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和新合伙人做的項目，最近進展得比較順利。經過多次溝通的幾所高校中，已經有兩所高校決定采用陸帆他們研發的系統了，合同的具體細節正在商討中。

“那合作成功一所學校可以賺到多少錢啊？”沈念就她最關心，也是她唯一聽得懂的問題提出了疑問。

陸帆覺得好笑地說：“你啊，就知道關注錢。”

“那別的技術問題我也不太懂嘛。”沈念坦然地答道。

陸帆想了一下，臉上沒什么表情地說：“一所學校，大概幾十萬吧。”

沈念一聽，瞬間覺得眼前一亮，又刨根問底地說：“那具體是幾十啊？”

“這個還不確定，要根據合同再談。再說談合同的事我不管，我就負責好技術就行了。”陸帆頗有些閑適愜意地說。

“你好奇怪，這么重要的事也不關心。”沈念覺得陸帆對此有點沒心沒肺。

“術業有專攻，我只要做好自己擅長的就行了。”

“忙了這么久，就只談成兩家嗎？”沈念問。

陸帆往坐著的沙發里又靠了靠懶洋洋地說：“先在幾家學校試用，后面成熟了，有成功案例了再逐步推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哦，算了，我也懶得管了，等你賺到錢了告訴我就行了。”沈念說。

陸帆聽了，一副自己被當成了賺錢機器般的表情搖了搖頭。

一轉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小倩趁假期來了上海，大羅非常熱情地招待了小倩，勤勤懇懇、盡心盡力地為小倩當起了地陪。此時的小倩已然出落地更加光彩照人，她留起了過肩的長發，化了精致的妝容，身著檸檬黃色的長裙配著一雙小白鞋，亮眼地叫大羅挪不開眼。

沈念與同事調了一天班，也陪小倩開開心心地在幾個商場逛了一天，到了晚上沈念去了小倩暫住的酒店，準備再多陪陪她。

沈念洗好澡，吹干頭發，穿著棉質睡裙站在酒店里的落地鏡前仔細梳理起她那并不算茂密的細軟頭發。小倩坐在雪白的床單上，刷著手機里的新聞。沈念的手機則被她開了網抑云音樂，一首接一首地按著歌單順序播放。

等播放到《感謝你曾來過》時，沈念正理好頭發回過頭，發現小倩不知什么原因臉上的淚水已經濕了一大片。嚇得沈念趕忙跑到床上問：“怎么了，怎么了？”

小倩聽著沈念手機里的那首歌，低著頭嗓音哽咽地說：“念姐，我還是忘不了他……哪怕我在心里跟自己說過無數次過去了，都過去了，可偶爾聽到一首這樣的歌，還是會瘋狂地想起他……我是不是永遠都過不去了？”

沈念一只手放在小倩的肩頭，另一只手按掉了手機上的音樂。對著小倩輕輕地嘆息：“傻丫頭，忘不掉那就把他留在那里吧，總有一天你再想起他時會是微笑而不是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