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深看著她，“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讓娘怎么辦？你向來最疼你，這幾日都瘦了好多，每日都來守著你，晚上再讓王爺陪著，你不能再那么不顧危險了。”

他的眼神那么炙熱，擔憂的心洶涌的不行。

這個小妹是他看著長大的，快要疼到心肝里。

虞歌眉目微涼，“那要怎么辦？任由他們殺？”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虞深默了默，突然問：“歌兒，你后悔嗎？”

這個問題有點不懂，她垂眸：“嗯？”

“倘若你真的出了事，你會不會后悔？后悔因為救太皇太后而失去生命？”

虞深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了，畢竟那是太皇太后，也是他的曾祖母。

可對于他來說，曾祖母沒有妹妹重要，所以這件事，虞深是怪虞歌的。

后悔嗎？

虞歌突然擰眉出神。

她沉默了好久，久到天邊又下起了雪。

終于，她看向虞深，笑的釋然，“謝謝二哥。”

“謝二哥什么？”

女子勾唇，“謝謝你的蜜餞。”

是啊，后悔嗎？

為了救別人自己死了，后悔嗎？

虞歌不后悔，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與自己親近的人死，縱使都要死，也總要掙扎一番的。

那么靠近政妄，后悔嗎？

她也是不后悔的，因為她想，她喜歡。

做狼時她不能為所欲為，可她已經不是雪凰兒了，更不是狼王，她不需要背負過多的責任，她也可以有喜好，有選擇的權利。

整整一天，虞深都在陪著她聊天，談天說地，不亦樂乎。

“你被冊封了一品誥命。”

虞深告訴她，夫人以及王妃也分三六九等的，一品乃是最高等。

可以說，如今除卻皇后與兩位太后，按照大華的階級分化，她是僅次于皇后的人。

需要給皇后行禮的人，都要給她見禮，包括她的母親獨孤菀鈴在內。

虞歌笑了笑，“我用命換的？”

倒是值錢呢。

“你個傻丫頭，好好養傷，二哥明日再來看你。刺客這事兒你別再想，皇宮會給個答復的。”

“二哥。”

臨走時，虞歌叫住他。

虞深回頭，“怎么了？”

“我想要個……武功不錯的人。”

明白了妹妹的意思，虞深了然，“等二哥給你物色個。”

“二哥慢走。”

……

晚點的時候，房嬤嬤和頌禾伺候她用膳，補品就占了半桌。

“頌禾，你先出去。”她吩咐。

待頌禾退出去，虞歌靜靜用膳，喝口粥她隨意的說：“聽說舅母病了，不知怎么樣了？”

房嬤嬤笑了笑，“回王妃的話，皇后娘娘并無大礙只是身子骨弱了些。”

“舅母歇息，年關還沒過，總要有人管理后宮，可別出什么岔子惹的兩位太后心煩才好。”

“王妃說的是，皇后娘娘雖說病了，不過貴妃和玥貴嬪都會幫襯打理。宮里的娘娘們啊，各個都是賢良的主兒，自然不會讓太后們憂心。”

虞歌擦了擦嘴，“你也一起吃吧。”

房嬤嬤受寵若驚，“這不合規矩，老奴一會兒出去吃就成，老奴還是伺候您。”

聽她這么說虞歌也沒堅持，端起溫水漫不經心的喝著，“前幾日，我聽曾祖母說那位玥貴嬪十分可人，我見了，也覺得甚好，不知曾是哪家千金？教導的如此賢淑，我也好找找那家夫人，去學習學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