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完,皇上和昕璐盛裝接見了揚州的官員。
“朕這一次可真沒白來,你們就是這樣抓捕犯人的。”
“臣等有罪。”
這番情況皇上早就司空見慣了。
“朕這就去看看朕生活了五天的牢獄。你們同來吧,朕允許你們坐轎子同行。”
皇上就是要讓他們自己知道羞愧,讓他們自己知道對不住百姓才行。
御攆在前,幾十頂轎攆在后,很是壯觀。
到了牢獄皇上卻沒有進去。
“朕覺得這里污穢的很,里面的犯人逐一查實再做刑罰。”
皇上留下來的這一句話足以讓揚州的官員恐慌上一個月,有恐慌才知道去改。
回行宮的半路上遇見玉瑤和璟兒的轎攆了。
“皇阿瑪,您有沒有受傷?皇額娘呢?皇兒都急死了。”玉瑤是一臉的急切,恨不得馬上來個全身檢查。
“皇阿瑪,您無事吧。”璟兒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只感覺僅僅只是禮節性的問候一句。
“別擔心啦,皇額娘和皇阿瑪都無事。”
“真的么?”玉瑤還不放心的問一問,璟兒就感覺若無其事的。
璟兒這一舉動讓皇上的昕璐確實感到不爽。
“對了,明日我們就走吧,去蘇州。”
“有好吃的點心么?”玉瑤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昕璐。
“哈哈哈,你啊,老惦記著吃。”
玉瑤最大的快樂就是吃了,沒有什么事情是吃解決不了的。
回到行宮后,傳來宮中的消息:欣貴太妃薨了。
稷兒也是頭一回處理這樣的事情,怎樣也拿不定主意,這才快信找皇上幫助。
“朕雖然和欣貴太妃沒什么交情,但是這個消息讓朕總感覺難受。”
欣貴太妃一生靠的是家世走上的貴妃位,并不受先帝的喜愛。也是先帝嬪妃中活的最久的一個了。
“欣貴太妃是羨親王的額娘,也為朕照看過好幾個皇子。朕還沒來得及感謝,就這樣匆匆走了,朕想給個謚號。”
“這是應該的,欣貴太妃一生潔身自好,不知‘貞’字可好?”
“朕也這樣覺得,慈貞溫慎皇貴妃,如何?”
“皇上這四個字可是完完全全的概括了欣貴太妃的一生啊。”
“給稷兒傳個快信吧,追封欣貴太妃為慈貞溫慎皇貴妃,與先帝合葬。其他的讓稷兒自己做主吧,一定不能太簡樸。”
皇上一邊說著,昕璐就在旁邊書寫。
“誒,我看今天璟兒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皇上突然浮想起道。
“皇上也這么認為?臣妾當時也這么認為,臣妾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呢。”
“這個時候還是小心為上,朕派人跟著吧,這樣朕心里會放心一些。”
昕璐怎么也沒想到父子竟做到了這地步,阿瑪都不信任自己的孩子了。
“皇阿瑪。”玉瑤毫無禮貌的直接推門進來道。
“玉瑤怎么這樣沒禮貌了。”昕璐嚇了一跳教育道。
“皇阿瑪,為什么要防著璟哥哥呢?”
皇上和昕璐吃驚的對看了一眼。
“玉瑤,你越發的無禮了,怎么能聽墻角呢?”
“什么是聽墻角?我看璟哥哥在行宮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啊。”
玉瑤本就是純真的時候。既不懂得什么是意思,也沒有害人的心思,只是看著學。
“這里不比宮里,皇阿瑪是派人保護你璟哥哥啊。今天這個事情不能告訴你璟哥哥哦,還有以后不要聽墻角了。”
還好只是玉瑤聽見了還能糊弄過去,皇上也只能糊弄糊弄了。
但是這讓本就敏感的皇上更加懷疑了。懷疑璟兒的為人,璟兒也并不單純,城府太深了。
“真是的,出來散散心也能碰上這么多的麻煩事。”
“皇上好好歇著吧,臣妾陪著皇上。”
“你別走,陪著朕,陪朕聊天,朕害怕。”
換成誰都不敢相信這是從一代皇帝嘴中說出來的話語。但是昕璐太知道皇上了,每時都不免的心疼。
“臣妾在這里哪兒也不去,在這里陪皇上聊天。”
皇上也會缺乏安全感,自己的兒子為了皇位都想要殺自己的親生阿瑪,那其他想殺皇上的人呢?
況且在揚州的兩個逃犯至今還未抓住,他們很可能抓住機會就來刺殺。皇上從宮里出來后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年近四十卻白發增長,已經白了一片了。
昕璐靠在皇上的榻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次啟程去蘇州,蘇州的官員也是出了五十里迎接。
安排行程的時候,蘇州知府說要給皇上修建行宮,被皇上給回絕了。在蘇州的時間比在揚州還要短,何必要費那么多的錢財和人力,所以皇上說就住在蘇州知府的府上。
那蘇州知府扣德大人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