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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關系微妙

李艾從美夢中醒來,看到宇凡給自己留的字條,心里像吃了蜜似的。她蹦蹦跳跳往廚房去,吃著宇凡煮的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打開視頻軟件,觀看宇凡的各種視頻資料。

“未來幾年,我應該不會戀愛吧,我現在只想好好演戲。”在一段采訪視頻里,寧宇凡表達了他對戀愛的看法。

李艾笑容逐漸消失,心里有著一絲苦澀,就像失戀了一般。她沒有靈魂地洗好餐具,回到自己的房間,癱坐在沙發上。她望向窗外,腦袋里不斷閃過與宇凡相處的鏡頭。在對待角色、表演上,宇凡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絕不含糊的;在私下里,宇凡也是嚴格要求自己,絕不會輕易放縱自己;宇凡對她自己就像對高遠一樣的好,好到讓人心動;也許在宇凡眼里,她就是和高遠一樣的哥們。

李艾看著桌子上的《愛你就像愛生命》。這本書收錄了王小波和李銀河兩人間的情書等相關文字資料,是她最愛的書之一。她翻開書,拿起書中的干槐花,一句話映入她眼里:“不一定要你愛我,但是我愛你,這是我的命運。”

李艾心里的陰霾逐漸散開。她暗暗下了決定,靜靜呆在宇凡身邊,決不能因為自己而造成宇凡的困擾。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宇凡。

在休息的空隙里,寧宇凡放心不下李艾,就給李艾打電話。

李艾再三深呼吸和給自己打氣,接通了電話。

寧宇凡急不可耐地問:“小艾,你現在怎樣了?”

李艾拿起桌上的筆,不停轉動“我好多了,現在回自己房了。”

“那就好,粥吃了沒?”

“吃了,很好吃,謝謝你的照顧,宇凡。”

“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嗎?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好。你也好好拍戲,注意休息。”

通話結束了,寧宇凡泛起了微笑,緊繃的心情也放松下來。

李艾放下手機,在書上寫上了:“宇凡,我愛你,暗暗喜歡就覺得很幸福。”

海風吹醒了清晨,寧宇凡和王高遠正在對新修改的劇本。李艾在旁井然有序地收拾著宇凡的行李。今晚,他們要飛去米蘭,拍攝廣告大片,這是進組前就已經確定好的行程。

王高遠看著劇本,又偷瞄了李艾一眼,心里打著小算盤。他壞笑一聲:“小艾,你來跟宇凡對戲吧,我一個鋼鐵直男,跟宇凡演這段感情戲,我真的演不出來。你是女生,你來吧。”

李艾呆在原地,有點退縮:“啊,我也不會對戲啊。”她并不是想拒絕和宇凡對戲,而是怕她自己會在對戲中不經意間暴露出來對宇凡的心思。她很怕破壞和宇凡現在的關系和相處模式。她并不想冒險,只想好好地待在宇凡身邊。

王高遠把劇本遞到李艾手里,繼續說:“我來當導演,你照著劇本來演就可以了。”

李艾緊緊地攥住劇本,緊張得咽口水。她用無助的眼神看著寧宇凡,希望宇凡能制止高遠的提議。

寧宇凡用溫暖的眼神看著李艾,輕笑說:“你不是想當編導嗎?編導雖然不用對戲,但應該也需要跟嘉賓對臺本吧。小艾,嘗試一下吧,對你以后會很有幫助的。”

李艾沉溺在宇凡的眼神中:“那好吧。”

王高遠振奮地把李艾推到宇凡的身邊:“小艾,先醞釀一下情緒吧。”

李艾低頭看了看劇本,居然一句臺詞都沒有,只有場景的描述。她詫異地問:“沒有臺詞嗎?我要給什么樣的反應才合適?”

寧宇凡耐心解說:“編劇和導演想表達的應該是無聲勝有聲,男女主角久別重逢,即使他們不說一句話,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滿滿的愛意。我會帶著你,你就跟著自己的感覺來走,不要有壓力。”

“好吧,只能這樣了。這段戲確實寫得不錯,演好了肯定會很出彩,很吸引人的。”

王高遠催促:“來,你們先來演一遍。”

李艾惴惴不安,但她不想拖宇凡的后腿;她努力調整好情緒,做好對戲的準備。

寧宇凡慢慢靠近李艾,一只手牽起小艾的手,一只手撫摸小艾的臉,真摯地注視著李艾的雙眼。李艾感受到宇凡炙熱的眼神,心跳加速,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淚。寧宇凡輕輕地擦拭著李艾的眼淚,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李艾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寧宇凡倏地把李艾攬到他自己的懷里,用面頰貼著李艾的頭發。李艾順心伸手抱住宇凡,頭靠著宇凡,沉醉地合上了眼。

寧宇凡抱著李艾的手用力收緊,默想:“小艾,我會讓你因為愛我而擁抱我,而不是因為對戲或者害怕。”

李艾眼淚不停地流,心想:“宇凡,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夢總會有醒的時候。李艾慢慢睜開眼睛,眼里充滿不舍,經過一番掙扎,她還是一把推開宇凡,轉過身去,抹著自己的淚水。她低著頭,盡力地掩飾著自己的真心。

寧宇凡抿著唇,仰了一下頭,深情地望著李艾的背影。

李艾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稍為平靜開口:“宇凡演得真的非常好,把我這個表演小白都帶進戲里啦。”

寧宇凡猝不及防溫和發問:“那有進你心里了嗎?”寧宇凡盯著李艾,想抓住她所有的表情動作。

李艾一時蒙住,緊張得扣手起來。片刻后,她笑著道:“當然進心里了,所以我們才演得這么好。”

寧宇凡冷笑:“是嗎?”

“嗯。我先上去個洗手間。”臉有點紅的李艾向洗手間跑去。

寧宇凡眉開眼笑地看著手足無措的小艾。

王高遠摸了摸鼻子,走到宇凡身邊,手搭在宇凡肩膀:“宇凡,不錯,剛才做得不錯啊。”

寧宇凡放下高遠的手,坐在沙發上:“我一向都不錯的。”

王高遠含笑說:“有點分寸,別嚇壞小艾啊。”

寧宇凡淺笑,扭頭看著高遠,點了點頭。剛才在對戲的過程中,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感覺到了一點點李艾的情緒,他想要進一步確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飛機平安降落在機場,寧宇凡、李艾和王高遠順利到達米蘭。他們在行李傳送帶旁等著拿行李。寧宇凡和王高遠的行李箱出來了,王高遠連忙搬到行李車上。等了良久,李艾的行李箱卻不見蹤影。

李艾急得繞著傳送帶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行李。

李艾一臉無奈:“我的行李箱該不會不見了吧,我的小熊還在里面呢。”

寧宇凡安慰:“不會不見的,我們去服務臺問問吧。”

在去服務臺的路上,幾位粉絲為了拍照錄像,倒著走。

寧宇凡言語中帶有擔心:“小心點,不要摔倒了。”他時刻注意前方的路況,及時提醒她們注意安全。

到了服務臺,李艾用流利的英語跟機場客服交流著相關情況。從客服口中,李艾得知自己的行李箱被留在了中轉站,大概需要一兩天才能送過來。寧宇凡和王高遠對這樣的情況也聽得清楚。

李艾苦笑:“第一次出國,就碰上了這樣的情況,我的運氣是真的好啊。”

王高遠噗嗤一笑:“小艾,說不定你馬上就有好事了。”

寧宇凡波瀾不驚提議:“我們先去酒店,等機場通知再過來拿行李吧。”

李艾應聲回答:“好,我們走吧。”

王高遠推著行李車,和宇凡、小艾往接送區走去。

到達酒店,他們稍作休整,吃著美味的西餐。

忽然,天空烏云密布,時而閃電打雷。李艾愣了一下,繼續不動聲色地吃著午餐。她的一舉一動盡收宇凡眼里,宇凡不免有些擔心。來米蘭之前,寧宇凡就已經查過了當地的天氣情況,雷陣雨會是接下來幾天的常態。

寧宇凡用餐布擦了一下嘴角:“難得來一次米蘭,下午又沒有工作安排,我們出去逛逛吧。”

王高遠興致勃勃地說:“好啊,我要買點禮物,回去送給我媽和我爸。”

寧宇凡接話:“想買什么就買吧,我來買單,高興最重要。”說完,寧宇凡饒有意味地瞄了一眼李艾。

李艾抬起頭:“我買一套換洗衣服就好,其他的也沒什么好買的。”

王高遠瞅著李艾:“小艾,你真的不用幫宇凡省錢,他現在沒有女朋友,他的錢都沒地方花呢。”

李艾不過大腦回答:“那留給他將來的女朋友用啊。”話畢,李艾就后悔了,面上卻微笑著。宇凡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幸福吧,但那人卻不可能是她自己。

王高遠意味深長地說:“現在用和將來用都沒什么區別。小艾,看到喜歡的,你盡管盡情買。”

“到時再說吧。”李艾出神地切著牛排,并沒有深想高遠的話。

寧宇凡托著腮,默默地觀察著李艾。他陷入沉思:“小艾你這個笨蛋,我的女朋友只會是你,知道嗎?”

李艾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一抬頭,對上了宇凡的雙眼。宇凡的眼里有著跟平時不一樣的情緒。李艾躲避宇凡的眼神,卻仍然關心宇凡:“宇凡,你吃好了嗎?”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這鵝肝你也吃了吧。”寧宇凡把裝有鵝肝的碟子放到李艾前面。

王高遠瞧著寧宇凡,嘴角溢出了一抹壞笑。

在微妙的氛圍中,他們結束了午餐,準備去走走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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