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您怎么來了?”不遠處的金紫萱看到林凱之后,趕緊跑過來向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看到金紫萱后,林凱愣了愣神,說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
現在的她和之前的她早已有所不同,這個,從金紫萱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地出來。
當初,金紫萱來華瑞集團面試的時候,對林凱那叫一個囂張拔扈,現在的她看起來低調多了。
“怎么,我還不能到這兒來吃飯了?”林凱笑問。
因為之前和金紫萱之間有些過節,林凱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林總,您說的是哪里的話啊。”金紫萱對林凱笑道:“華瑞集團的餐廳永遠為您而開,您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金紫萱對林凱說的也是本心的話,在華瑞集團餐廳工作,金紫萱每個月都能領到兩三萬塊錢,還包吃包住,這么好的工作她上哪兒去找啊?
“嗯嗯。”林凱對金紫萱點了點頭,看在她改變這么多的份上,林凱索性不和她去計較先前的那些個人恩怨。
“把餐廳里所有好吃的東西都給我端上來,立刻,馬上。”林凱看了眼餐廳,對金紫萱說道。
“是,林總。”聽了林凱的話后,金紫萱恭恭敬敬地朝他點了點頭。
隨后,金紫萱便跑到后廚開始著手準備了起來。
看到金紫萱走后,林凱和李倩找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落座。
然而,他們的屁股還沒坐穩時,便聽到了華瑞集團餐廳的樓上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接著,便有一個大媽在樓上叉著腰大聲地喊道:“林總來華瑞集團餐廳吃飯了,林總來華瑞集團餐廳吃飯了……”
那個大媽說完之后,周圍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與此同時,樓上的人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下樓,把樓下餐廳的桌子全都拼湊在一起。
幾分鐘后,一個長長的桌子出現在林凱的面前。
忙完這些之后,那些人趕緊跑到后廚幫忙,一個接一個地忙活了起來。
瞬時之間,一盤接一盤的美味佳肴紛紛從后廚端了出來。
林凱幫李倩拆開碗筷,和李倩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等后廚忙完的時候,長桌上面將近有三百碗菜;林凱看著桌子上面的剩飯剩菜,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突然覺得有點吃不下去。
可是,這些飯菜都是后廚的工作人員辛辛苦苦地做出來的,不能就這么輕易地浪費。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僅僅只是說錢的話,林凱的眼皮都不會眨動一下。
然而,這些卻是剩飯剩菜,華夏境內的農民辛辛苦苦地種出來的糧食。
“春種一粒栗,秋成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是林凱從小就牢記于心的詩句,因為自小和母親生活在一起,親眼見過母親種莊稼的種種不易,林凱比一般的人更能懂地農民工的艱辛。
不管今后的自己是繼續飛黃騰達,還是窮困潦倒地落魄街頭,林凱始終都不會忘記這句詩句,這是他和自己之間的約定。
“凱哥哥,我們走吧。”李倩用餐巾擦干嘴巴之后,笑著挽起林凱的手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倩倩……”林凱看著桌子上面的飯菜,對金紫萱道:“待會兒把這些飯菜拿去處理一下。”
“這……”聽到林凱的話后,金紫萱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
“怎么,你不愿意?”林凱看著金紫萱冷聲道。
剛開始金紫萱還有點猶豫,不過,當她看到林凱那冷峻的眸子之后,她立刻便答應了林凱。
毫無疑問,林凱對她說的事情不容商量;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總而言之,林凱對她的意見不會采納半分。
擺在她面前的無非就是兩條路,要么服從林凱,要么滾出華瑞集團餐廳,立刻,馬上……
“我想你應該知道怎么處理吧?”林凱看著金紫萱道。
“知道,我知道怎么處理,林總。”金紫萱對林凱點了點頭。
她是個聰明人,怎么會不明白林凱的意思。
只是,處理這些剩飯剩菜有些麻煩,她不愿意去處理罷了。
“嗯嗯。”林凱對金紫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便是轉過身對李倩道:“倩倩,我們走。”
李倩笑著攙著林凱的胳膊和他一起離開,她早就想和林凱一起離開。
金紫萱看著林凱和李倩離開的背影,不由地在心里有些暗自感傷。
想當初,自己十年苦讀,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本,并成功地進入了當地省城最著名的重點大學,清海大學。
這件事情,在自己的村里,乃至縣城里,被流傳至今,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年了。
每當自己回到老家時,那些人看到自己還是會在自己的面前夸贊自己,說自己是高材生,是村里的驕傲。
特別是當自己參加工作之后,她們聽說自己年薪三十多萬,紛紛對自己露出崇敬的眼神,那種令人飄飄然的眼神,金紫萱到現在都忘不了。
在他們的心目中,她金紫萱一定是住在裝修特別高檔奢侈的豪華別墅,并在淮海市最大的高樓大廈里辦公,每天的工作就是喝喝茶,看看文件什么的,拿著每個月幾萬塊錢的固定薪資。
然而,他們哪里知道,金紫萱的實際工作卻是在餐廳,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炒菜,做飯……
因為自己的實際工作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所以,每當他們問起金紫萱做什么工作的時候,金紫萱都會胡亂找個理由搪塞他們。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大部分的人都以為金紫萱做的是一份設計師之類的工作。
這類工作和金紫萱的薪資匹配度很高,說出去的時候也比較有可信度。
“金紫萱,快點來幫忙!”就在金紫萱看著林凱愣神的時候,后廚的領導在不停地催促著她。
“來了,來了……”聽到后廚領導的話后,金紫萱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因為,此時此刻,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不容自己再多作他想,只有踏踏實實的工作才是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