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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意外的身世

背著米蓮從地下競技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火災看起來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哈羅德甚至還看到了穿著憲兵團盔甲的憲兵們。

即使強化了身體機能,但在烈焰中受的傷卻依然比想象中重了許多。

原以為可以撐到帶米蓮去旅店休整,可才走出黑街,便覺得大腦一涼,眼睛干澀,感官也遲鈍了不少。

如果自己真如黑袍人所言,是所謂的神,那這樣的神未免也太弱了一些。

估計是這自嘲般的想法引起了黑袍人的不滿,久違的腦海里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就算是神,在很多事情上也是有限的?!?

哈羅德沒有再理會他,嘗試將身體在此強化到臨界值,但不知此舉是不是太過于為難現在的軀體,哈羅德非但沒有感受到些許輕松,反而單膝跪在了地上,鼻子也流出了鼻血。

“大善人先生,你沒事吧!”

身后傳來了米蓮急切的聲音。

哈羅德虛弱的回答道:“沒事?!?

“侍從!你...我來背米蓮小姐吧,你慢慢跟上我就好?!?

容不得哈羅德的反對,克羅蒂準備接過米蓮,卻在接觸到哈羅德手臂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了一樣。

考慮到克羅蒂雖然力氣很大,但米蓮這詭異的重量也不是開玩笑的。

“沒事...那里不是有憲兵團的人么,說不定我們可以找他們幫幫忙?”

哈羅德說出了自己的提議,卻看到了克羅蒂正用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看著自己。

是因為拒絕了她的建議,讓她生氣了么?

眼神里凜冽的光讓哈羅德有些心驚,一定要形容的話,這可怕足以和小偷在偷東西時,正好被房間里的住戶拿獵槍抵住腦袋相爭。

還想反駁一句,也因為身上和傷和能力度過度使用帶來的勞累所拖累;可以這么說,除了大口的喘氣,哈羅德覺得現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克羅蒂緩緩蹲下了身,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從走出地下競技場時,三人慘兮兮的樣子就引起了憲兵們的注意。

只當他們是一行去地下競技場下注,結果被火災弄的半死不活的客人。

看到他們停下了步子,男人現在還因為傷起不來身,憲兵們便派遣了一人,來詢問他們的情況:

“不好意思,三位。有需要幫忙的么?”

一名憲兵小跑了上來,問道。

“是的,麻煩您將這位先生送到治療所去吧;他為了救我們姐妹二人,受了好重的傷呢。”

克羅蒂站起了身,用十分真誠而有略帶哭腔的語氣,對憲兵說道。

說完,還從哈羅德背上背起了米蓮,對著哈羅德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您的幫忙,您放心吧,這幾日我們會好好照顧您的!”又看向了憲兵,甜甜地笑道:

“那就麻煩您了,大哥哥?!?

憲兵被克羅蒂這么一稱呼,還有些不好意思。面臉通紅地背起了哈羅德。

是為了掩蓋米蓮那詭異的重量,才編的借口么。

哈羅德思考道。

不過現在,好想睡會...

困意縈繞著哈羅德,在憲兵的背上,加上周圍富有生活氣息的聲音,他很快便睡著了。

弗里德一處理完議事廳的工作后,便來到了格博堡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哈羅德,那具尸體就是他們追尋的帕德里森。

他的死亡,再加上目前王城也在沒有人在城中目擊到狂者,這件事似乎有中塵埃落定之感。

只是,他總覺得很多事情說不定清楚,所以想來問問哈羅德的看法。

可等到了晚上,還沒等到哈羅德回來。

“按理說,晚飯前哈羅德先生就會帶克羅蒂小姐回來的...今天都這個點了,怎么還沒有...”

不僅僅是哈羅德,純白看起來也有些著急。

將身體陷入沙發中,弗里德有些不安。

安德尼語重心長般地按了拍弗里德的肩膀,看見他抬起了頭看著自己,對他微微一笑,示意那兩人不會有事的。

為了表達自己的意思,安德尼隨手拿過來一面小黑板,在上面寫道:

“不用擔心,哈羅德先生很可靠的;再說了,大家都是大人,偶爾一晚住外面也沒關系的!”

這段話讓弗里德笑了一聲,說道:

“謝謝你,安德尼...”

弗里德感激地看了安德尼一眼。另一只手順勢搭在了安德尼的手上。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操勞,安德尼的眼下有一圈烏青。

正準備說些讓她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卻發現對方的臉頰微微泛紅,雙眼也一直看著地面。

像觸電般地收回了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那,那我先回議事廳了,我想到還有些文件沒有整理?!?

弗里德匆忙地起身,還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你也要注意身體健康才是,安德尼?!?

出門前,他還是忍不住囑咐道。

才出門,通訊器便傳來一個糟糕的消息,這讓弗里德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

看來得先去奎克家一趟了。

目光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克羅蒂有些擔憂地問道:“他沒事吧?!?

治療士淡淡地笑著,說道:“只是輕微的燒傷加上過度使用能量而已,別的沒什么大礙?!?

克羅蒂長舒了一口氣。

又安慰了克羅蒂幾句后,治療士便離開了病房,前去調配能量藥水,以便讓哈羅德能恢復得更加迅速。

“啊,米蓮小姐,新的輪椅如何,坐的習慣么?”

治療士離開后沒多久,米蓮從衛生間搖著輪椅,來到了克羅蒂身旁。

在來治療所時,克羅蒂也順便為米蓮挑選了一架輪椅,方便她行動。

米蓮微微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愧疚。

“我沒什么問題。哈羅德先生他呢?他...他沒事吧?”

鼻音很重,可見她是拼命忍下了自己的哭意。

“沒事的!治療士小姐說了,他都是皮肉傷,睡一覺就沒事了?!?

“嗯...那我便放心了。如果他因此而受到重創的話,我更加不能原諒我自己了...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來救我...”

克羅蒂十分自豪的挺起胸膛,說道:“嘿嘿,畢竟是我的侍從嘛!他是不會無視需要幫助的人的!”

又幫米蓮調整了一下眼罩:“也希望米蓮小姐能過振作起來!畢竟大叔們現在還下落不明——不過這也是好事,說不定他們也在尋找你的下落呢!”

不禁想起來地下競技場的看守們說過的話,可現在仔細想想,他們說的太過于含糊其辭,比起陳述事實,更像是純粹的威脅。

“...既然被救出來,我也不能繼續沮喪下去?,F在最重要的應該是之后的路怎么走??偟膩碚f,謝謝你的安慰,小小姐?!?

對方臉上已經沒有了恐懼或是迷茫的神情,這也讓克羅蒂感到安心不少。

但米蓮心中依然有一絲難以言表的自責。

盡管惡劣的環境以及加在食物中少量的藥劑,會讓人心智變得薄弱,但她并不認為這理由足以讓自己選擇了相信他們。

總的來說,就像那曾在房間里偷襲自己的人所說“溫室里的花朵”——自身的脆弱,讓她在惡劣的環境下選擇了放棄與妥協。

摸了摸眼罩下已經空洞了的右眼,曾經“軌跡之眼”所在的地方;想到受傷的身體,丟失的武器,米蓮心中萌生了一絲恨意。

還有下落不明的伙伴...不管是死是活,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當然,那個家伙,那個差點毀了自己的家伙,也要找出來。

思索了一下,調整一下后,先回北都吧。

看著白的沒有血色的天花板,米蓮如是想到。

安靜的夜里,米蓮只感受到有些過熱的機體,以及若隱若現的百合花香氣。

看來現在還是先小憩一會吧。

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擾亂了清晨的寧靜。

病房的門被打開,弗里德帶著疲憊神態,走了進來。

睡得正酣的哈羅德也被這過于用力的敲門聲驚醒,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看到了眼前一臉驚訝與擔心的弗里德。

“早...弗里德...”

大腦此刻還很遲鈍,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這家伙怎么到治療所來了...”弗里德輕嘆了一聲。

克羅蒂倒是沒睡,無語的看著一臉懵逼的哈羅德。

想必是今天太晚沒回去,安德尼擔心,所以才會拜托弗里德來找他倆。

于是充滿歉意地說道:“弗里德先生,抱歉啊,我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今天路過黑街,發現地下競技場起火了,我們救人結果耽誤了一些時間。”

弗里德聽完克羅蒂的理由,按了按太陽穴,說道:“火災么...我今天在議事廳的時候也聽說了這事,沒想到這么巧,你們也在現場...不過我現在來,不是為這事...克羅蒂小姐?!?

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克羅蒂不禁正襟危坐,有些緊張地答應道:

“您是有事找我么?”

哈羅德也在二人的談話中,回過了神。

弗里德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就像要宣布什么大事一般;令哈羅德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奎克先生在今天,由于突發惡疾去世了?!?

“誒?”

克羅蒂有些呆的看向弗里德:奎克是誰?他和我有關系么?為什么要告訴我他的死活?

而哈羅德第一時間便想起了之前在弗里德的生日會遇見的那名暗系異能的公子哥,似乎就是姓奎克。

可他的死活和克羅蒂有什么關系?

看著二人都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己,弗里德又嘆了口氣,解釋道:

“是布萊特·奎克的父親,也是...也是克羅蒂小姐的父親...”

“啥?”

二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別開玩笑了,弗里德!那位貴公子在你的生日會上準備做些什么,你應該也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是克羅蒂的親人?”

她明明是弒神的兵器、觀劇魔女的學生,怎么可能是奎克的私生女...

考慮到那場爭奪世界的戰爭距今的歷史,哈羅德猜測克羅蒂的真實年齡,或許當奎克家族的祖先都不為過。

干脆不如把有關克羅蒂的身世信息告知弗里德。

說辭已然在嘴邊,或許是太過激動,化為一聲聲劇烈的咳嗽。

克羅蒂還沒從這消息帶來的震撼里緩過神來;在角落簡易折疊椅上睡著的米蓮,還睡的很香,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乎脫口而出道。

安撫著哈羅德的情緒,弗里德說道:

“此事發生得太突然;我們也是在傍晚時看了他的遺囑后,才知道此事?!?

考慮到弗里德專程來說這事,哈羅德猜測,他也對此事抱有懷疑的態度。

“總之,長話短說;奎克伯父人還不錯,但布萊特的性格...不用我多說你們都知道;而且伯父死得太突然,里面疑點太多...所以...”

接下來,弗里德簡單地概括了一下遺囑地內容:

“他說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希望能夠在他死后,讓其可以回到家族里;除了克羅蒂的名字外,還留了一副素描畫像,用來尋找其下落...但不得不說這是在說太巧了...當然,如果這是真的也還好,可我總覺得...”

哈羅德無心聽這些,只是下了床,打算帶克羅蒂先離開這里。

卻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急切腳步聲與想要撞開門的聲音。

病床旁的弗里德依然不見了蹤影,睡在角落簡易沙發上的米蓮也沒了蹤影,只有克羅蒂趴在床邊,像是累極了的樣子。

門被暴力地打開,一陣天旋地轉,待平穩下來地時候再睜開眼,只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摸索般來到了墻壁邊,點開了一盞燈。

昏暗的燈光可見度極地,地板上鋪著絨地毯,但暗處慢慢滲出了什么液體,緩緩地將暗紅的顏色染的更深。

我不是在病房里,怎么突然間來到了陌生的房間里?

嗅到了濃烈的百合花香氣,哈羅德不安地呼喚著克羅蒂的名字。

暗處傳來了少女凄慘的呻吟:“唔...”

直接取下了燈,照向了暗處:

“大小姐!不要擔心!我...”

話還未完,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具具瘦弱赤裸的身體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那些面孔,竟然都是克羅蒂。

“侍從...你來...救我了?”

哈羅德只覺得心臟像是驟停了一般,直到克羅蒂及其用力地搖晃,才讓他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

一片白色的布置,看起來還是在治療所里。

“侍從你怎么了!你剛剛突然魔怔,嚇壞我了!”

身旁只有克羅蒂和睡在角落簡易沙發里的米蓮,哈羅德暗自舒了一口氣。

說不定弗里德那一段也是夢呢。

而克羅蒂接下來所說的,則打破了哈羅德的幻想:

“弗里德先生被你嚇得去找治療士了...真的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么,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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