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身后事
書名: 不想學忍術的忍者作者名: 一點火門本章字數: 2345字更新時間: 2019-11-17 16:05:28
等到三代收到消息神色匆匆過來,已經來不及難過,他迅速帶著封印班將玖辛奈帶進一間靜室。
玖辛奈一身符文顯得十分詭異可怕,這種突發情況,水戶婆婆臨終前應該是特意囑托封鎖了消息,可能是怕有心人無事生非。
道人已經恢復了冷靜,思考到,他也跟著進去,三代看到他倒也沒有說什么。
他們幾人將玖辛奈圍在中間,玖辛奈神思清醒,看來水戶夫人的手段依舊是那么有效和強大。
三代也是松了口氣,后方空虛的時候要是九尾再出點什么問題,可就真的完蛋了,他即便作為火影,也承擔不了這么重的損失,前線怕是即刻就會崩潰。
三代謹慎而仔細地用查克拉試探玖辛奈腹部的封印,八卦封印的完整度毫無問題,他眉毛舒展,“玖辛奈,目前的情況是用不著封印班了,你全身的符文是水戶夫人最后的什么手段嗎?”
玖辛奈臉上還掛著淚痕,仍舊條理清晰地解釋道:“三代大叔,水戶婆婆將她的封印和我的封印連接,直接將封印住的九尾查克拉傳遞給我,然后她就去世了,這些黑色的符文我自己應該能控制的,”
道人看到玖辛奈精神還正常,沒有什么被妖狐奪舍的情況發生,也放心了,輕輕推門出去。
看著沉默下來的夜幕和升起的月亮,誰能想到今天早上就是跟水戶婆婆的最后一面呢?
月升日落,規則所在,真是無法超脫啊。
前世的修行界中無論是什么樣的修行者,都沒有所謂可以超脫人間,與天地同壽之人,即便稱作真仙,也不過逍遙五百年罷了,壽元一到,化歸天地。
嘿,我輩修行到底求的是什么?
道人有些感懷,一次次目睹了死亡,無論是前世今生,都還是在這條道上掙扎。
嘎吱一聲,三代領著封印班推門出來,他安排封印班守在門口,示意道人跟他走走。
兩人一路無話,走走停停,三代抽完了一管煙時竟已近火影辦公大樓。
兩名暗部出現在樓頂打斷了沉默的氛圍,報告道:“火影大人,水之國前線日向族長傳回情報,請您盡快查閱,”
“噢,是你們夫婦呀,這么快就從水之國打探回來了?”三代不關心情報,倒顯得有些驚喜。
道人還有點奇怪,這兩人跟他很親近?
“是的,父親。”
其中一人聲音溫婉,應該是三代的女兒?也對,雖然一直沒聽到誰說過,但是三代大叔都四十歲了,照忍界這習俗,孩子應該都二十了吧?
三代這樣天天抽煙不回家的老男人居然還有老婆,真是,道人心里開著三代的玩笑,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水之國國內對于出兵偷襲我們有很大的分歧,我們潛伏得到的消息是霧隱村似乎陷入了兩個派系的分裂斗爭中,”
另一個男人說道。這兩人都蒙著臉,也不知道長什么樣的。
三代沉吟道:“嗯,這樣也好,我們可以暗中支持其中一個派系,盡量削弱霧隱的實力,霧隱村的忍者戰斗力非常驚人,不把目光投向我們火之國是最好不過。
對了,這件事就由你們來牽頭做吧,暗部的幾個小隊都交給你們統屬。”
“是,”二人回答得干脆,走的也很干脆,毫不拖泥帶水。
“喂,火影大人,你對付他國的手段還挺多的噢。”道人擠兌道。
三代跟道人這樣玩笑似的對話已經非常習慣,倒是完全不氣,還有種想要培養道人的意思,認真的解釋。
“大國之間,當然要一手雷霆手段,一手清風細雨了,所謂陰陽相濟,缺一不可嘛。”
道人收起玩笑心態,若有所思,他覺得這話聽著簡單,具體手段可就有些深奧了,得仔細琢磨琢磨。
三代被情報所打岔,也忘記了之前閑逛時候想說的話,考慮到處理水戶夫人的后事也不能大張旗鼓,畢竟木葉的人柱力是誰,全忍界都知道……
至少玖辛奈得真正成長起來,有獨立應對戰斗的能力才行。
可是這樣真的對的起水戶夫人幾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嗎……
三代是個感性的人,做火影真的就像大家長一樣,非常注重情感的交流,希望村子里的人都能幸福。
當然,對村子里這些家人來說,肯定是是利大于弊,對敵人來說,或許也是利大于弊也說不一定……
也不多話,三代打發了道人,讓他回去照顧姐姐,自己又回辦公室里,還有很多有關貿易的公文沒有批閱呢。
……
月色蒙蒙。
旗木朔茂連夜趕回村子,前線留給綱手和斷來統帥。
他唯一想做的只不過是把那個溫柔的女人抱在懷里,好好的說兩句話,看著她安靜的睡著。
自己在外征戰,她一個人在村子里生活,真的辛苦。這次回來就向火影請假,請一個長長的假期。
醫院燈火通明,有時還傳來護士的小聲怒斥,原因是某些不著調的住院傷殘忍者在哈哈的開著玩笑。
病房樓道有清新的花香味,是淡淡的百合花香。
旗木朔茂輕輕走在樓道里,他臉上有淡淡的微笑,仿佛想到美好的回憶。
他當初聽到暗部來通知他說妻子垂危是急迫恐懼的,真正當他走到這里,樓道盡頭就是目標的時候,他放緩了腳步。
他扶著門輕輕推開,紅了眼睛。
里面守著一個忍者女孩,不足二十歲,是醫療忍者,她懷里抱著正在抽泣的小嬰孩,輕輕搖晃著,拿著奶瓶子想要喂他,孩子可不管,支著手不讓靠近,他又不大聲聒噪的哭,只是抗拒的抽泣。
真是一個生有靈性的小孩,女孩嘴里輕輕哄著:“卡卡西,卡卡西,乖乖的,別哭泣,”
旗木朔茂在門口怔了一會兒,才緩步走進去,輕聲詢問,“這孩子的媽媽在哪里?我是孩子的父親,”
小女孩本來面帶警惕,聞言轉而為喜,又轉而留下淚來,說話遲疑:“大人,夫人在旁邊的床上,火影大人托我照顧孩子的,您,”
朔茂微笑道,“孩子我先抱著吧,現在大半夜了,真是辛苦你了。”
女孩穩穩的把孩子放進朔茂懷里,先教他怎么抱怎么喂奶,才輕手輕腳走出去。
病房的窗臺上竟擺滿了一大束一大束的百合花。朔茂抱著兒子,也拿過來一束花,緩緩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小娃娃不再掉眼淚,只瞪著眼睛看這個胡子拉碴白發黑眸的男人,手上抓著他白色的袖標不放。
朔茂輕輕拉開白色的床單,將那束百合花溫柔的放在床頭,靜靜的看著躺得安詳靜謐的女人,她緊皺的眉仿佛還殘留著之前的痛苦,可嘴角卻掛著溫柔的微笑。
朔茂想說什么,只能發出沙啞的哽咽,他默默緊了緊懷里的小娃娃。
不知道多久,再低頭看時這個無知的小孩子已經睡得香甜。
迷蒙的夜色如此令人沉醉,無數戰爭受害者的內心都想要沉醉其中,永遠不愿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