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萬大軍不好,是十萬大軍再好也是步卒,再好也沒有騎兵的優勢。”卜易搖搖頭道。
政事問明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一牽扯到軍事她就不懂了。
“明姐姐,咱們家商會去年就盈利了白銀兩千萬兩。如果每年都能有這么多的收入,足夠王爺養五十萬精騎兵。”白枚繼卜易之后講道。
“這么多,你確定嗎白枚?”卜易疑惑的看著白枚問道。
“當然啦!王爺你聽臣妾算算”……
“好了好了你不用算了,我信你。”卜易忙伸手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現在要緊的不是騎兵,而是戰馬。我們去哪里找那么多的戰馬呢?”卜易又開始發愁。
“王爺王爺。”白枚走到卜易身后給他揉了揉太陽穴。
“王爺不必為此事發愁,王爺知道白靈是怎么來的嗎?”白枚問道。
卜易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知道”。
白枚嘴角上揚,然后就給卜易講述是白靈的故事。
原來白靈并不是純種的飛云馬,而是和另外一種好馬培育出來的良種馬。只是生她的母馬是飛云馬罷了。
而培育良種馬的地方,就是她母親的家族。
聽到這里,卜易眼睛一亮。
“這么說,玫玫你姥姥家就是養馬賣馬的嗎”?
“是的,沒錯。”白枚重重點頭道。
“如此可就太好了。”卜易起身握住白枚的雙手。
“當下沒有也沒關系,只要購買大量的母馬找專人培育,過不了幾年孤就有大量的馬群了。”卜易高興道。
“嗯,臣妾這就去信一封,請母親尋人前來”。
“不不不玫玫,騎兵之事事關重大,孤要親自前往尋人,玫玫我們一起去”。
“好。”白枚再次點頭。
“明寶,又要委屈你看家了。”隨后卜易有些歉意的對著業魂明寶說道。
明寶搖搖頭回答道:“貧妾不委屈,王爺此行安去,放心一切有我”。
“嗯。”卜易沒說話,只是重重點了點頭。
說走就走說干就干有事從不拖著,這就是卜易的行為準則,當天下午他就和白枚收拾好行裝出來了。
白枚騎著白靈,卜易騎著很久沒騎的追風。兩人快速的向柳州趕去。
夜里是肯定不能露宿野外的,所以他們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個小鎮住店。
五天的趕路時間,他們到達了柳州地界。兩人特意經過他們產生交集的那條路,一時間感慨萬千。
第七天來到了白府,當然是秘密來的,所以白家大小姐回府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當白枚父母聽說白枚回家了,第一反應以為姑娘受委屈了,可是當看到卜易也來了之后,老兩口頓時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們為何二來。
寒暄一陣后,白枚向母親道出了來意。
白枚母親葉紅聽后思索良久,向他們推薦一人。說此人非常懂馬,不但是育馬的好手,更有一個非常大的馬場,他的馬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卜易白枚兩人在拿到推薦信后,休息一夜就火速趕往那人的所在地。
等到了一問白枚尷尬了,原來那人曾與她母親葉紅相戀過。因為葉紅與白員外是指腹為婚,所以葉紅最后含淚辭別了她的愛郎。
那人看過信后,臉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最后婉拒了卜易的邀請。
在卜易的再三懇請下,那人推脫不過,便向卜易舉薦一人。說此人是他發小,現在閑居在家務農。
卜易一聽就非常失望,他的靈國有二百萬農民,差那一個嗎?
那人見卜易興致缺缺,就趕忙說此人比他還要懂馬,樣樣都比他強。在家種地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為沒有大型育馬場供他施展才華。二是因為他為人相當高傲,一般人請不動也請不起。
卜易在聽說這兩個情況后,頓時又有了一點興趣,于是辭別了那人,去找他發小去了。
這人名叫毛進,青州人,卜易為尋他又開始了長途旅行。他不想讓白枚跟著他顛簸,可是任憑他怎么說白枚都要跟著他,卜易無奈只能慢慢趕路,等到了已經是半個月之后。
在街訪鄉鄰的指點下,他們兩人終于找到了毛進的家。
敲門之后,開門的是一個半大小男孩,卜易忙問他是誰,小男孩說他叫毛崇。
卜易一聽就明白,這多半就是毛進的孩子,于是詢問他他父親去哪了。毛崇說他爹栽禾苗還沒回來。
卜易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別真是個農民吧。
毛崇的爹娘都在地里干活,他先一步回家做飯,卜易有求于人,于是特意上街買了許多珍貴吃食又返回毛崇家。
碰巧毛進夫婦也回來了,兩人褲腿上胳膊上都是泥巴。
“你是何人?”毛進剛要關門就看到兩個一身貴氣的人在他家門口。
“晚輩卜易拜見前輩。”卜易作揖道。
“相公。”白枚拉了一下卜易衣服,意在提醒他別用真名。
卜易不以為意搖搖頭后又看向毛進說道:“實不相瞞前輩,晚輩尋前輩實在有要事”。
看著兩人手里大大小小的東西,毛進心想:找我能有啥要事,再說我也沒有厲害的親戚。
顯然,毛進還沒把他和靈王聯系起來。
“前輩,晚輩剛剛過來見貴公子正在做飯,于是特意去買了吃食。前輩咱們能不能邊吃邊說”。
“當家的,他們是誰啊?”毛進的妻子走過來問道。
毛進看著發妻搖搖頭后說道:“把孩子領進屋里,我與這位年輕人聊聊”。
“多謝前輩。”卜易忙又作揖道。
“我是粗人,不懂你們文人的規矩,要是怠慢二位了可別見怪”。
“沒關系,在下此來卻有要事,禮不禮的不重要。”卜易搖頭說道。
“嗯,二位請進。”毛進讓到一邊說道。
卜易他們進來后,就把食盒里的菜品端到院里的小桌上。毛進也拿來了家中的碗碟。
食盒里的吃食留了一部分,白枚拿到屋里給那娘倆吃,然后就立在門口看院中的二人。
“說吧,找老夫何事?”毛進一點都不客氣,直接一邊吃一邊說道。
卜易點點頭后,就拿出了之前那人的推薦信。
看毛進認識字,卜易懸著的心落下了大半。
毛進一邊吃一邊看,突然就笑了起來。
因為信很長他還沒看完,所以卜易靜心再等。
他們倆畢竟是發小,信里少不了要寒暄幾句。
沒過多久毛進就看完了信,他把信紙墊到桌角下,然后就一言不發的吃東西。
看他酒杯已空,卜易忙給他續了杯酒。
毛進端起喝過后,大呼“好酒”。
“前輩,那個”……
“閣下是要老夫幫你育馬對嗎”?
“是的前輩。”卜易說著又給毛進續上一杯酒。
毛進端起喝過后說道:“你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不過倒沒有富貴人家的驕狂氣,小伙子年歲幾何”?
“晚輩二十有二”。
“還小呢!”毛進感慨一句,然后就看天邊快要落山的太陽。
“看在你給我兄弟傳信,還有你對我足夠恭敬的份上,我就傳你幾道養馬育馬的知識”……
“前輩您搞錯了,是在下要請前輩出山經營在下的馬場,不是在下要學習。”卜易一頭大汗說道。
毛進搖搖頭說道:“我老了,早已沒有功利事業心了,年輕人你聽著,養馬育馬特別簡單,你首先要”……
就在此時,在村外吃完草的白靈鳴叫一聲,立刻就打斷了毛進的話。
“毛前輩”……
毛進伸手示意卜易不要說話,他自己則豎起耳朵聽。
不多時,白靈又鳴叫一聲刷存在感。
毛進聽后直接舍了碗筷,起身跑到了院外,一看有兩匹健壯的馬。
一匹純白,一匹純黑。
兩匹馬都是聰明的馬,可以自己溜達,溜達完就回來,或者聽到主人的口哨聲就跑回來。
“哎呀呀”……
卜易一出來,就看到毛進盯著白靈追風兩匹馬,不住的觀賞贊嘆。
“前輩。”卜易上前一步。
“這是你們的馬?”毛進轉頭問了一句。
“是的前輩,白色為飛云馬,黑色為,黑色為……追風是啥品種來?”卜易陷入回憶中。
“那是赤足馬,速度沒多快,可耐力超絕。”毛進一眼就看出了追風的品種。
“與赤足馬對應的是赤電馬,速度一絕,可耐力很差”。
卜易聽后受教的點了點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
“公子這匹飛云馬不一般啊!”毛進走到白靈身旁,觀看了白靈的全身后說道。
“敢問老前輩哪里不一般?”卜易抱拳問道。
毛進聽后看了看白靈的馬蹄,又看了看白靈的牙口。
很奇怪,平時生人勿近的白靈,居然乖巧不已的配合毛進。
卜易看后很疑惑問說道:“前輩,您是第一個沒有挨踢的生人。說實話,晚輩剛剛真的很怕白靈踢你。因為只要有生人靠近就會挨踢”。
“哈哈年輕人啊,看眼睛我就知道,這匹馬有很高的靈性,老夫大膽猜測,它能聽懂人言”。
“不錯啊老前輩,不愧是育馬高手。”卜易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