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殷和鐘離在直直地往前走。
兩人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他們在用靈氣搜索著活物(紀殷將方法告訴了鐘離)的時候也交流了不少。
鐘離也是御靈學院的鍛體科新生,擅長近身戰斗。
即使搜索范圍大了一倍不止,但是他們能找到的找到的東西卻是尸體居多,有靈獸的,也有人的。
紀殷甚至還找到了幾個御靈學院的人尸體(存戒是御靈學院的特制版)。
漸漸,他們搜索到尸體的頻率越來越高,死相不一,甚至找到了同為尸體的兇手。
紀殷的心漸漸變寒。
“紀殷,有什么東西向我們跑來。”鐘離停下腳步看向兩人身側的同時伸出一只手將紀殷攔住。
話音剛落,紀殷的靈氣放射范圍多了一個人,確確實實是在向他們跑來,而且速度十分快。
兩人進入戰斗狀態,紀殷身前凝聚出幾把靈氣小劍,鐘離則是全身繃緊,時刻待發。
很快,一個人影進入兩人的視野——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來人似乎沒有看到紀殷他們,埋頭就是沖,也不管其他的東西在前面。
嚓嚓兩聲,兩把靈氣小劍刺入來人的腳下的地上,紀殷想借此讓來人停下來。
沒想到來人直接被小劍絆倒,滾了兩圈,直接坐到了兩人的面前,然后就是張大著口氣喘吁吁。
看著尸體一路過來的兩人十分干脆地后退兩步,依舊是蓄勢待發的樣子。
來人老久才緩過氣來,這時候他才抬頭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殺的兩人,然后就是被得嚇得往身后退了幾手。
手指已經摸上了存戒,王右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知道兩位公子是?”
“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鐘離直接冷聲道:“然后把手放在我們看得到的地方。”
身旁的紀殷也很配合地將一把靈氣小劍射出,擦著王右的額頭飛過,帶起幾縷頭發。
“好好好,有話好說。”王右直接將雙手舉過頭頂,
“兩位大俠有話好說。小人可是什么都干不了。”嘴里依舊吐著這樣的話語,王右看著紀殷和鐘離慢慢靠近,突然其眼神一亮。
“小心!”鐘離反應過來了,然后朝紀殷撞去。
離王右一步距離,剛好被兩人踩在腳下的地面突然炸開,直接將兩人炸飛。
嘩啦啦,高飛的泥土和雪花逐漸落地,鐘離和紀殷躺在一邊,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爆炸的地點呈一個比較完整的圓形,坑里面還有幾塊在冒煙的金屬碎片。
另外一邊,在鐘離將紀殷撞飛出去的同時,閃到一邊撅高屁股雙手抱頭的王右從雪堆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瞄了一眼紀殷那邊,不屑道,
“呵,兩個小屁孩,要不是老子有急事,非得將你們兩個剝干凈了。”
說著還朝著剛才跑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還有余悸。
然后他轉轉頭,打量打量四周,選中一個方向準備繼續跑路。
不過剛邁開步子兩步,他的膝蓋一痛,然后整個人就跪在了雪地上。
王右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膝蓋彎處插著一把飛刀,因為飛刀的特殊結構傷口的血在不停地流。但比起那個傷口,更讓他驚恐的是這把飛刀。
他回過頭,看到鐘離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冷眼看著他。
“你...你...”
“一邊往后爬一邊往地下塞了兩個類似炸彈的東西嗎?”鐘離淡淡地說道:“不愧是你,王右。”
“不是,不是,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王右諂笑道:“我要是知道是您,我也不會...嘿嘿...”
話是這樣說著,王右心里卻是已經開罵了,*,為什么老子倒霉,剛從虎口逃出來,又掉進狼窩里了,*!怎么這里也有玄面的人......
玄面,這是一個不知道成立了多久的組織,有傳聞說這是上一個朝代的遺物,也有說是這一個朝代的官方秘密組織,這個組織這兩年開始嶄露頭角,接受的委托包括但不限殺、奪、打、潛、保。
這個組織的標志是:飛刀、下半臉的面具,還有印在衣服左手小臂靠近手肘,只能靠反光來辨識的標志——環繞手臂一圈的荊棘。
玄面的飛刀,出手無蹤,飛時無影,入肉無聲。要命的是這好像是玄面的基礎,這東西讓很多一開始小看玄面的人都吃了不小的虧。
相比之下,那個面具就很稀有了,不過可以知道的這些戴面具的人都是這個組織數一數二的戰力,現在眾人知道還有這個高戰力人數應該很多,每一次出現的都是不同的人。
甚至可以說玄面這個名字指的就是這些戴面具的人。
言歸正傳。
“說說,你跑什么?”
“嘿嘿,大人,小人沒跑啊,這不是這和您說話的嗎?”王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里覺得怪怪的。
“你之前是在跑什么?”鐘離又看了看,“山魁呢?”
“額,大人......這個......這一次的只有我一個人來了......”王右眼珠子轉了好幾下,然后又看向一邊的躺著的紀殷。
“嗯?”鐘離的手上又多了一把飛刀。
“嘿嘿,大人,他......”
“......他是我的目標,我剛才把他弄暈了,時間足夠你說的了。”鐘離如此說著,然后用手指將手上的飛刀轉了幾下。
“......那好......這樣的......”王右簡單地說了一下剛才的事。
玄面的人也加入進來了?滿人了?目的是地靈?還是說這件事就是他們干的?鐘離心里想著。
“嘿嘿,大人,我知道的就是這樣了,你看可不可以放我一馬,畢竟是那位大人叫我走的。”王右聲音打斷了鐘離的思路。
“等會,你說他攔在你們你們去雪山的面前,你知道去雪山的路?”
“額,這個,小人是知道的。”王右依舊恭維,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個人給他的印象太深的了。
“告訴我。”
“您往這個方向直走就是。”王右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你走吧。”鐘離依舊在維護自己在王右眼里的印象。
“是。”王右拔腿就跑,也不管自己腿上的傷,很快就跑出了鐘離的視野。
......
“嗯.....”紀殷醒了,他甩了甩自己有點發暈的腦袋,然后努力回想自己暈倒的原因。
“醒了?”坐在紀殷旁邊的鐘離出聲了。
“嗯,那個人呢?”紀殷已經想明白了,他開始打量四周,然后又看看自己和鐘離的身上有沒有傷痕之類的。
“跑了,他弄了幾個炸彈,想炸我們一個觸不及防,然后摸尸,不過沒想到我還頂得住。”鐘離晃了晃手上的碎片。
紀殷拿過那個碎片打量了起來。
“走吧,我把那個人打了一頓,想問點東西,不過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在這個陣里辨別方向,他給了我們一個雪山方向。”鐘離補充著:“然后他趁我不注意跑掉了。”
“那走吧。”紀殷收起手中的東西,起身說道。也沒問什么這個方向是真是假,現在人又跑了,他們也不知道方向,走就是了。
隨后兩人又開始趕路了,不過路上還是在探測著有沒有活物。
“嘿嘿,你王小爺我在跟蹤這一道上也是名氣響響得啊。”在紀殷和鐘離十五米外,王右得意地說道。
哼,老子可吃不了這樣的虧,就算摸不到魚我也要看看這場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