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站起身，突然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狀態好差！”

楚云天擠按著睛明穴，讓自己盡可能保持清醒。

“是不是學生當久了，熬不得夜了！”

楚云天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本來是準備一晚上的時間來調整狀態，現在好了，越調整越差！

無奈，楚云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計劃推遲，時間再定。”

……

蕭曉雅吃完早餐，看了一眼手機：“怎么還沒有消息？”

華凌風收拾著碗筷：“時間差不多我們就先出發吧。”

蕭曉雅點了點頭。

……

公交車一個急剎，“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站牌前。

待到公交車再次“一騎絕塵”而去，僅留下蕭曉雅一人獨自無奈。

“這個車，是真的快……唔！”

話還沒說完，一陣反胃感襲來！

華凌風小手在蕭曉雅身上輕點，蕭曉雅瞬間感到舒緩不少。

“沒想到你還有這功能！”蕭曉雅理好了氣息，看著華凌風。

華凌風：“人類自己做的東西，居然還會擾亂人類自身氣息，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

蕭曉雅卻是哼了一聲，也不喚上華凌風，自顧自走了。

“精靈確實堅韌，居然無法看透他！”

……

這個地方蕭曉雅以前就來過了，最近的一次，就是陪著楚云天剿滅狼牙小分隊。

那一次，天色已晚，蕭曉雅穿著潛行服，在屋頂跳來跳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不同了，大白天穿潛行服就已經很扎眼了，更別說在屋頂跳來跳去了！

這是蕭曉雅第一次感受到暈車的恐怖！

不過最難受的反胃感，已經被華凌風壓下，現在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蕭曉雅再往前走了數十步，見周圍沒什么人：“稍微提提速吧！”

言罷，能量雙翼微展，帶著蕭曉雅飛速前進著。

在感受過微風拂面的輕盈感之后，暈車所導致的壓抑感一掃而空！

蕭曉雅看著四周的環境，感覺差不多了，收起了雙翼，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方才落地，蕭曉雅愣了一下，已經天使化的華凌風背對著自己出現在眼前。

蕭曉雅一邊笑著，一邊走到了華凌風身旁：“凌風，你怎么這么……”

隨著蕭曉雅的走近，蕭曉雅看清了華凌風的動作。

華凌風擁抱著一個和蕭曉雅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或者說，華凌風抱著華凌云……

華凌云似乎感受到了蕭曉雅的到來，睜開了輕閉著的雙眼，金色的瞳孔似乎在向蕭曉雅，發出挑釁的神情！

華凌風似乎也感到了懷中女孩的動靜，輕輕扶起她的雙肩：“怎么了？”

華凌云則是搖了搖頭：“沒事。”

言罷，玉手輕輕捧起華凌風的臉頰，紅唇奉上。

蕭曉雅看到這一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腦子里炸開。

雙目中噙著淚水，悄然離開了。

“小蘭說的沒錯，我只是華凌云的替代品。”

蕭曉雅自顧自地跑著，也不知道具體到了哪里。

就剛才那一幕，宛若幻燈片一般，一直在蕭曉雅眼前晃悠。

再好好回想一番，似乎，自從華凌云出現以后，華凌風再也沒有和自己出現過過于親密的動作。

哪怕是剛才為自己消除暈車所造成的頭暈目眩，也僅僅是用手輕觸。

以前他坐在自己肩膀上，那相視一笑的感覺……沒有了……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蕭曉雅的身后突然傳來了自己的聲音，或者說，華凌云的聲音，“你都看到了，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華凌云緩步走到蕭曉雅的面前，為其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華凌風是我的。”

蕭曉雅甩開了華凌云的手：“你怎么沒有去陪著他！”

華凌云笑了，站直了身體。

似乎身高就是她們兩個唯一的不同了！

華凌云仗著自己更高，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曉雅：“我是來向你要回華凌風的！”

蕭曉雅想到了什么，低著頭輕聲回應著：“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除契約……”

這時，華凌云雙眼微瞇：“是不知道，還是不愿意知道？不過都無所謂了，我來告訴你！”

言罷，華凌云彎下腰來，對著蕭曉雅耳語了幾句，笑著消失在了空氣中。

……

沉默。

蕭曉雅坐在地上，茫然地望著天際。

華凌云已經把解除契約的方式告訴了蕭曉雅。

蕭曉雅本人也拿捏住了那樣東西。

這東西，似乎是一個結。

結并不難解，甚至只要蕭曉雅意念微動，就可以徹底讓華凌風與自己無關。

但是蕭曉雅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在猶豫。

自己對華凌風沒有感情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是蕭曉雅很愿意相信這段感情是友情，或者遠勝于友情的親情，是那并肩作戰的戰友之情！

心里這么想著，蕭曉雅卻還是舍不得。

但是，反過來再想想華凌云。

比并肩作戰？

蕭曉雅怕是連人家的零頭都比不上！

友情？

人家是青梅竹馬，數百年的友情。

你愛他嗎？

……

比其他的，于情于理，蕭曉雅都比不過華凌云。

蕭曉雅收回了眼淚：“我想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言罷，蕭曉雅回到了這個地方。

華凌風和華凌云也在這里，似乎在等著蕭曉雅的答案。

蕭曉雅看向了華凌云，眼神里充滿了堅定：“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現在這里，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競爭，我還不愿意放棄！

畢竟……你已經死了！”

喀喇——

蕭曉雅的眼前宛若玻璃一般碎裂！

看起來很平和的華凌云也變得猙獰無比，張牙舞爪的向蕭曉雅襲來！

蕭曉雅全身圣焰大盛，能量雙翼似乎更為凝實，一片片羽毛都變得格外清晰，雙目毛發，都化作金色，圣劍憑空凝聚，一劍揮出，將扭曲的華凌云一劍斬開！

金色的火焰充斥著整個小世界，似乎有一道光從眼前出現，漸漸放大，清晰……

一個蒼老，和藹的面容出現在自己面前。

“姑娘，你醒啦！”

蕭曉雅揉了揉自己的頭：“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