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離開雪域?qū)m的兩個多月時間里,楊漾派人時刻看住櫻雪,尤其是小梅和小杏的視線從來不離開她,櫻雪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離開雪域?qū)m,她每日都跑到楊漾那里詢問爺爺?shù)娜ハ颍瑮钛家圆恢榛亟^她,讓她很是惱火,但也無可奈何。
小梅和小杏每天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她們的嚴防死守惹怒櫻雪,使得她把怒氣撒到自己的頭上。
櫻雪也看出來雪域?qū)m的人都很怕自己,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她靜下心來的時候,也就不計較這些了,只得老老實實呆在紫玉宮里。
楊漾每天和鄭三風都到幽香臺的秘密囚牢查看那些被擄到雪域?qū)m的孩子,囚牢只是暫時關閉那些孩子的地方。雖然囚牢在銅墻鐵壁的密室中,還有人看守,但吃喝不愁。漸漸地,那些孩子剛來時的恐懼便消失了,但他們的脾氣和心性在悄然發(fā)生變化。
花青、花語和花馨看守幽香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她們心里清楚,幽香臺對于雪域?qū)m的重要性。
這一天,楊漾和鄭三風按慣例又到幽香臺查看那些孩子,在路上鄭三風說道:“楊大哥,現(xiàn)在還差兩個孩子,怎么辦啊?主人回來,我們?nèi)匀粵]有訓練出四童,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這件事主人知道,你我不必著急,主人自有安排,他回來的時候就是四童遴選的日子。”
“哦,原來你和主人都安排好了,我還著急呢!主人這次外出,難道也是去尋找有武學天份的孩子不成?”
“這只是其一,還有更重要的事,你就不必問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我知道,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我把雪域?qū)m的人手都調(diào)動了起來,以防不測,絕不會再。”
“我每天夜里都巡視過,你做的很好,就連萬丈崖你都安排了人盯防,很細致了。”
“是嗎?我在萬丈崖安排的人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還是有疏忽。”
“你也不用謙虛了,主人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的功勞稟告他的。”
“你我兄弟,誓死效命主人,談什么功勞不功勞的。”
二人說著話,來到幽香臺的大門口。
守在門口的花青、花素和花馨俯身道:“屬下參見楊長老、鄭長老。”
“辛苦你們了,今日那些孩子怎么樣?”
“啟稟楊長老,一切還好,只不過有兩個孩子發(fā)生打斗,一個差點打死了另一個,所幸被及時制止,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鄭三風一聽就急了,喊道:“你們是怎么看護的,里面的那幾個人難道都死了不成?”
“還請鄭長老責罰,屬下辦事不利!”
楊漾說道:“鄭長老莫急,這怪不得花護法她們,我看時候到了,以后恐怕這種事會時常發(fā)生的。”
“你的意思是?”
“野獸關進籠子會變得溫順,可是人被關進籠子,心性必然大變,這也是我們想得到的結(jié)果。”
“哦,我明白了。”
“好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楊漾和鄭三風走進了幽香臺,從密道進入了密室中。
密室守衛(wèi)看到楊漾和鄭三風走了進來,都俯身道:“屬下參見楊長老、鄭長老。”
楊漾擺了擺手說道:“打開門,我們要查看里面情況。”
“是,屬下遵命。”有個人拿出鑰匙,把大鐵門打開。
楊漾和鄭三風走進囚籠中,看到那十八個孩子正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沒有一絲的畏懼。
鐵籠子里打掃得很干凈,沒有任何的異味,床鋪都很干凈整齊,完全不像囚籠的樣子。
鄭三風大聲道:“你們誰剛才打斗了,站出來!”
一個身體健碩、雙目炯炯有神,但臉上掛著血跡的男孩子走上前道:“有我,怎么了?”
又一個臉上掛著血跡,眼睛紅腫的男孩子起身道:“還有我!”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打斗?”
先站起來的男孩子說道:“我叫吳斬,他叫秦哥,這里實在煩悶,話不投機就打起來了。”
“有吃有喝,生活逍遙,有什么煩悶呢?”
“我們要的不是吃喝,要的是自由,這里實在太無聊了,我們要出去。”
其余孩子也都站起來喊道:“對,我們要自由,放我們出去。”
楊漾說道:“實話告訴你們,進來就別想舒服地走出去,誰想走出去就要憑本事,能從這里走出去的我們不但讓他擁有蓋世武功,而且還有尊貴的身份。”
吳斬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nèi)绾尾拍茏叱鋈ィ俊?
“我說話算數(shù),到時候你們就都知道了,你們能聽我們的話嗎?”
吳斬斬釘截鐵道:“能,只要能出去,一定聽你們的話。”
“很好,過不了幾日你們就能重見天日了。”
秦哥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又是哪里?”
“你有能耐出去就都知道了,將來能出去的都前途無量,必將成為江湖上顯赫人物。”
“能夠打斷囚籠的鐵棍嗎?”吳斬一指身邊的根根鐵棍。
“鐵棍算得了什么?”楊漾一揮手,身旁鐵棍就像被刀切一樣被削去了一塊。
所有孩子立刻驚呆了,他們被面前老者的功夫所折服。
吳斬和秦哥“噗通”跪到地上說道:“師父,請你教授我們功夫,我們愿意拜你為師!”
楊漾一抬手,吳斬和秦哥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師父,只要你愿意收我們?yōu)橥剑覀円磺卸悸犇愕摹!?
“不是我不愿意收你們?yōu)橥剑皇沁€不到時候,時候一到,你們兩個不用求我,我也會傳授你們武功的。”
其他孩子一聽,都跪倒在地說道:“師父,我們也愿意做你的徒弟。”
鄭三風笑著說道:“楊大哥,這么孩子都想做你徒弟,你可風光了!”
“你少說風涼話,我怎么可能都收他們?yōu)橥侥兀阃宋覀兊挠媱潌幔俊?
“我哪會忘,可惜沒人愿意當我的徒弟啊!”
秦哥一聽,跪在鄭三風面前道:“我愿意做你的徒弟,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鄭三風一抬手,阻止秦哥下拜道:“楊長老不是說了嗎?還沒到時候,到了時候再拜不遲。”
“那要到什么時候?我們在這里被關好幾個月了,渾身難受。”
“快了、快了,誰耐得住性子,最后誰就能出去學習神功。”
吳斬說道:“把我們關在這里,就是磨練我們的意志嗎?”
“可以這么說,這幾天你們一定要養(yǎng)精蓄銳,說不定哪一天需要你們拿出本事來才能離開這里,明白嗎?”
“我們明白。”十八個孩子立刻來了精神,異口同聲道。
楊漾和鄭三風走出囚籠來到外面,守衛(wèi)重新鎖上了鐵門。
楊漾對守衛(wèi)說道:“從今日起,斷絕這里的食物和飲水,等候我們的命令。”
“是,屬下遵命!”
楊漾和鄭三風來到了大門口,花青三人俯身道:“楊長老、鄭長老,你們出來了。”
“花護法,如今花素在休養(yǎng)中,估計一年半載不會回來,主人和我們商議過,決定讓看守萬花坊首座加入你們?nèi)ㄖ校谢ㄊh花劍法的口訣,我已經(jīng)傳授給了她,希望你們能盡快讓她掌握飄花劍法的精髓。”
“屬下遵命!”
“今天下午,她處理完萬花坊的事便會過來和你們相見,我就不多說了。”楊漾說完,和鄭三風離開了幽香臺。
“花青姐姐,難道花素姐姐不會回到我們身邊了嗎?”花馨問道。
“我也說不好,憑我的直覺,恐怕花素姐姐回不來了。”
“主人不是說會讓花素姐姐好起來嗎?而且會幫助她恢復功力。”
“那天見花素姐姐時,我發(fā)現(xiàn)她受的傷很重,她當時故作鎮(zhèn)定,只是不想讓我們傷心罷了,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絕望。”
花語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花馨妹妹,只是你當時過于傷心,沒有留意罷了。”
花馨難過地說道:“那我們今后怎么辦啊?”
“能怎么辦?按照主人和楊長老的吩咐做,別忘了,我們都是雪域?qū)m的人,一切聽從主人的命令。”
“我明白,就是不知道萬花坊的首座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管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們一定以誠相待,飄花劍法必須有情有義,否則,后果你們是知道的。”
“花青姐姐,我明白。”
“飄花劍法和凌風落葉槍是雪域?qū)m的絕學,非一般人能夠練成的,我相信即將到來的花束應該知道這一點。”
花語和花馨都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三個人站在大門口把手幽香臺。
夏白離開死人谷回到了雪域?qū)m,便把六位長老和櫻雪召集到了廣月宮大殿上。
櫻雪嘟著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顯得有很大的委屈。
夏白看了看櫻雪說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在雪域?qū)m好像很不開心,一會我有件事說出來,保證你有興趣。”
櫻雪一聽,忙問道:“當然不開心,楊長老哪都不讓我去。”
“那是我特意安排的,你坐在那里聽著就是,不準插嘴。”
“嗯,只要能讓我感到高興的事,我保證不插嘴。”
夏白看到櫻雪消了氣,便對眾人說道:“今天我有件大好事要和大家說。”
楊漾等人聽說主人帶回來了大好事,都驚奇地看著夏白。
“救下花素使用壁蟾功進出我們雪域?qū)m的人不但不對雪域?qū)m不利,而且是有利。”
楊漾問道:“哦,此人莫非是主人的相識或舊友?”
“不但是相識,而是一家人。”
“一家人?主人不是說夏家只剩下你和小姐了嗎,難道夏家還有其他人活著?”
“不錯,就是八鳳夏瑩尚在人家。”
“八小姐,那她怎么沒有和主人一起回來?”
櫻雪站起來說道:“爺爺,你是說,我還有個八姑奶奶活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把我說糊涂了。”
“你先坐下,等我和大家說完,在單獨和你說,也到該把一切告訴你的時候了。”
櫻雪又坐到座位上不說話了,可她的心里卻充滿了好奇,不知道爺爺要和自己說什么,但她感覺到爺爺和她說的事一定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