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饒是程咬金，都感覺到驚訝。

要知道，這只是程處淵賺的錢的一部分，剩下的很大一部分程處淵都沒說。

雖然程咬金不知道程處淵到底賺了多少錢，但是隨便猜測一下，就知道這個數目并不少。

程咬金深吸了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然后放下了杯子。

自從崔寧說完這個數字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盯著程處淵，一刻都沒有離開。

說實話，這個數字程咬金并不是沒有見過，他見過的錢，比這個多的更多。

但是他在意的是，程處淵僅僅是一年就賺到了這些錢，甚至一年比一年多。

雖然明年的錢不一定比今年多，但是至少今年的錢，比去年的要多很多。

“呼...賺這么多錢，不還是我的兒子么？”

“這個小兔崽子，哪怕是賺這么多錢，還是要跟他老子報備！”

程咬金依舊在嘴硬，而崔寧則是在一旁偷笑，也不打算說什么。

她非常了解程咬金的性格，當程咬金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就代表著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程處淵則是安定的坐在旁邊，對于錢這些東西，其實他并不在乎。

因為他志不在此。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這個當爹的厲害還不行嗎？”

“我要去看看這些‘禮物’，你們父子倆聊吧，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說著，崔寧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朝著程處淵看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程處淵自然知道崔寧是什么意思，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送崔寧離開。

回到屋內，程咬金依舊在自顧自的喝著茶水，程處淵也不愿意打擾他，只是重新坐下，靜靜的等待著程咬金說話。

程咬金肯定是有話要說的，這個程處淵還是知道的。

無論是訓斥的話，還是其他什么，程處淵其實也都習慣了。

“你...決定要行商了嗎？”

只不過讓程處淵有些意外的是，程咬金竟然問了這么一句話。

問這句話的時候，程咬金的眼神十分的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商？如果我要行商，恐怕爹你要拿著你那一雙宣花板斧來砍我了吧？”

程處淵開了一句玩笑，但是卻從側面回答了程咬金這個問題。

這個答案很明顯，程處淵并不想成為一個商人。

“呼...”

程咬金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恢復了之前的鎮定，甚至還給程處淵倒了一杯茶。

程處淵自然有些驚訝，他這些年來，一旦回家，除了聽程咬金的訓斥之外，其他的便沒有什么了。

現在程咬金竟然給他倒茶了，這是程處淵沒有想到的。

“不行商好啊...”

“我程家雖然不是五姓七望那種傳承了多年的家族，但是至少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一旦出現一個行商的，那我程家的臉，可就丟光了。”

程咬金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程處淵知道，程咬金說的就是他。

只不過程處淵并不在乎，因為他知道，程咬金的話并沒有說話，他還要說點別的。

“我程家傳承自我這一代，雖然我成了這國公之位，但是卻并沒有按照你爺爺的想法走下去。”

“雖然我也自豪我能靠自己打拼到現在這樣，但是有時候想起來，我仍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你爺爺的期望。”

“若當年沒有去瓦崗寨，現在我可能依舊是一個濟州大都督吧...”

程咬金雖然沒有喝酒，但是卻如同喝了兩杯一般，整個人陷入了回憶。

程處淵的爺爺早就去世了，但是現在聽程咬金提起來，程處淵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畢竟程處淵連他爺爺一面都沒有見過，更別提什么印象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這個當爹的，倒是不如你這個當兒子的。”

“當年我不聽你爺爺的話，非要只身出來闖蕩一番事業，最后成了這國公之位。”

“但在想來，你現在的狀況，與我當年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

程咬金似是十分感慨，連微微別向了另外一處。

或許他的眼眶中依舊有了眼淚，但是卻不愿意在他的兒子面前示弱。

沒錯，就是示弱...

程處淵并沒有說話，之前程咬金說他兩句，他偶爾也會回嘴。

但是現在，程處淵知道，程咬金這是第一次對他打開心扉，說一些她想說的話。

“處淵，從小到大我就知道，你與你哥哥并不相同，甚至你們兩個人天差地別。”

“你哥哥繼承了我的性格，為人稍稍有些木訥，但是僅限于此了。”

“但是不同，你既繼承了你母親的外貌，同樣繼承了我其他的東西，與你大哥完全不同。”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對你不聞不問的原因。”

程咬金似乎是回憶了之前的事情，語氣中多多少少有些異樣的情緒。

程處淵也沒有插話，只是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茶，繼續聽程咬金說。

“你與你大哥不一樣，雖然你大哥以后要繼承我的爵位，但是他只是一個老實人。”

“但是你不同，你從小便有自己的主意，雖然我經常訓斥你，但是我卻對你最放心。”

“你今日帶回了這么多錢，我真的怕你走了邪路。”

程咬金看向了程處淵，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欣慰。

“爹，雖然我們的想法不同，吵鬧歸吵鬧，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程家是一棵大樹，若是我不趁著這顆大樹還枝繁葉茂的時候努力向上，恐怕以后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雖然有我的想法，但是有些東西我們還是想的一樣的。”

“至少我還要把長樂公主娶過門，如果是一身白身，恐怕陛下也不會同意吧？”

程處淵笑了笑，對他來說，有些東西他心里很明白。

至少，在長樂公主的事情上，他還是很明白的。

“你能這么想，我非常的欣慰。”

“以后你大哥要繼承我的爵位，你不要怪我偏心，這是必然的。”

“你是我次子，但是我知道你有本事，雖然你不能繼承我的爵位，但是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我會幫你鋪路。”

“我相信，你的未來，必然會超越我！”

...

終于寫出來了，錯字什么的，希望大家到時候多多提意見。

今天喝的稍微有點多，為了更新也有點趕，大家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