人說道:“快起來,有刺客。”
沉睡之人翻身而起就要大喊,動手堵住他的嘴說道:“大晚上的,你別喊。”
“虛靜師兄,你要做什么?刺客在哪里?”
“我就是刺客,你的虛靜師兄已經被我打暈了。”此人一聽,他一掌打了過來。冬生一點他的穴道說道:“別動,否則我讓你去見閻王。”
“大俠饒命,我們本是道士,你要做什么?”
“你們是道士不去道觀跑到尼姑庵來做什么?難不成你們是假道士?”
“大俠,我們是真道士,只因為紫陽庵有危險,我們掌門讓我們來保護恒山派。”
“你們是哪個門派?”
“我們是……是武當弟子。”
“熱流派什么時候投靠武當派了?你說謊都不考慮。”
“你到底是何人?你怎么會知道熱流派的事?”
“我就是我,我問你,你們在恒山派有多少人?為首之人是誰?”
對方閉口不言,他顯得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冬生。
冬生一點對方的肩胛骨,對方疼得喊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否則我就殺了你。”
“小的名叫梁天,法號虛能,他是我師兄虛靜,實名費仁,我們堂主陳有福帶著三十幾個弟兄過來的。”
“庵中尼姑都去了哪里?”
“不聽話的尼姑都被關到后院地牢里了,現在庵中有七八個投靠我們的尼姑。”
“掌門人是誰?”
“慧清,她就在后面庵堂里,我們堂主和她住在一起。”
冬生聽完一掌打暈梁天并把他的道袍換上后把兩個人捆在一起。
丑時已過,庵中所有人都在沉睡中,冬生在黑夜掩護下來到了后面的院落,院子看起來不是很大,但院子里燈火通明,不少人看守在這里。
院門口有幾個提著鋼刀的人倚靠在墻上睡著覺,他們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臨。
冬生走過去點了幾個人的穴道后走進了院子,坐在房門口臺階上的幾個看守也睡得很香。
突然,一個人從屋里走出來喊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虛能,我是奉堂主之命過來查看的。”
對方聽說冬生是堂主派來的,他急忙大聲說道:“你原來是堂主派來的,我們可沒有偷懶啊!”
熟睡的幾個人聽到堂主兩個字都急忙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顯得很害怕的樣子。
冬生問道:“被關押的那幾個尼姑情況如何?”
“回稟虛能師父,那幾個尼姑很好。”
“帶我前去看看。”
“這……虛能師父可有堂主的令牌?”
“怎么?我說話不好使是嗎?堂主正在休息,你們既然不讓我去看,那就等我天亮拿了令牌再來。”冬生說完轉身就走。
“虛能師父且慢,我們不是有意為難你,堂主有令,我們見不到他的令牌不能放任何人進入地牢。”
“行,我把此事稟告堂主后拿了令牌再來。”
有個人說道:“許大哥,既然虛能師父是堂主派來的,咱們讓他進去又如何?”
“好吧,虛能師父請進去吧!”
冬生看了看門口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以后學聰明點兒,否則腦袋怎么搬得家都不知道。”
“是、是,虛能師父教訓的是,我們一定不敢玩忽職守。”
“好好看著門口。”冬生說完走進了房間,他看到屋中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旁邊有個通道,通道里隱約有光亮照過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個手持鋼刀的人從通道口走了出來,一個人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虛能,我是奉陳堂主之命來查看地牢的。”
“你是虛能師父?你的年紀和衣服怎么?”
“你是不是睡過了頭?我是虛能還能有假!”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說道:“虛能師父不是已經是而立之年,你看起來弱不及冠。”
“你們記錯了吧,那是我師兄虛靜,你們見過我和師兄嗎?”冬生說完已經來到兩個人的面前。
“什么虛靜、虛能,他們都是……”還沒有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冬生上前點了兩個人的穴道,兩個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虛能師父,里面發生什么事了?”門口的看守問道。
“沒什么?下面的兄弟來給我帶路滑摔了一跤。”
門外沒有了聲音,冬生急忙把兩個人拉到了桌子后面,他然后下到了地牢里。
幾個人正趴在一張桌子上睡覺,地牢里酒氣熏天,桌子下面擺放著好幾個空酒壇子。
鐵制牢房里有七八個衣衫不整的尼姑蜷縮在角落里。
冬生走到桌子前點了喝醉酒幾個人的穴后來到了牢門前。
幾個尼姑看著冬生,一個老尼姑說道:“大家莫怕,他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冬生問道:“敢問師太是何人?”
“貧尼慧云,她們幾個都是我的弟子。”
冬生對著牢門鐵鎖一掌打去,鐵鎖立刻打開,他推開牢門說道:“師太,你們隨我出去,我是來救你們的。”
慧云和幾個尼姑站起身,慧云問道:“你難道不是魔派中人?”
“師太,我是喬裝改扮進來的,你們隨我來,有話稍后再說。”
幾個尼姑趕緊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跟著慧云走出了牢房。
冬生拾階而上來到了房間里,他對慧云說道:“師太稍等,我把門口幾個人解決了你們再上來。”
“少俠小心,魔派中人武功高強。”
“師太放心,我自有辦法。”冬生說完走出了房間。
“虛能師父查看完了。”
“嗯,你們看守得不錯,我會對陳堂主說的。”冬生說著靠近幾個人,他突然打出幾掌,門口幾個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都倒地不起。
冬生折返到通道口說道:“師太,你們上來吧,我把門口的幾個人解決掉了。”
慧云帶領幾個弟子從通道走了上來,她們跟著冬生走出了門。看到門口躺著的幾個人,慧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師太,我們現在就去把魔派的人都消滅掉。”
“少俠,你功夫雖然了得,可魔派人多勢眾,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區區幾十個魔派人不足掛齒,師太隨我來便是。”冬生說完朝前面的庵堂走去。
一個尼姑問道:“師父,我們是逃走還是跟著他去?”
“少俠救了我們,我們豈能撇下他一人逃走。”
“師父,魔派人心狠手辣,我們就這么幾個人不是等于去送死。”
“音玉,你難道怕了不成?魔派濫殺無辜,我們在地牢里不也是個死!”
“師父,我是為恒山派著想,徒兒不懼死。”
“師姐,既然少俠說可以打敗魔派之人,我們助他一臂之力以報救命之恩有何不可?”
“好吧,師父,我們趕緊去幫少俠。”音玉說完沖了過去,慧云等人緊跟其后。
到了陳有福和惠清二人居住的房間前,冬生停下腳步聽了聽,房間里傳出來兩個人微弱的氣息聲。
慧云走過來說道:“慧清真是有辱佛門弟子的清譽,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師太,我們消滅了魔派這幫人你再處置她不遲。”冬生說完一腳踹開了房門。
正在熟睡的陳有福和慧清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們胡亂穿上了衣服,陳有福喝道:“什么人?”
冬生已經到了陳有福的面前,他笑著說道:“要你們狗命的人。”
慧清倒很清醒,她拿起寶劍刺了過來,冬生閃身躲過,陳有福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好幾個房間立刻亮起了燈,一群人提著鋼刀沖了過來。
慧清看著慧云等人說道:“師姐,原來是你們!”
“誰是你的師姐,你這個不恥之人。”
陳有福大喊道:“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們。”
二十多人立刻舉著鋼刀殺了過來,冬生跳到門口說道:“師太,你和各位師父閃開。”他說完抽出了冷月劍,寒光一閃,院子里的立刻都倒在了地上。
慧云等人見狀大驚失色,她們都傻了一樣站在臺階之上。
“師太,你讓各位小師父把這些人都綁起來,一個都不能跑了。”
“是、是,少俠。”慧云急忙和弟子們走下了臺階。
看到自己的手下一眨眼的功夫都倒在了院子里,陳有福就是一驚,他喝道:“你是何方妖人,你對我的手下做了什么?”
“陳有福,我勸你放下刀束手就擒,我還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今天就是你明年的忌日。”
“我呸,你就全是大羅神仙,老子也不怕你。”陳有福說完一刀砍了過來。
冬生閃身躲過,一掌打出,陳有福“誒喲”一聲飛出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此時,慧清已經被嚇壞了,她提著寶劍跑出了門口。
“慧清,你給我站住!”慧云喝道。
“師姐,我求你看在同門的份上饒了我吧!”
“你現在念及同門了,當初你害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
“掌門,我一時糊涂,你還是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慧清雖然嘴上說得好聽,可她握著寶劍冷不防刺向慧云,慧云往后撤身,音玉等人用鋼刀擋住了慧清刺來的寶劍。
“音玉,你們閃開,我來收拾這個叛徒。”慧云說完一掌打了過來。
慧清閃身躲過,她一揮寶劍刺向慧云的咽喉,慧云一俯身一掌打向她的軟肋,慧清急忙一轉身躲開了。
慧云赤手空拳和慧清打斗明顯處于下風,冬生踢起一把刀說道:“師太不要對這種人手軟!”
“多謝少俠。”慧云接住鋼刀接連砍向慧清,慧清節節敗退,慧云趁她心神不安時一刀砍在了她的右肩上,慧清大叫一聲扔了寶劍跪在地上。
音玉等人沖過來把刀架在了慧清的脖子上喊道:“別動!”
慧云說道:“你們把她押下去。”
“是,師父。”音玉等人把慧清架起來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