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錯。”
凱撒轉頭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林帝天,不禁調笑了一句。
“我差點把命給丟在那里!要不是校長之前特地給我突擊訓練了一下,我壓根沒法把時間零運用的那么細節!你們知道嗎,我好幾次都差點被王將給摸到胸口了。!”
林帝天隨意地將那把橫刀無二斬丟在一邊,一只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和剛剛街面上鎮定自若甚至還可以表演個舞臺舞蹈唱歌的他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從鬼屋里跑出來嚇得語無倫次的小孩子一樣。
“怕摸到胸口,然后大喊非禮?”
“不只是摸胸那么簡單,直接掏心了。”
“風間琉璃怎么樣了?”
林帝天看了一眼一旁縮在座位上的源稚女,搖了搖頭:“他似乎已經被嚇怕了。”
“是那股梆子聲么?”路明非忽然問道。
“梆子?”林帝天被路明非一提醒,也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在惠比壽餐廳,那個王將手里拿的那兩個筷子一樣的東西?”
“是的。”
林帝天顯得十分奇怪:“不過為什么我當時不在王將身邊,雖然也聽到了梆子聲,卻沒有什么感覺?”
“只對特定人有效嗎?”楚子航和凱撒對視了一眼:“如果那樣的話,倒是有一種解釋的可能性,那就是精神手術。”
“精神手術?”
“簡單來說就是開顱,對大腦的神經系統與聽力系統等做一個手術。”楚子航解釋說道:“將聽力系統的接收契合一個特定的頻率,使得大腦在接收到這個外部信息的同時,神經系統自動做出應激反應,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洗腦操控。”
“難道你倆都被洗過腦?”
林帝天狐疑地在路明非和源稚女兩人身上看來看去。
“怎么可能呢?”
凱撒搖頭道:“路明非你以前來過日本沒?”
“我一直都是在中國長大的!”
“那就奇怪了。”楚子航也陷入了思維困局:“難道真的有意外?”
“意外的事情太多就不是意外,是陰謀。”林帝天用一句話結束了幾人的話題:“好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帶他回高天原,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看一下情況。”
“源稚生他們呢?”
路明非舉手說道:“他們已經從東京塔撤離了,之前我們不是在通訊頻道里說過嗎,有一架直升飛機和一輛悍馬車在死侍包圍了東京塔之后就去迅速支援了,直升飛機和悍馬車的火力極其兇悍,他們甚至把毒刺導彈給搬了出來。”
“什么?毒刺導彈?”林帝天嚇了一跳:“她們也不怕把東京塔給炸塌咯?”
“她們?誰?”
“凰櫻和夏彌,我讓她們開著悍馬車在附近看情況支援,誰知道她們倆比我還瘋。”
“得虧了她倆,死侍被悍馬車上噴吐的火力席卷了一大半。”
路明非繼續說道:“直升飛機沒辦法靠近東京塔,他們有幾次想要強行靠過去都被死侍的飛行給逼的不得不后退,最后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指揮,直升機伸出了它幾乎所有的火力,配合著悍馬車把死侍群給炸了個七葷八素。”
“后來又跑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執行局的黑風衣,那個叫做犬山賀的八家家主看到他之后就立刻帶著象龜、櫻和那個橘政宗老頭往那個男人的方向跑去,說來也奇怪,那個男人手里扛著一支米尼米機槍,他和直升飛機、悍馬車組成了一道火力真空區,從而掩護他們四個人從瞭望臺下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們能夠從瞭望臺上下來,能夠在東京塔大樓上跳下來就足夠了。”
林帝天分析道:“夏彌的言靈是風王之瞳,矢吹櫻的言靈是陰流,兩個人的言靈都可以操控空氣,尤其夏彌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到時候他們只需要模仿一下倚天屠龍記跳塔逃亡那一段就行了。”
“那個中年男人?什么中年男人?”楚子航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王將本來能夠對橘政宗老頭一刀捅穿,但是被那個中年男人遠距離的一槍給頂了回去,看樣子像是個王牌狙擊手。”
林帝天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一拍大腿:“哦!我知道是誰了!”
“你知道了?”
“嗯,不過是我們的一個老朋友,是同盟。”林帝天露出了邪邪的微笑,配合上他此時的裝束和妝容,顯得頗為妖艷:“相信我們以后能夠在校長身邊看到他。”
一行人急匆匆地回到了高天原,正好趕上高天原散場,舞臺和舞池的燈光已然暗淡,然而他們卻看到芬格爾和座頭鯨正在那里舉杯暢談,一時間將幾人看的一愣一愣。
“咦?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和店長喝到高興之處,來,一起喝吧!”
看到了這幾個人回來,芬格爾顯得十分的高興,很快他就看到了仍舊保持著鏡音連彩咲模組服裝妝容的女裝林帝天:“咦?這位美麗的女孩似乎之前從未見過?”
林帝天轉頭看了凱撒三人一眼,見他們三個人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也微笑著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看似溫柔實際上卻死死地鉗住了芬格爾的脖子:“你的記性很差啊,看起來你果然是一個負心人,明明之前我們還見過面,如今怎么又說我們從未見過了呢?”
芬格爾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副腦袋上斜拉綁著般若面具的畫著淡淡眼影的嫵媚“女孩”,他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然而林帝天沒有給他機會,直到他連忙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投降之后,林帝天才松開了鉗他的手臂。
“Heracles,這明明是一位美麗的男孩啊。”
座頭鯨感慨道:“雖然一開始我也一下子沒分辨出來。”
“店長這么強的么?我們一開始可都是沒有分辨出來的。”凱撒開著玩笑說道。
“這是花道中人的直覺啊。”座頭鯨似乎是對林帝天來了興趣:“除了風間琉璃大師,很少能夠看到如此出色的男孩了。”
林帝天順手拿起一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座頭鯨互相舉杯致意:“店長閣下好眼光,相信我們很快又會見面的。”
“那個…………”
沒等座頭鯨試圖發出挽留他來一同當牛郎的請求,林帝天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優雅地放在了吧臺上,揚長而去。
“可惜,可惜啊!”座頭鯨不禁長吁短嘆道。
只有凱撒三人知道林帝天這副表現是什么意思,他這是有些支撐不住了,這才故意裝了個逼借口逃跑罷了。
芬格爾也溜到了三人的身邊:“啥情況?他怎么比上次穿的更加…………妖艷了?”
“下次你見到他,當面問他就行了。”凱撒調侃道:“前提是他不會把自己的一雙大長腿絞上你的脖子。”
“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把腦袋頂個軟包的感覺了,雖然那雙腿的確不錯。”
路明非不禁撫額,他們這群人果然不愧是一群載歌載舞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