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都讓它覺得自家宿主和鳳霄殿下之間那簡直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緣分。

一個是云霄的云，鳳凰的凰。

一個是鳳凰的鳳，云霄的霄。

雖然酒酒現在是在神游天外，但也在默默安排剛剛云凰打算讓它去做的事情。

……

若干個小時以后，云凰的靈魂體漂浮在手術室的空中，瞥了一眼一旁耷拉著頭，一臉愧疚的酒酒。

【對不起啊宿主，我還是第一次來任務世界，一不小心弄錯了……】

聞言，云凰無奈地嘆了口氣。

能怎么辦呢？

自己選中的系統，不能嫌棄。

反正也不過就是以這個形態再在這個世界待上三天再離開而已，無傷大雅。

眼瞼微垂，目光落到了正躺在手術臺上，被動手術的顧玉音的身體。

而操刀的人，正好就是印宣。

她能看出他最開始拿手術刀的手都在明顯的顫抖，深呼吸了幾下以后，才將這股不應該存在的不冷靜情緒給壓了下去。

云凰抿了抿唇，往外面飄去。

手術室中的結果已經沒有必要再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顧玉音的身體不是直接顯示死亡，而是陷入昏迷，但也只能是這樣一直昏迷下去了。

除非有奇跡，否則顧玉音這具身體，這一生都只能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植物人。

然而手術室外的氣氛，卻比手術室內的更加低沉。

顧父無力地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原本精神奕奕的人現在看來卻好像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盛允霄的手死死地握著手機，緊咬著唇，固執地守在顧父的身邊，并且一直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顧父的身上。

就著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很久，久到就連一直在旁邊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幕的云凰都忘記了究竟過去了多久。

手術室門上面的“手術中”三個字的紅燈已經關閉，印宣滿眼絕望地緩緩走出手術室，并走到了顧父的面前，搖了搖頭：“小姐還活著，但是她……”無法再醒過來了。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可即便是他沒有說出口，顧父和盛允霄也能明白他這未竟的話話中的意思。

顧父的身形一下子就佝僂了不少。

那明顯憔悴了的模樣，看到云凰本能地想上前一步扶住他，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倒是盛允霄很快就攙扶住了顧父的身體，抬眸與印宣對視了一眼，兩秒鐘后就不約而同地錯開了相觸的目光。

又過了一會兒，顧父在盛允霄的攙扶下，來到了顧玉音的病房。

而盛允霄則是被印宣趁著顧父在顧玉音身邊坐下的時候，拉出了病房，并且一路將他拉到了樓梯間。

醫院里大多都會用電梯，樓梯間的人很少。

是一個談小話的好地方。

“盛允霄，盛大影帝，小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

印宣的話音帶著濃濃的嘲弄之意。

盛允霄愣了一下，對印宣的話有些不明就里。

什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