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仙傳》第8場,第5鏡頭,第36次,開始!”
巷子間,一位白衣楚楚、長發(fā)飄飄的女子從天而降,她面遮輕紗,腳踏虛空,背掛三尺利刃。
“淫賊,看劍!”
隨著一聲呵斥,女子拔劍而出,長劍卻沒有拿穩(wěn)直接脫手,狠狠的砸在‘淫賊’身上。
“卡!”
導演緊咬著牙,兩額青筋蹦起,一個從天而降誤會男主的打戲鏡頭,前后拍了36次還沒成功,他從事導演行業(yè)十多年,就沒見過這么差的女演員。
“張導,我看蘇媛媛一定是吊威亞累了,要不先讓她下來歇會兒?”副導演笑呵呵的上前問道。
導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現(xiàn)在是流量當?shù)溃l讓女主是當紅小花,還是投資人指定的女主呢?
“大家原地休息!”
隨著副導演的一聲喊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淫賊’梁晨從女演員的身上爬起來,一個起身的簡單動作卻痛的他齜牙咧嘴、死去活來,配戲的女演員還以為他想占便宜,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嘴里“呸”了一聲,滿臉厭惡的離開了。
誤會,絕對是誤會。
梁晨心想。
要泡也泡明星,誰泡你呀?
不遠處的大明星蘇媛媛已經愜意的坐在椅子上,六七個助理在旁邊伺候著,有的打傘,有的遞水,有的扇風,就這還不滿意,對著助理頤指氣使。
梁晨找了個墻根兒靠上去,掀開粘在身上的衣領,看著剛才被長劍打到的地方,又是一塊兒淤青,長劍雖然是道具,可分量十足,打在身上就跟挨了一板磚似的,
蘇媛媛在圈內是出了名身材樣貌一流,脾氣演技三流,剛才這場戲不是沒按劇本上的動作來,就是把長劍往他的身上扔,好好一把長劍愣被她用出暗器的視感,一個鏡頭來回拍了36次,他也被打了36下,要不是想找個靠山,誰特么遭這份罪。
“小梁,還行嗎?”群頭兒吳德來到一旁小聲的問道。
梁晨點點頭,他知道對方并不是真的關心他的傷勢,而是擔心他完不成這場戲沒錢交房租,梁晨現(xiàn)在租的是群頭兒相好二姨家的房子,有了這層關系,梁晨基本不愁沒戲拍。
“小意思!”梁晨拍著胸脯說道,同時感受到周圍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
別看是個小替身,還是一個挨揍的角色,可是能跟女主搭對手戲,那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就這也不是誰都能勝任的,除了要有‘后臺’之外,還要有一定的武術功底,巧的是他兩者具備。
“晨哥,你手都青了,要不換我來,工錢我不要,改天請你吃自助,怎么樣?”旁邊的一位群演湊過來說道。
“滾蛋!”梁晨沒有好氣的罵了回去,“我挨了一上午的揍,你一頓自助就打發(fā)了?”
好歹把這場打戲拍完,讓蘇媛媛看到他的正臉,說不定能一見鐘情,跟他處個男女朋友啥的,孩子的名字他都想好了。
“那你說幾頓?”
“至少……”
“梁晨,有人找!”
遠處傳來喊聲,梁晨“哦”的答應了一下,然后扶著墻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因為有拍攝的緣故,巷口已經被封鎖,游客等非劇組人員只能在外面站著,許多狗仔和蘇媛媛的粉絲聚集在這里,高舉著手機和數(shù)碼相機,希望能夠拍到大明星。
“誰,誰找我?”梁晨出了巷子四處張望,沒看見熟人。
突然,一大一小兩位美女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她們素面朝天,沒有化妝,身上卻散發(fā)著淡雅的氣質,就是穿的太樸素,衣服上還打著補丁。
難道是從隔壁抗日神劇劇組來的?
“你們找我?”梁晨甩了甩假發(fā),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動作。
替身就這點好,不僅造型跟男主一樣,就連衣服啥的都是干凈整潔,‘淫賊’也能穿出公子范兒,不像那些普通群演,服裝得從堆在地上的破衣爛衫中挑,干凈就別想了,還得忍受跳蚤的騷擾。
“師兄,我終于找到你了。”
梁晨還沒反應過來,小美女就撲了上來,一頭扎進他的懷里失聲痛哭,眼淚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胸口,熱熱的。
梁晨被突如其來的艷遇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說道,“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麻蛋,不會是仙人跳什么的吧?
他把雙手高高舉起,證明自己什么地方都沒有摸,什么地方都沒有碰,我們倆絕對是純潔的,清白的就跟手紙一樣。
小美女還在哭,梁晨求助的看向另外一個高個冷艷的美女,示意對方趕緊把這小美女拉走,哥身上真沒錢。
不知道是沒理解他的意思,還是沒訛到錢心里不爽,對方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
小美女哭了一會兒,自己主動松開,但是卻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一邊擦一邊激動的看著梁晨,“三師兄,你不認得我了?我是莫九兒呀。”
莫九兒?
梁晨看著這幅精致的小臉,越看越眼熟,再看一旁的美女,更眼熟,像極了他未來孩子他媽。
就在他仔細回憶的時候,腦袋里面倏地浮現(xiàn)出一段原本不屬于他的記憶,一連串的畫面閃過,梁晨終于知道這小姑娘是誰了。
“小,小師妹?”梁晨磕巴的叫道,聲音有幾分陌生,語調也有幾分生硬。
“三師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認出我,雖說這幾年我變化很大,變的越來越漂亮,可師兄你怎么可能不記得冰雪聰明的我呢?”小姑娘破涕而笑,抓著梁晨的胳臂不放,“對了,我現(xiàn)在已經不是小師妹,這位是你走之后師父收的女弟子上官云,她現(xiàn)在才是小師妹,來,叫大師兄。”
上官云冷冷的看著梁晨,什么也沒有說,更沒有聽‘九師姐’莫九兒的話叫大師兄,反倒是梁晨先沖著對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可是對方還是沒反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同門師兄妹,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三師兄,你別介意,云云性子冷,但是她人真的很好,一路上省下的吃的都給了我……”莫九兒滔滔不絕,細數(shù)一路上師妹是怎么照顧她的。
“咳咳,九師妹,你們不在山門,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梁晨打斷小姑娘的話,被新來的小師妹盯的有點兒緊張。
神采奕奕的莫九兒瞬間嚴肅起來,看著梁晨認真的說道,“三師兄,師父外出去了,臨走時留下一封信,說他不在期間,由你出任掌門。”
掌門?
梁晨接過莫九兒拿出來的信。
親愛的徒兒們:
可還安好?
近日為師夜觀天象,見銀河倒轉,紫微星忽明忽暗,必有百年一遇之洪水,千年一遇之暴雪降臨,為阻天災,為師決定外出尋找破解之法,救天下蒼生于水火。
為師不在期間,由三位入世弟子之最強者出任青云門第十九代掌門,大小事宜皆由其抉擇,眾弟子不得違抗,如有異心,逐出我門。
待為師回歸之際,必尋得救世之法,光耀我青云一門。
“……”
信很短,字很草,貌似走的很匆忙,看上面的日期,已是一個月前的事,可梁晨怎么看怎么覺得那老頭兒不是去救世,而是撂挑子不干了。
“三師兄,不,掌門師兄,幾日前,門中接到武林協(xié)會發(fā)來的請?zhí)蹅兦嘣崎T于這個月的26號,前往紫霞山參加兩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你如今是咱們青云門的掌門,理應由你帶隊。”莫九兒將一封紅色請?zhí)唤o梁晨。
這個月26號?那不就是十天后嗎?
梁晨看了眼請?zhí)徊贿^這一次他沒有接,而是連同手里的信一起還了回去,認真的說道,“九師妹,先別叫的太早,這信上說,三位入世弟子之最強者才可出任掌門,我這幾……年,一直沒咋修煉,武功早就荒廢,你還是去找大師兄和二師兄,想來他們一定刻苦專研,功夫大成。”
記憶中青云門窮得叮當響,他現(xiàn)在養(yǎng)活自己都困難,更別提再養(yǎng)幾十個。
“三師兄,不瞞你說,我已經找過大師兄和二師兄。”莫九兒氣憤的說道。
“怎么樣?”看到小美女的表情,梁晨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師兄打架斗毆,致人重傷植物人,判了十五年,人在監(jiān)獄,還有十四年半才能出來。”
“那二師兄呢?他自幼聰明伶俐,嘴巴又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二師兄認識一個白富美,已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見到他時,他說練功太苦,不練了。”
梁晨無語,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點兒責任心都沒有?
嗯,改天一定要找這位二師兄請教請教。
他想了想,正色說道,“其實從師父留下的信中不難看出,師父是想選一個最有能耐的弟子出任掌門,你們現(xiàn)在就回去擺個擂臺,誰贏了誰來擔任掌門,我想即使師父知道,也不會怪責。”
“三師兄,實不相瞞,自從你們離開山門,咱們青云門就一日不如一日,特別是在師父不辭而別之后,各位師兄師姐走的走散的散,現(xiàn)在除了三師兄你之外,只剩下七師兄還有我和小師妹。”
“什么?”
梁晨吃了一驚,青云門雖然不是什么名門大派,但山中入室弟子門外弟子加起來也有數(shù)十位,現(xiàn)如今卻連一個巴掌都湊不齊,實在有點兒樹倒猢猻散的意思。
“那就讓七師弟來當掌門。”梁晨說道。
“不行。”莫九兒堅決搖頭反對,“七師兄為人木訥,只知練功,如果讓他當掌門,咱們青云門還不得解散?”
“其實解散也挺好的。”梁晨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在他看來,這青云門的事跟他半丁點兒的關系都沒有,不是他無情無義,而是說出來也沒人信。
他就是個從地球穿越而來的北影廠群演,夢想是忽悠個女明星過上“相婦教子,舉案齊眉”的吃軟飯生活,結果女明星沒泡到,還被女明星的貼身保鏢打了一頓。
當他再次醒來時,就已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在橫店漂了三年,卻因沒錢交房租而準備上吊自殺的窮逼武替,要不是繩子不結實,他恐怕就會成為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剛穿過來就被活活吊死。
“三師兄,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梁晨別過頭。
他還想被人養(yǎng),現(xiàn)在卻要養(yǎng)三個,憑什么?
“三師兄,你就答應吧,否則咱們青云門就真的是群龍無首了。”莫九兒焦急的說道。
群龍,無首?
梁晨看了看眼前一小一大倆美女,小的發(fā)育不良,身材如平板,大的惜字如金,說不定還是個啞巴,至于那位沒來的七師弟,記憶中也是個木頭人,一個個就這德行也敢自稱群龍?蝦兵蟹將還差不多。
莫九兒見到梁晨沒反應,緊緊攥著梁晨的袖子,紅腫著眼睛說道,“三師兄,我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很苦,當初為了振興咱們青云門,師父派你們三位師兄入世賺錢支撐師門,可現(xiàn)在,咱們青云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你要是不接受掌門,咱們青云山一脈就真要在武林徹底消失了。”
聽師妹這么一說,梁晨倍感壓力,只是自己身無分文,又沒正經工作,連房租都付不起,怎么養(yǎng)活這兩位老婆,不,是兩位師妹?
“師兄,這是掌門令,還有咱們青云門的山照、房照,請你收好。”莫九兒將一枚金屬令牌和一摞本子交給梁晨。
梁晨拿來一看,掌門令入手沉甸甸的,外觀金燦燦的,正面寫著“青云門”三個大字,背面是一朵祥云,正是青云門的標志,
是金子做的?
這么大的一個金塊兒,肯定老值錢了。
鈴鈴鈴……
莫九兒從兜里掏出一個老式的直板手機,接通了電話,“喂……不租不租,說了多少遍,我們青云門是正八經的武林門派,不搞什么民宿和旅游,加錢也不搞,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氣嘟嘟的掛斷了手機。
民宿?
加錢?
梁晨眼睛亮了起來。
“師妹。”
梁晨突然緊緊握住莫九兒的手,順便把掌門令和山照房照搶過來,小師妹的真誠深深打動了他,特別是那股‘只有你才能扭轉乾坤再造青云門輝煌’的勁兒,讓梁晨覺得自己就是青云門的救世主。
世事無常,唯有兩件事不可辜負,父母的養(yǎng)育,美女的拜托,前者是不忘過去,后者是展望未來。
“掌門責任重大,我一定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重振咱們青云門。”梁晨認真嚴肅的說道。
“師兄,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莫九兒眼中金光閃閃,喜極而泣。
梁晨一邊將東西收好,一邊熱情的說道,“你們大老遠來找我,現(xiàn)在一定很累吧?影視基地對面有個火鍋店,你們去吃,師兄在這邊拍完戲立馬過去,來,把手機給我,我把我的手機號輸入進去,以后有什么事就打這個電話。”
“耶,謝謝師兄。”莫九兒高興的跳起來,然后向一旁的上官云說道,“怎么樣,我沒騙你吧,三師兄絕對靠譜!”
梁晨接過手機,記下剛才來電話的那個號碼。
身為青云門第十九代掌門,他有必須重振青云門。
特別是重振青云門的旅游業(yè)。
先收他十年二十年的租金,然后……
繼承師父衣缽,撂挑子跑路!
……
重回1982小漁村
【這是一個海邊人上山下海的日常小說!沒有裝逼打臉,只有上山下海的悠閑!年代文,日常,趕海,種田,養(yǎng)娃,家長里短,不喜勿入,勿噴!】葉耀東只是睡不著覺,想著去甲板上吹吹風,尿個尿,沒想到掉海里回到了1982年。還是那個熟悉的小漁村,只是他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他了。混賬了半輩子,這回他想好好來過的,只是怎么一個個都不相信呢……上輩子沒出息,這輩子他也沒什么大理想大志向,只想挽回遺憾,跟老婆好好過日子,一家子平安喜樂就好。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fā)現(xiàn),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yǎng)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夜無疆
那一天太陽落下再也沒有升起…………………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tǒng)靈異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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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