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崩潰跟成長只在一瞬間
- 此刻的你我
- 唯一創意
- 2684字
- 2022-11-20 16:42:22
隔天,蔡唯一起床的時候,頭已經暈沉沉的,她知道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發了個短信給聃然,就只身前往耳鼻喉大醫院。
醫院,尤其是大醫院,是蔡唯一最不想涉足的地區,她感覺去醫院,就會有很多幽靈在上空游走。
走到醫院,她一竅不通,問前臺人員:掛號,預約……醫院的病人并不多,護士很快就帶著蔡唯一前往三樓檢查聽力。
第一關:純音測聽第二關:言語測聽第三關:檢查結果給主治醫生。(蔡唯一看到檢查結果,雖然她看不太懂,但是她能感覺出結果并不是很好。)
隨后,護士帶著蔡唯一前往治療室洗耳朵跟沖耳朵,效果都不是很好(蔡唯一躺在沙發上一個多小時,耳朵里的異物還是沖不出來)。蔡唯一憂心忡忡的跟著護士再次進入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主治醫生在表上“胡亂畫”,然后遞給護士。
護士看一眼表,又帶著蔡唯一前往三樓檢查室,檢查耳朵內部。
檢測結果并不是很好,主治醫生看一眼表,站起來對蔡唯一說:“你的右耳,被耵聹堵住了,(把檢測圖片指給蔡唯一看)你看,有一顆很大的耵聹,堅硬的如石頭,死死的堵住了你的右耳,使得你的右耳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那怎么辦?”蔡唯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家屬在嗎?”主治醫生問道。
“不在,我不是本地的,我家人都在俯瞰?!辈涛ㄒ徽f話都有點顫抖。
護士走出辦公室,關上門。主治醫生語氣顯得溫和:“現在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比較保守的治療,就是用這個碳酸氫鈉滴耳液,滴在右耳,可以使耵聹慢慢地軟化,然后再沖出。但是,這種方法,效果不一定很好,可能滴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治好,而且,你的右耳現在也有點發炎,這種方法會讓你的疼痛持續更久。還有第二種治療方法,就是(看向蔡唯一)做個小手術,把那塊耵聹取出來,這種方法,能治好效果又快,就是費用可能會貴一些,需要準備幾萬的費用?!?
“哦,嗯,我”蔡唯一站在門邊上,不知該如何回復。
“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家里人,商量一下?!敝髦吾t生坐到椅子上。
“嗯”蔡唯一打開門,立馬沖進廁所,把門鎖上,用冷水洗臉,然后癱坐在地上崩潰的淚流滿面。
舒緩情緒后,走到樓梯間打電話給劉素萍:“媽媽,我,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那個,我,我生病了,耳朵,有只耳朵聽不清楚(說著說著,眼淚不聽使喚的一直往下流,蔡唯一極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抽泣聲)嗯,現在在醫院,醫生說,可能需要做個小手術,要,要幾萬塊的費用。好,嗯,行,行吧?!辈涛ㄒ粧斓綦娫?,靠著墻,極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抽泣聲。
十分鐘后,蔡唯一慢慢地走進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對他說:“我還是回去治療吧,我媽讓我回家治療?!?
“行吧,我還是覺得你在這邊治療會更好?!敝髦吾t生打了一張醫藥單,遞給蔡唯一,隨后讓護士帶她去交費用跟拿藥。
蔡唯一總共花費兩千多,拿著一大袋煮好的中藥走出醫院。
她站在醫院門口打出租車。坐在車上,看向窗外的風景,可笑的是:兩年半的時間,這是她第一次慢下來看玉峰這座城市的風景,那熟悉的摩天輪,滕王閣……每次經過,都沒時間去玩一次,或許這就是遺憾吧。蔡唯一悲觀的打開手機,是何智輝給她發的短信:耳朵怎么樣???嚴重嗎?
蔡唯一:嗯??赡芤堃粋€星期的假?
何智輝:可以,健康最重要。錢夠不夠?不夠盡管說,我可以借給你。
蔡唯一:暫時夠用(看向窗外)右耳堵住了,完全聽不到聲音,需要回家治療。
何智輝:好的,你先來一趟公司吧。蔡唯一:嗯
蔡唯一低著頭走進經理辦公室,坐到何智輝對面,把請假條遞給他。
何智輝接過請假條,拿起紅水筆在署名的位置寫上批準。然后抬頭對她說:“確實,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最近也生病了,晚上經常睡不著,失眠,胃疼的厲害,前幾天剛到醫院拿了一千多塊的藥……”
蔡唯一看向何智輝:“嗯,你也得注意身體啊。(低著頭說)我最近覺得自己很孤獨,很難受,感覺很多事情一下子接踵而至……”
何智輝把請假條遞給蔡唯一,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平和的說道:“一切難關都會過去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先把耳朵治好。(笑著送蔡唯一進電梯)路上注意安全。”
蔡唯一走出大廈,走回宿舍??匆谎凼直恚簳r間還早。急匆匆的提著禮袋,打車前往聃然家。
走到聃然家門口,蔡唯一鼓足勇氣敲門。咚咚咚,咚咚咚。門輕輕的打開了,只見打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她溫柔的問道:“你是誰?你找誰?”
“聃然在家嗎?”蔡唯一輕聲問道。
女子看向客廳:“不在”
蔡唯一失落的問道:“你是聃然的姐姐嗎?”
女子點點頭“是的(仔細端詳蔡唯一)有什么事嗎?我可以替你轉告她?!?
蔡唯一把禮袋遞給女子,說道:“里面有一對小玩具,還有一封信,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她。”
女子接過禮袋,問道:“還有事嗎?”輕輕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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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蔡唯一無神的躺在床上,耳朵還是會有陣陣的疼痛。次日,劉素萍就帶著蔡唯一前往人民醫院掛號,劉素萍把檢查報告遞給醫生看,醫生看了一眼報告,又用燈光照了一下蔡唯一的右耳,然后就簡單的開了一瓶耵聹藥,囑咐道:“……一個星期后再過來沖耳朵?!?
滴藥水,需要躺在床上兩個小時不能動彈,耳朵發炎,疼得蔡唯一也不想花費這個精力去動彈(行動不便的時候,就是腦子最活躍的時候,蔡唯一每天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又越消極……)
一個星期后,劉素萍帶著蔡唯一去醫院沖耳朵或者掏耳朵。(顯然,一個星期的時間是不夠的,醫生又讓蔡唯一再滴一個星期的藥水,再過來。)
難過,惆悵,疼痛,躺在沒有陽光,陰沉沉的房間里,蔡唯一的另一個病癥(鬼壓床)又飄散著再次附回在她的身上。
鬼壓床又類似于幻覺或幻聽,這種幻覺(幻聽)像是夢里的場景復制在了現實當中——一棵棕櫚樹擺動著,隱約出現在蔡唯一面前,呼呼呼沙沙響……
“蔡唯一,你振作一點,不要每天都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封源把水果茶遞給她“你每天這個樣子,搞得我們都會很難受的。”把尸魂野鬼一般,奄奄一息的蔡唯一扶起來“就一個小病,很快就會痊愈的,你心情要好一點,這樣才能痊愈的更快?!?
一個月后,那塊堅硬如石的耵聹被機器吸出,蔡唯一的右耳也恢復了聽力。耳朵痊愈后,蔡唯一沒有回玉峰工作,而是選擇了辭職。
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六七斤,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很多事情。
辭職后,她沒有急著去重新找工作,而是慢慢的拾起自己喜歡的事情——畫畫和寫寫日記。
兩個月的時間,她完成了《蛻變地少年》這本日記亦或者小說,也畫完了一本不厚不薄的繪畫本,此刻,她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就像鳳凰,代表自由精神的鳥,它死了,又從灰燼中重生,這就像一個新時代的開始。也終于明白了張經理開會一直分享的那句話:你只有打碎原先的那個自己,你才能塑造出更優秀的自己。是啊,選擇做面銷的最根本初心:就是想打破原先的那個自己,現在,自己已經打破了原先的那個自己,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