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28 15:30 觀測對象【墨梁】/夏樂宮靈地
(白綾:不過也說的過去,這個小穗是要報名模特吧,報名費還那么貴。況且····別管是不是傳銷公司,那個經理應該能挺有錢的···)
(墨梁:·····)
(白綾:誰屋里還不放點錢???看來也就是正好我們目睹了一次盜竊,跟這個靈地本身好像沒什么太大的關系,白忙活了唄?)
(墨梁:總感覺···沒這么簡單。)
(白綾:哪不簡單?這不挺明顯的了嗎?小穗和那個盧方,兩個人商量好了,其中一個人找機會去偷鑰匙,拿到鑰匙后兩個人分贓··)
墨梁在心里覺得奇怪的地方其實并不是白綾說的這些。
如果這件事是實時發生的話,確實沒什么問題。
但現實中的時間已經是2018年,這其中整整度過了十三年之久,結合不屬于這個年份的信息之后,才給予了墨梁這種不尋常感。
(墨梁:這張火車票上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五點二十一分對吧?)
(白綾:是啊,這怎么了?)
(墨梁:S市只有兩個火車站而且離這里都很遠,五點二十一分的時候火車就已經開了,小穗肯定會提前趕往火車站去坐車···)
(白綾:那肯定啊,火車又不會特意開到你家里來接你···)
(墨梁:······)
(白綾:我說錯了嘛?再說了,你之前上網查的這里不是五點多的時候著火了么,可能小穗沒能如愿的離開唄。)
火災發生的時間新聞里推測是在五點多到不到六點之間,這個時間很籠統足足將近有一個小時的間隔。如果適當提前的話,火災不到五點就著起來的話···
真的是因為這樣小穗才沒能走掉?
(墨梁:可你看一看現在才幾點?)
(白綾:嗯···墻上的鐘····下午三點半多一點啊。)
(墨梁:你和我,我們兩個是在這棟樓著火之前不在這里的人,但是鑰匙現在正在我們手上不是么?)
(白綾:·····你想說什么?)
(墨梁:如果按照當時完全還原的話,沒有我們中途撿到了這把鑰匙,等盧方直接去的時候這把鑰匙就會落在他的手里,然后根據短信盧方現在恐怕已經和小穗碰面了吧。)
(白綾:就算沒有我們也可能會被別人撿走啊···)
(墨梁:我們撿到鑰匙之后便原地等在那里,沒一會兒盧方就趕過來了。)
在那期間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把鑰匙,如果刨除墨梁,鑰匙還掉在走廊的地上,盧方很快就能找到。
(墨梁:那樣的話盧方和小穗碰面之后兩個人直接去偷錢,偷盜期間時間肯定是越短越好,怎么說不到四點的時候小穗也應該已經離開這里去坐火車了···)
(白綾:也有可能是盧方沒來找小穗,他拿到鑰匙之后直接自己去偷錢了呢,然后小穗還在這里傻傻的等著她的同伙···)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畢竟分贓這種事能獨吞的情況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按照約定去按勞分配吧。
(墨梁:可這樣的話,盧方不是應該離開這棟樓更早了么?)
(白綾:嗯···)
(墨梁: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盧方卻在當時死在這棟樓里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與曾強剛碰面的時候,曾強那怪異的舉動。
在同一個地點找著什么東西這種類似情景重現的行為。
況且來到這個靈地之后,曾強所扮演的角色也正是當年的盧方。
(白綾:萬一是盧方自己或者盧方和小穗去偷錢的時候被發現了···所以沒能走掉唄,然后等這棟樓著火的時候,燒死了。)
(墨梁:也有可能···盧方和小穗根本就不是被火燒死的呢?)
經過和白綾的討論,墨梁捋了捋思路,腦海里猛然浮現了這種想法。
根據墨梁所想,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一起去偷錢,從盧方剛才敢于為此襲擊自己的行為來看。如果是那個經理在回房間的時候發現了兩人的行為,以在餐廳時他那醉酒的情況鑰匙被人偷走都渾然不知,很難想象已經得手的盧方會被一個醉漢給攔下來。
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這種偷竊行為會被樓里的保安們發現,或者人數多到盧方一個人無法反抗導致被抓臟。
那這樣的話,那些人完全可以直接報警,又有什么理由將這種小偷留在樓里呢?
警察趕到這里也不會有太長的時間,這樣盧方和小穗不是更加不可能死于五點的火災了嗎?
除非是小穗在兩人得手后,為了獨吞偷到的錢而用某種方式殺掉了盧方,這樣雖然能解釋盧方之所以會死在這里····
(白綾:你覺得?盧方和小穗有可能是因為···進了那間房之后··才死的?)
(墨梁:不好說,但是能夠大致肯定的是,無論有沒有我們的干涉,盧方和小穗兩人都沒有因為這把鑰匙而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在這途中出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
往最壞的方面想,那間房間里很可能有著某種不惜殺人,也想要隱藏住的東西。
(白綾:那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們現在的方向還是對的嘍?)
(墨梁: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當時具體是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或許只能一會兒親自去看一看了。況且···)
發生過火災,這是已經被確定了的事實,雖然目前原因不明,但關于這個火···卻還有著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一點是墨梁剛剛才想到的。
(墨梁:可能不僅那個房間,這樓發生的火災好像也有點說不通的地方··)
(白綾:你是想說··起火的原因么?)
(墨梁:不,比起這點還有更奇怪的。白綾,你發沒發現,走在這樓里的時候那些人形基本上都聚集在一層和二層的位置。)
(白綾:嗯···是啊。)
(墨梁:新聞報道里說,在這樓里被確認傷亡的有217之多,可不管火災從哪里被引發都是需要時間的,一層和二層離大廳的出口是最近的,從發現起火開始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脫離。)
(白綾:可能是看見火之后慌了唄,大家都往門口跑結果堵在了一起之類的··)
(墨梁:危機生命的緊要關頭在一層的人完全可以直接砸窗戶跳出去啊,不是么?)
(白綾:那三層以上的人呢,跑下來又不方便,這里是有住宿區的吧,可能是剛好今天住的人多···)
(墨梁:忘了么?三層走廊的里面有一個露天的平臺,三層以上的人可以跑去那里等待救援就好了。)
也就是現在被捆綁著的盧方目前所處的地方,那個平臺墨梁見到過并不小作為緊急避難地的話,能容納不少的人。
(墨梁:而且,還記得我們在現實中剛來這里的時候么?那時候我們是上過三層的,那里并沒有被火燒到的跡象。)
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三層的地毯甚至都完好無損的鋪在地上。
(白綾:哦···那你還記得當時你說了什么嗎?)
(墨梁:什么?)
白綾冷不丁這么一說,墨梁一時間還真回想不起來了。
(白綾:你說~現實中哪有這樣的事啊?十幾年前的事等待著我來揭曉什么的····)
(墨梁:······)
墨梁即使是現在都有些搞不懂,為什么白綾可以這么淡然的對待這些事,甚至還總有心情開玩笑···
或許,這是作為還活著的人··和已經死去的人···
立場的不同嗎。
(白綾:唉~好吧好吧,你光想也沒有用,直接問問那個叫小穗的····她本人怎么樣?喏~正好她來了。)
從劇場的方向,又有一位人形走到了后臺。
那被墨梁打開的抽屜還這樣敞開著。
從那人形趕忙跑過來的這一舉動看。
‘她’,應該就是小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