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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司會審

  • 傾盡天下之山河祭
  • 人間無醉
  • 4707字
  • 2020-03-19 21:48:33

城中因為送葬的眾多,酒樓生意不是很好,縱然人不多,可他們仍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了!

原因很明顯,熾火國太子死在滄瀾,又和陳三軍案子有牽扯,他死在這里,正好嫁禍給滄瀾。

但是他們萬萬想不到,此刻保護他的,正是滄瀾!他隱去了熾火國太子的相貌,作為一個普通的滄瀾人,跟在滄瀾國太子妃跟前,滄瀾就不會讓他被熾火國的人殺死。

要說城中哪里最安全,那莫過于現在的府衙,那里遍布著滄瀾的人手,禁軍,密云宗,暗龍衛,神捕司,他們若有一個落在我們滄瀾手里,在我國國境行兇,只要焰鳳冥戰不暴露,那他們就是來刺殺我符鈺的,當街追殺滄瀾太子妃,熾火國勢必要給出一個交代,不殺了幕后主使,賠禮道歉,滄瀾肯定不會罷休。

所以我們現在正飛速前往府衙,只要躲進了那里,他就安全了,不過,同時也給了他接近陳三軍的機會。

符鈺腦子里又閃過一個念頭,她腳下一個不穩突然摔下了屋頂,焰鳳冥戰急忙拉住我,只這一個空隙他們就揮刀砍了下來,焰鳳冥戰猛的發力把我抱起翻滾了一圈,從屋頂跳了下來,沖進窄巷胡同里一直往前沖。

那些人依舊緊追不舍,我掙扎著要下來,他只閃躲晚了一秒,背上就狠狠挨了一刀,就這樣,還在硬撐,也不知道他挨了幾刀,只知道他胳膊上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滲了出來,他沖開圍著府衙的人群,硬闖進了府衙就倒了下去。

我又急又怒,一把撕下臉上的面皮,扶起他,一腳踢開攔我的獄卒“瞎了你的狗眼!連我也不認識了!?去把霍予寧給我叫出來!”

那小獄卒看了我一眼連滾帶爬的跑去稟告他們大人去了。

霍予寧也是又驚又怒,她是把這里當成客棧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是沒辦法,她來了,就得聽她的吩咐“你又要干什么?”

“給我找間廂房,一個大夫。”符鈺聲音冷漠,霍予寧無法只得給她領進后庭廂房里,安置好那個重傷的人,霍予寧隨意瞟他了一眼不解道“他是誰?這是刀傷,是誰追殺你們了?”

“沒錯,這個人是給我擋刀才傷成這樣的!”符鈺冷聲道。

“那好,我這就去請大夫。”霍予寧言罷,出去關上了門前去找大夫了。

那人的易容術顯然還不錯,霍予寧這個老手都沒看出來他,符鈺盯著他的臉,那時候,她是故意腳滑摔下去的,因為她忽然想到,萬一追殺他的人正是他自己安排的,只是演戲為了騙我,他好進入府衙實施他的目的,那豈不是著了他的道。

如果他當時放下她,就會明白那些人跟本傷不了他,她也不會允許焰鳳冥戰死在滄瀾的國境里,可是他一直抱著她,不給她出手的機會,是他不知道她的實力,還是故意的?

現在這個結果是最好的,他受了傷,哪也去不了,外面的人傷害不了他,他也沒法再去興風作浪,她只要盯著他就行了。

不多時,長風也來了,他站在廳堂,符鈺起身見他,長風給了我一件東西“相爺要我交給您的。”長風取下面具,他臉實際上沒有他本人的鋒芒,不像是殺人如麻的宗門掌事,倒像是個白面書生,溫文如玉。

“這個,是我送給您的。”他從懷里拿出一個護心鏡給我,然后就走了。

他走了不一會,青陽也來了,此刻他不再是那個語笑晏晏的小公公,而且一身輕甲的暗衛統領,腰身挺拔,意氣風發。

暗龍衛的首領其實就是君寒的近侍青陽公公,他一張娃娃臉和他的身份也極不相符,還是對我笑得和藹可親,春風和煦“太子妃殿下,帶太子口諭:查出陳三軍的火藥秘方,不可讓熾火國帶走或知曉秘方。”

“這是可以號令大小官員的符印,我們等人也會聽從太子妃調遣,請太子妃收好。”青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彎腰奉上。

符鈺一臉冷漠的接了過去,是一個紫銅鑄的九龍騰云符,是太子的身份象征。

這東西他居然就這樣隨便給了我,為什么都要……

青陽公公塞給我一包松子糖,笑道“太子妃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幫您的。”

是了,如果我做不到,你們會幫我做到,興許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一個工具。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符鈺輕聲道。

她枯坐著,看著手里的護心鏡,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那人給焰鳳冥戰身上放了好多脂肪填充物!

符鈺猛的沖進去,一把扒開他的衣服,他果然睜開了眼睛笑道“才反應過來?”

“那傷都是假的了?”符鈺問道。

“也不全是,胳膊上的一刀是真的!”他捂著胳膊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大夫怎么還不來啊,你也是,我要是真挨那么多刀,早就血流成河了,你還坐在這啥也不干,我死定了。”

符鈺冷哼一聲“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聽到我夫君的命令了,我會和他站在一條線上。”

“夫君?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好奇怪。”他玩味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符鈺站起來,自己倒了一杯水,壓壓驚。

“只覺得,你這樣的,大概是有不了夫君的。”他說道。

符鈺嗆了一口水“什么?”他剛要解釋,大夫已經到了,符鈺去給他開了門。

來的是一個老頭,霍予寧在后面懶得搭理我們,那老頭打開藥箱就準備脫他的衣裳。

符鈺咳了一聲“只給他倒些藥粉,包一下胳膊,別的地方不用管,只叫他自己長!”

那老大夫一聽說道“這可使不得呀,這傷口一深容易發炎,一旦潰爛破風可就神仙難救了。”

符鈺嘴角一抽“那就再給他開點藥喝一喝啦!”

老頭還要再說什么,符鈺一拍桌子“不用再說了,按我說的做!”

霍予寧哼笑了一聲“太子妃什么習慣,那有這樣救人的?”

“這人是個生面孔,不知你與他在何處相識啊?”霍伊仙不自覺的就盤問上了。

符鈺知道他職業病又犯了,不耐煩道“這人是我八拜之交的大哥,有同生共死之宜,我總不會害他的!”言罷,又看著大夫道“上些藥粉即可,給他包一下你就撤吧。”

“小老兒遵命。”大夫也不敢說什么,開了藥就走了,我讓霍予寧去送他。

見他們都走了,就關了門對他道“現在這府衙里全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別有什么歪心思。”

他起身,在屋里轉著“我哪敢啊,如今太子妃手握重權,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是不是啊,弟弟?”

符鈺白了他一眼,打開了符印給我的信,皇后娘娘一直對我心懷不滿,我此次出逃她更是震怒不已,也派了人來抓我,他一直幫我擋著,如今我在明,他們在暗,我又有麻煩了。

所以,他把小五也派了來,用于貼身保護我,符鈺推開門大喊了一聲“小五?!”

這一聲震得樹上的鳥都飛了,一個著月白色短打的少年果然飛身下來,半跪在我面前“小姐。”

“起來,你跟太子的人可不一樣,不必時時藏著自己,只需要大大方方的跟在我左右即可。”這小五可是我的心腹小校,和紅豆她們一樣,從小就跟著我,情同姐妹,自然與別人不一樣。

小五和我年歲一樣,卻已經比我高了一頭了,他這人是有些傻,心智單純了一點,武功卻是一等一的好,符印也沒怎么刻意訓練過他,可他就偏偏強的可怕。

與我比只強不差,小五聲音軟萌“小姐,相爺說,朝廷派了督察院和御史臺的人來督辦查案了。”

我轉身進了屋“到底這案子有什么特別的?小小一個尋芳城短時間竟云集這么多人。”

小五跟在我后面,關了門。焰鳳冥戰閑閑的喝著茶“你們滄瀾行不行呀,這么長時間了,陳三軍還沒有吐出實情,你要不要親自去審審?。”

“審是要審的,那也要走程序呀!你沒有聽見督察院和御史臺的人都來了嗎,不得先讓專業人士來過過手?”符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苦哈哈的道“現在,也有人追殺我了。”

“哦,你惹誰了?”焰鳳冥戰一臉吃瓜的表情。

“呵,婆媳關系不和沒聽說過嗎?我婆婆可是當朝皇后。”符鈺頭痛道。

“哈哈,哎呦喂笑死了,我都不敢想,你們婆媳倆斗起來一定很有意思。”那廝笑得沒心沒肺。

“那可是當朝皇后啊!她說要捏死我那就會捏死我啦!”符鈺白了他一眼。

“那你會讓她捏死嗎?”他捧著臉道。

“哼,她想得倒美,我不過是看在她是君寒和鳳起的母后才不同她計較,惹不起,我躲得起。”符鈺一臉不爽。

“小姐,外面好像升堂了。”小五輕聲道。

“我仔細一聽,果然。”符鈺起身欲去公堂,焰鳳冥戰也立刻拉了一披風往身上一披也要跟著我走,符鈺皺眉“你受了重傷就不要去了!”

“沒事,小傷小傷!”焰鳳冥戰燦笑。

符鈺冷笑道“你這臉上的妝能堅持幾天啊?”

焰鳳冥戰眼珠子一轱轆,乖巧道“三天。”

符鈺故作夸張道“啊,那豈不是三天都不能洗臉了?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粘到臉上洗不下來呀?”

“呵呵,不勞你操心,三天一到我就滾好不好?”焰鳳冥戰一臉嫌棄。

“好,那就這么定了,我會跟著你,直到你出了滄瀾國境。”符鈺言罷,出去。

公堂上,督察院御史臺本州府尹三司會審,場面宏大,官兵列陣兩邊,因為案情重大,是秘密審理,不曾對外開放。

督察院率先發言“陳三軍!你自熾火國走私軍火,你的經手人是誰?有無下家?可有幕后指使?”

“是關稅里的細作經手,沒有下家,幕后指使人是徐記票號的徐蚺以及王氏藥行的王旭。”他垂著頭,一字一句的道。

“你做的什么試驗?活活炸死三百多人?”御史臺怒道。

“是一種軍火升級試驗,制作的試驗品極不穩定,只要劇烈的移動或者碰撞就會爆炸,我在找一種可以穩定它的東西,因此需要人去試驗。”

“你做實驗的地點在哪?”府尹問道。

他倒是有問必答“梵堤山礦廠,中樞分院里的后山,他們聯合我一起制作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殘害生命!”府尹痛恨道。

陳三軍倒是笑了“是嗎,他們是為偉大的武器做實驗死的,他們應該感到光榮才是!”

“還敢口出狂言!”府尹大怒。

督察院又道“你且說出你的制作過程,你可寫在紙上,你將此方上交朝廷,雖死罪不能免,卻可秋后處理,讓你安排身后事。”

陳三軍只是笑“大人,只有這個我不會說。”

到此,他嘴巴就像是上了鎖一樣,任憑怎么打罵,再也不肯開口了。

御史臺的人思索,按照他的口供“來人呀!傳王徐二人前來對質。”

徐府,徐蚺對管家破口大罵“那么重要的東西竟然丟了?徐王兩家所有賬面上的錢都被提走了?!?你是干什么吃的!現在陳三軍已經背叛,咱們就把所有的屎盆子都甩到他身上,再放出風去,陳家姐弟,貪狼轉世,破家敗業的命數,一定讓他們給我咬死了,軍火爆炸案就是陳三軍所為!”

王旭慌慌張張的奔了過來“徐兄,上頭來人查礦場了,以前礦場塌方死了人,咱們只管往上報,上面發下撫恤金都由咱們經手,如今,上頭派人來查,咱們的賬本都平日里都由陳三軍編纂,會不會有問題啊?”

“只管把明賬交出去,那本我平常親自過目,不會有問題的。”徐蚺小廝疾步前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哼,這小子果然要把咱們拖下水,他想魚死網破,沒那么容易!”徐蚺眼睛里閃著兇狠的光。

公堂上,徐蚺聽了他的控訴,霎時間,臉色大變“大人冤枉,小人一向從事票號生意,祖上幾代都是在這里的,我走私軍火有何用處?他家是煙花生意,從軍火中提取火藥才是正常的!”

陳三軍面無表情“軍火的成本可比煙花用的火藥貴的多,我為何舍本逐末?”

王旭嚇的發抖“賢侄,你別忘了!當初陳家付之一炬,誰給你們重建家宅,如今你竟要反咬我們?!”

“二位叔叔的大恩,侄兒沒齒難忘,所以這些年來,不是一直替你們殺人越貨,販賣軍火,巴結權貴,徐叔叔,黎蕃將軍想讓我問你,火器研究到什么程度了?雷賀西城的瑯琊王也在向我們要貨,戶部兵部那的人也打點了,從熾火走私來的軍火還是按老規矩抬了價讓許無量掛在黑市,兵部尚書對你送去的舞女很滿意,山東仇家銀號運的款,我也劫回來了,雲州陸家景和票號的賬本也拿回來了。”

“王叔叔,你的賭場上個月盈利三萬,青樓賠了一些,放的印子錢還差西城小九二的沒收,藥材成本太高,參假的的材料早就到了,等您開口,就生產。”

“這些年,侄兒為兩位叔叔的事肝腦涂地,您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怎么事到如今,兩位叔叔難道還有臉說自己是清白的?”陳三軍慢悠悠的道。

徐蚺他們還未說什么,上面的三位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他說的這些人個個來頭不小,背后勢力盤根錯節,他竟就這樣毫不顧忌的說了,他這是把自己的后路都斷了。

徐蚺心里恨的咬牙切齒,面上卻還是誠惶誠恐“你在說什么?這些年我們好生帶你,手把手教你做生意,你卻做這種掉腦袋的事!”

王旭見狀也哭鬧起來,陳三軍冷眼看他們破口大罵,撒潑狡辯。

符鈺在一旁看著,卻見陳三軍忽然轉頭看她,一雙眼睛平靜漠然。

焰鳳冥戰瞇著眼“陳三軍這些年要是都在為他們做這些,竟然還有余力研制軍火,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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