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入一條空曠的街道，陳音問蔡唯一：“出單了嗎？”

蔡唯一低著頭說：“沒有，今天出單好難。”

“問了多少個人？”

蔡唯一看一眼平均法表，沮喪的說：“八十一個，今天真的沒有挑店鋪，也沒有挑人，問的人數，還是昨天的兩倍，可是，可是，一單都沒有出?！?

“每天都不一樣的，有進步就行。你也才來沒幾天，沒有出單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努力，全力以赴了就行。”陳音安慰道，然后，拍著她的后背說：“走路的時候，不要低著頭，要抬頭挺胸?！?

“嗯。”蔡唯一挺直腰桿，問道：“這邊都沒什么人，等會去哪里問？”

陳音看一眼手機，淡淡的說：“直接回公司，晚上的火車，早點回去收拾東西。”

蔡唯一拿出手機，對陳音說：“才四點，我還沒出單，要不，再問問？”

“這一片地區都比較空曠，要問的話，可以去公司附近問問?！标愐粜χ鴮Σ涛ㄒ徽f。

“那，那還是算了吧?！辈涛ㄒ恍÷曕止?。

“跑快點，還有五分鐘?！标愐襞苌瞎卉嚕瑲獯跤醯膶卉噹煾嫡f：“師傅，麻煩等一下，我有個同事還在后面。”

“呼，幸好趕上了?！辈涛ㄒ蛔ブ卉嚿系姆鍪?，汗滲出全身。

“這趟跑的真艱難?！辈涛ㄒ蛔揭巫由希杏X頭有點發暈，嘴巴微微泛白。

“你沒事吧。”陳音從包里抽出兩張紙，遞給蔡唯一。

蔡唯一有氣無力的回復：“好，好多了。”隨后，接過紙，擦拭額頭跟脖子上的汗珠。貧血真的是不能跑步，一跑步整個人都會發暈，嚴重的話，頭頂還會冒星星。蔡唯一從包里掏出耳機，聽著音樂，看向窗外。一陣陣風吹過她的臉頰，吹入整個車廂。呼，舒服多了。她閉上眼睛，不到五分鐘就沉沉睡去。

一個小時過去，到達終點站。陳音走到蔡唯一旁邊，拍著她的肩膀。

“這是哪里？”蔡唯一看向窗外，趕忙跟著陳音下車。

到達會議室，蔡唯一把文件夾跟宣傳單放入柜子，拿出本子跟筆。

“平均法表給我，今天有貨款嗎？”陳音問。

蔡唯一把平均法表遞給陳音，低著頭說：“沒，今天沒出單。”

“好?！标愐裟蒙掀骄ū砀浛?，走進副理辦公室。

蔡唯一看著海報，自覺的念著：“平均法：1、做足八小時 2、HUSTLE 快，利索3、不挑選地區4、不挑選顧客5、有質量的溝通6……”

陳音走進會議室，對蔡唯一說：“文件夾跟宣傳單，還有會議本跟筆都帶上，趕快回宿舍收拾東西?！?

“嗯。”蔡唯一麻利的拿起來，跟在陳音后面，往宿舍走去。

陳音邊走邊對蔡唯一說：“六點半的火車，得抓緊收拾好東西?！?

“陳煜峰他們，會去出差嗎？”蔡唯一問。

“會的，我們四個人去。”

“還有陳棕熊？”

“是。”陳音打開宿舍門，走進房間。

“需要帶些什么東西？”蔡唯一手忙腳亂。

“常用的帶一點就行?！?

“毛巾牙刷沐浴露這些需要帶嗎，還有衣架子？”

“都帶上吧，以防萬一。”陳音邊收拾邊回復蔡唯一。

“目的地是哪里啊？”蔡唯一收拾好行李，拉上拉鏈。

“諸記市，屬于浙大，離玉峰其實也不遠?！标愐舭研欣钕浞诺剿奚衢T口，等蔡唯一。

“害，從七樓搬到一樓，想想就可怕?！辈涛ㄒ徽驹谒奚衢T口，往樓梯口看。

“走吧?！标愐粢惶嶂欣钕?，一口氣從七樓搬到三樓。

“等等我?！辈涛ㄒ宦匕嶂欣钕?，往樓下走。

陳音站到一樓，笑著對陳煜峰說：“你們收拾好行李啦？”

“嗯，都收拾好了?！标愖匦芙舆^陳音手中的行李箱。

“蔡唯一呢？”陳煜峰問。

“在樓上?！?

陳煜峰往樓上走，走到蔡唯一面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然后，快步往樓下走。

“謝謝?！辈涛ㄒ恍÷暤恼f，跟著陳煜峰往樓下走。

“走，先去吃飯吧?！标愳戏灏研欣钕溥€給蔡唯一，走到最前面。

“吃炒粉還是炒飯？”陳棕熊問。

“都可以?！标愐艋亍?

“有綠豆湯嗎？”蔡唯一問。

“有?！标愳戏遄叩剿麄兣赃叀?

他們提著行李箱，走進原先去過的那家簡陋的早餐店，其實，店名是：千里飄香餛飩，主要是做餛飩的。其他的食物，也挺好吃的，很符合蔡唯一的口味。

他們習慣性的走到最里面的房間坐下，打開風扇。陳煜峰坐到蔡唯一對面，問：“你的身份證號碼是什么？我這邊需要先買一下車票?！?

“稍等。”蔡唯一從包里掏出身份證，遞給陳煜峰。

老板拿著炒飯，放到陳煜峰面前，笑著問道：“你們又去出差嗎，這次又去哪里?。俊?

“諸記市?！标愖匦芑貜屠习?。

“抽煙嗎？”老板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遞一根給陳煜峰，再遞一根給陳棕熊。“我不抽煙?！标愖匦軘[手。

“還有票吧？”陳音問。

“有的。”陳煜峰放下手機，從柜子里拿出一雙筷子跟一把湯勺。

“多少碗綠豆湯？”老板問。

“三碗，冰的哦?！标愖匦艽舐暤恼f。

蔡唯一大口大口的喝著綠豆湯。這綠豆湯真好喝，比綠豆冰沙還好喝，真想再來一碗。蔡唯一摸了摸肚子，實屬吃不下了。

“出發?！标愳戏逭酒饋?，提著行李箱，帶著他們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走路去嗎？”蔡唯一跟上陳煜峰，問道。

“不遠，前面那個五角星的地方，就是火車站?！标愳戏蹇粗胺剑觳酵白?。

“走慢點。你腿那么長，還走那么快，讓我們腿短的人，怎么辦?！标愐糇猿?。

陳煜峰停下來，等了一會他們，又快步往前走。

經過一個小時的曲折路程，她們終于踏上火車，前往諸記。

買的是坐票，但是，卻需要坐十多個小時，還得坐一個夜晚。蔡唯一想想就覺得不容易。對于沒熬過夜的人來說，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