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剛才已經引導血氣按照道韻軌跡運轉整整十多次了。”林左無奈的說道。

可可見林左表情不似作偽，仔細感受了一下：“呀，還真的多了一扭扭。”

“就是血氣生成的很慢，所以才讓師姐指點呀。”林左扶著額頭。

可可小手一攤：“可是筑基我也不會吖，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筑基成功了喲。”

林左：“……”這就是傳說中的從娘胎里就開始修煉嗎？話說什么樣的早教能讓幼兒筑基啊喂！

可可苦苦思索：“師妹筑基我倒是看見了，可是她觀想的時候和你不一樣哎。”

“哪里不一樣。”林左眼前一亮，就是這個，果然是自己的修煉方法有問題對吧。

“師妹一觀想，血氣就像這樣‘啵~~~’的一下壯大了。”可可慢慢張開雙手，形象的表現出一個東西在膨脹的意思。

林左不知道怎么吐槽可可的這個比喻。

雙手伸開的這個樣子……血氣又不是氣球啊，而且“啵~~~”的一下是什么鬼。

吐槽歸吐槽，可可的意思領會林左還是領會到了。

自己和唐柔不一樣的地方不在修煉方法，而在于效率和資質。

林左又感受到了和天才選手不在同一個次元的痛苦。

可可見林左露出挫敗的神情，安慰道：“沒事啦師弟。笨鳥飛飛，就算這么笨，三個月也可以筑基的。”

是笨鳥先飛吧，而且聽完了可可師姐的安慰好像感覺更難過了。

看著可可大眼睛里閃動著關切，林左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師姐。”

可可見自己的安慰起到了效果，又開心的摸了摸林左的腦袋：“師弟乖”

林左：“……”

心情有點難過，但既然確認了自己資質真的很差，那就只有努力了吧。

林左又進入了觀想狀態。

……

……

不知不覺已經天亮。

不對勁啊。

林左睜開眼，呆呆的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血氣。

從昨晚讓可可看自己修煉狀態時血氣增加了一點之后，林左一直觀想到了早晨，至少運行了上百遍道韻軌跡。

然而，之后血氣再也沒有增加過一絲。

可可見林左睜開眼，開心的說：“師弟早安吖，睡的好嗎？”

林左：“……師姐，我在修煉。”

可可：“可是，修為一點都沒變呢……師弟真的沒睡嗎？”

林左無奈的點點頭：“一直在修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血氣不增加了。”

可可皺眉想了一會，忽然又伸手在林左的腦袋上揉啊揉。

林左：“……師姐，你干嘛呢？”

可可眼中滿是不舍，惋惜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師弟好乖。”

我好難吖！師妹都不愿意讓自己摸摸頭，好不容易有個乖巧的小師弟，卻沒有修行天賦，三個月后就要通不過考核被趕走了。

那就抓緊時間多揉揉小師弟的腦袋好了——就像摘下來的紫菱瓜，趕在壞掉之前吃完才行呢。

……

林左雖然沒明白可可想表達什么，但是可可眼中的不舍卻是讀出來了。

可可師姐應該是覺得自己果然沒辦法在三個月內筑基吧。

想起自己提的那個見鬼的試用期協議，林左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昨天修仙的世界才剛剛向自己敞開大門，難道自己的修仙之路要就此終結么，林左一時間心下悵然。

……

林左一副呆呆的樣子盤坐在地上，可可坐在旁邊凳子上一臉憐憫的揉著林左的頭發。

唐柔經過可可房間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早……你倆干嘛呢？”唐柔邁著長腿走進房間，好奇道。

可可喜歡摸林左腦袋唐柔是知道的，不過兩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難道……可可用強了？

“師弟要沒了吖。”可可沉痛道。

唐柔：“？？？”

林左：“……”

林左向唐柔解釋了一下自己修煉時遇到的問題。

唐柔聽完沉吟道：“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左抓住了救命稻草：“師姐救我！”

唐柔不確定道：“這種能正常修煉但是功力不增加的情況，可能是遇到瓶頸了？”

林左一臉懵逼。

自己才剛剛修煉兩天啊，細算時間的話，兩天加起來可能也就十幾個小時……這就遇到瓶頸了？

唐柔笑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別擔心啦，等下去問問師父就好了。既然師父給了三個月時間筑基，那就一定是三個月內可以完成的事。”

……

……

林左三人在元真子對面排排坐，盯著元真子。

可可的眨巴著大眼睛，貝齒咬著下嘴唇，比林左自己還緊張。

看的出來可可是真的很想要林左繼續當自己的師弟——理由暫且不表。

元真子用一個王炸終結了對局后，終于抽空抬眼看向自己的三個徒弟。

“是林左已經到瓶頸了吧。比我之前預想的刻苦。”元真子贊許道。

“謝謝師父。”林左連忙道。元真子這話不光印證了唐柔的猜測，更意味著這本來就在元真子的預料之中。

“資質也比我之前估計的還要差。”元真子砸吧了下嘴唇。

唐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左：“……”

“筑基也會有瓶頸嘛？”可可好奇的問。

元真子捋捋胡子道：“瓶頸在修行的每個階段都有可能存在。”

“師父偏心，瓶頸的事之前都沒有給我和師妹講過。”可可撇嘴。

元真子瞥了一眼可可：“你倆又用不到。”

林左受到暴擊傷害，hp-1000。

增加了師門的教學任務真是抱歉了。

“首先要明白什么是瓶頸。瓶頸共分為兩種，一種關乎于身體，一種關乎于境界。境界類的先不提。筑基期會遇到的瓶頸，只會是受到身體所限。

一個人與天地親和程度的不同，不光會影響凝聚道韻的速度，還會決定能容納的道韻數量。

有些人的身體連一個完整的道韻都是銘刻不下的，所以在筑基的時候自然就會遇到瓶頸了。”元真子把“有些人”三個字讀了重音，同時瞥了一眼林左。

“有些人”嘴角一抽，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元真子的講解。

可可還有些迷糊：“師妹筑基就沒有瓶頸吖。”

元真子耐心道：“小柔天生就與天地自然親和度極高，當然是不會有瓶頸的。如果把道韻看做水，把能凝聚道韻的上限看做一個容器。假設筑基需要的是一個桶的話，小柔天生就能容納一個湖泊。”

“有些人”感覺特別扎心——被“別人家孩子”對比這事，在修真路上也沒能避過去。

“那師弟的上限……就像一個瓶子？”唐柔好奇道。她和可可能看出林左體內血氣的狀況，但是沒法感知到林左的“容量”上限。不過既然筑基就遇到瓶頸，那一定是不夠“一桶”的了。

元真子估算了一下：“林左的上限再大五倍，差不多能頂一個瓶子了——養樂多的那種。”

林左受到暴擊傷害*2，hp再-1000。

可可恍然道：“原來是師弟太小了吖！”

暴擊*3，攻擊附帶持續流血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