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不是，她在心虛些什么，她又沒有做錯什么，她又不是狐貍精，搞什么，她為什么要心虛啊。

想到這里，蘇綿很有底氣地看了回去。

云湛卻已經平平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方法剛才他的目光不過是她的一個錯覺，這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總之就是——很不爽。

“你說的話，我知道了。”

蘇綿的心里還憋著氣，就聽見了云湛輕飄飄的聲音，她輕輕地應了一聲。

“多謝你的提醒。”云湛又道。

蘇綿不太好意思地偏開了頭，甕聲甕氣地應道，“嗯……”

哪知云湛突然看向她，眼中閃著一絲深思，“不過……”

蘇綿不解，不過什么？

“不過你為何這么關心我？”

平平的一句話甚至都沒有情緒，但是蘇綿被他這么一問，還是差點讓自己的唾沫給嗆著了，蘇綿想要借著沉默蒙混過去，可是云湛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為何不回答？”

蘇綿張了張口，半晌也沒想好要說點什么，說實話，這個問題嘛……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因為……心悅您。”在他越發凌厲的目光之下，蘇綿毫無節操地開口道。

與其被套出什么不該說的話，還不如就這么含糊過去，蘇綿覺得自己做得很好。

反正說這種話對于蘇綿而言并沒有什么壓力。

云湛看著她，眼前女子雖然口中說著心悅這樣的話，眼中卻并沒有任何心悅的意思，平淡得宛如死水。

他輕笑了一聲，不再看她，笑聲有些清冷。

蘇綿有些發愣，不是，他這一笑是什么意思，是嘲笑她如今這副樣貌還敢對他有這種非分之想還是怎么樣。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云湛這么個笑聲，雖然只如曇花乍現，甚至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笑過，還是讓蘇綿覺得有一股氣堵在心口，甚至

今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老是被一個人類氣得這么不舒服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那個女人若留在您的父親身邊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若是可以的話，還是想想辦法吧。”

蘇綿雖然是善意的提醒，但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于人類而言過于荒謬，或許云湛面上答應了她，心里卻以為她有病……但蘇綿還是要說。

畢竟這種事情，目前她給點提示就是她能做的最多的了。

蘇綿說完這些話之后，才發覺自己似乎多言了，畢竟那是他父親的事情，在這個年代，子不言父過，她與他說這些似乎也沒有用，而且，他應該不會喜歡聽這些話的。

“抱歉，是我多言了。”

云湛還未開口，蘇綿就很認真地道了歉。

云湛看向她，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不必道歉，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這些沒有錯。”

蘇綿傻眼了，頭頂發梢仿佛還有被他觸摸的感覺。

這人是怎么回事，蘇綿回憶起了自己當初被他摸頭的樣子。

蘇綿的嘴角抽了抽……他是習慣性看見誰的腦袋都要摸一摸么？這是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