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的軍隊一到來,幾乎就是碾壓之勢,沒有耗費多大功夫,匈奴騎兵就被斬殺殆盡。
畢竟孟煜帶來的軍隊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士,平日里,以一對二都是綽綽有余。
匈奴騎兵單兵作戰(zhàn)能力強(qiáng),不是虛言,一打一,秦軍將士不是對手,但這股匈奴各自為戰(zhàn),被強(qiáng)大的秦軍一一擊破。
匈奴騎兵最后只剩下狼乙和阿爾罕了。
狼乙見著身邊同伴一個個倒下,恨得頭腦欲裂,奮力搏殺,不一會兒,就有幾個秦軍倒在劍下。
阿爾罕這邊同樣不輕松,他的對手是孟煜,這個年輕將軍,年少時就是心狠手辣著稱的鐵血將軍。
“我們又見面了?!卑柡毙Φ?,手中彎刀不停著朝著孟煜砍去,力度極強(qiáng),幾乎是刀刀致命。
一個回合后,孟煜背部中了一刀,若他不是反應(yīng)快,這一刀就傷及要害了,他面無表情,“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國威嚴(yán)不容踐踏?!?
說罷,手中劍鋒一轉(zhuǎn),直接朝著阿爾罕的戰(zhàn)馬刺去。
阿爾罕眼疾手快,一勒韁繩,避開了攻擊,“我最煩你這句話了,今天就讓我們見見真章。”
數(shù)個回合后,阿爾罕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他完全試探不出來孟煜的招式,不由得心下一沉,手中彎刀沾滿了血液,顯然有不少秦軍死在他的手里。
孟煜沒有給阿爾罕思考的機(jī)會,直接乘勝追擊,因為是在城中作對,為了最大程度上減少損失,所有孟煜多有限制,出手不便。
在阿爾罕的騎兵進(jìn)來后,殺了幾個人,周圍的商鋪驚慌失措,來不及收拾在外面擺著的商鋪,迅速緊閉大門,連窗戶都鎖上了。
最后,所有秦軍全部圍著阿爾罕和狼乙,阿爾罕見著大勢已去,連忙帶著狼乙逃跑。真是狼狽至極。
“真是晦氣,他們的軍隊怎么來的這么快?”阿爾罕震驚中又帶有點恐懼。
從他們襲擊北楓城再到調(diào)動隊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連毗鄰漠北的另一個霸主國魏國都辦不到,不由得說,秦國真正的崛起了。
這次,是他失誤了,沒有預(yù)料了秦軍的支援速度之快。
“阿爾罕,現(xiàn)在怎么辦?”狼乙身上幾處刀痕,胡衣已經(jīng)衣不蔽體了,臉上也都是灰塵,渾身都布滿血液,看得出來是一場血戰(zhàn)拼出來的。
阿爾罕比狼乙好不到哪里去,右手的小拇指被孟煜切斷了,滋滋在往外冒著鮮血,阿爾罕面色陰沉至極,將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破布頭剛裹住,鮮血又浸透了,聽聞狼乙說話,阿爾罕只覺心煩,語氣不善道:“你問我,我知道嗎?現(xiàn)在先回去要緊,中原不是有句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羊羔們,等著?!?
二人騎著戰(zhàn)馬,飛奔,最后,竟是歪歪扭扭的跑進(jìn)了桃源村。
阿爾罕想要大開殺戒,一雪前恥,但只有兩個人,而且一身傷勢又重,若是得不到有效治療話,恐怕會殞命于此,那絕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無奈只好放棄,不過他心中將進(jìn)來的路摸清楚了,牢記在腦海里。
“誰讓你們這么倒霉呢?”阿爾罕血腥一笑,隨后帶著狼乙逃跑了。
二人又騎馬跑了許久,直到確定后面沒有追兵了,才下馬處理傷口。
夜幕已然降臨。
狼乙下馬后,朝著北楓城的方向緩緩下跪,篝火下,狼乙的身影異常筆直,將戰(zhàn)馬上的酒壺拿了下來,慢慢倒在地上。
“草原的勇士們,你們?yōu)榱瞬孔宥鴳?zhàn),也為了部族而亡,草原會記住你們,單于會記住你們,你們的子女會因為你們而感到無上榮光,我親愛的勇士們,萬歲?!?
猶如是做某種莊嚴(yán)的儀式,狼乙面色嚴(yán)肅,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神圣。
“人都死了,有什么意義呢?”阿爾罕道,語氣平靜的很,眼神深邃,望向虛無縹緲的夜空,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狼乙不能容忍,憤怒的看著阿爾罕,“你就是個低微下賤的奴仆,他們都是我草原威猛的勇士,你不配評價他們?!?
出人意料的,阿爾罕并沒有生氣,“你說得對,可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草原的猛士。”狼乙起身,叫囂,眉眼中,滿是驕傲,自幼就生活在草原中,草原漢子的雄風(fēng)鋪面而來。
“你覺得你說這話有底氣嗎?”阿爾罕被激起了幾分怒氣,不過看著狼乙眼中閃爍的淚花,莫名的有些觸動,“好了,與你爭辯無意,這次行動,責(zé)任在我,回去后,我會向單于承擔(dān)全部后果?!?
見狀,狼乙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頭腦冷靜下來后,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哪里來的勇氣這么和阿爾罕說話,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林辰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大中午了。
精神恢復(fù)了一些,連忙起身,心中著急很。
林辰推門而入,歡聲笑語涌入耳內(nèi)。
秦瑤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看著更加誘人,此時的她正在和林子牧做些小游戲,不知怎么得,小家伙呵呵直笑。
如此溫馨,林辰的心軟的不成樣子。
“爹?!?
林子牧見著林辰,在秦瑤懷里,軟聲道。
“在?!绷殖捷p輕的應(yīng)了一聲,慢慢走了進(jìn)來。
“辰。”秦瑤微笑著,含情脈脈的看著林辰,心中滿足,臉上不知何時已是升起紅潤。
“都是娘親了,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呀?!绷殖秸{(diào)笑道,快步走到秦瑤身邊,眼睛一直在秦瑤身上,沒有離開。
“討厭?!?
秦瑤撒嬌的樣子讓林辰一陣心動,輕輕抱著秦瑤。
“辰,牧牧還在了。”秦瑤想要推開林辰,怕給林子牧幼小的心靈不好的影響。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了?!绷殖綈灺暤?,聲音有些憔悴,秦瑤聽著心都碎了,“好吧?!别仔∈州p撫林辰的背部,就像哄小孩一樣。
“爹娘羞羞。”林子牧在一旁見著自己被冷落了,板著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