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是保持現狀還是去營救更多的幸存者?”
“按照現在的消耗速度,即使有六千多噸糧食,也撐不過一年,后面的日子怎么辦?”
“現在搜索難度越來越大,變異人也有些不一樣了,他們開始合作攻擊我們的士兵了。”
“之前討論的種植計劃,我們已經開始實施了,有了大棚,加上植物的生長速度比以前快多了,應該可以半個月收一次蔬菜。”
“對于超能力者管理還是有些問題,他們服從性很低。”
“底下有些人開始不滿足每天一斤米,有些躁動了。”
每一句話都讓沈群秀腦袋發脹,沈群秀從一個窮小子,一步一步走上如今的位子,深知一些官場道理。但是作為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對于那些受苦的難民無法像王立戶一樣的殘忍。除去自己手下的小勢力有自足的糧食,自己的部隊和婦孺們,那是八千張嘴啊,每天消耗的食物數字讓他膽戰心驚,看來有必要和進行改革了,白養著那些人不是可取的辦法。
最終沈群秀下定主意,對于15歲以上的人,每人每天只有半斤米,讓他們自發組建小型搜索隊伍,自己養活自己,都末日兩個月了,還tmd窩在房子里坐吃等死,讓士兵用生命換來的食物養活,沈群秀自己忍得住,下面的士兵忍不住,尤其在一位士兵的妻子被一位坐吃等死的流浪漢強暴了之后,矛盾激化,階級對立更加嚴重,最后不得不將那個流浪漢剝皮五馬分尸才平息了士兵們都怒火。
而15歲以下的,每人每天一斤米,但是必須跟著大人做些活,修修車船,鞏固防御建筑,得到監察隊的認可才給飯票,不然沒有的吃;那些太小的幼兒和他們母親則一天一斤半的米,沒有工作讓他們去干,這是為什么呢?因為聚集地現在處于一種奇怪的狀態,在任何時代,勞動獲得物資是不變的規則,但是現在聚集地里沒有足夠的活干!
聚集地的防御圍墻早就修好了,只需要少數的人員進行維修;捕魚船也就那十幾艘,三百人都顯得多了;衣物等生活物資城市里面數不勝數;除去搜索隊伍,剩下的士兵處于訓練和待機狀態,而那在街道上渾渾噩噩的一萬人就是到點吃救濟糧狀態,其他時間窩在房屋里保存體力,完全無事可干。
“叔,我有一個好主意!”會意快開結束了,沈惠惠突然來了一句。
“什么好主意?是不是又在打王立戶的注意,那些人最好不要惹,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沈群秀揉了揉太陽穴說到,對于這個侄女他是很喜愛的。自己的發妻沒有生育能力,早在幾年前去世了,自己就是孤獨一人,還好這個侄女在巢湖上學,時不時來陪陪自己,讓自己不再孤單,一來二去于就把沈惠惠當作來親女兒來看。
“不是的,叔,西邊那個迎鬼松最近一個星期不是一直在搞建筑嗎?看樣子可不就是在準備建造自己的聚集地嗎?王立戶那些人驅逐了一千多難民為難那些人,我們不如雪中送碳,給他們贈送一些基建設備和沒事可干的人,畢竟人家和我們都屬于軍警。”
“孩子,這個世界現在誰都不能相信了,通訊無法使用,外地的情況我們是一臉抹黑,他們是真是假還不一定,我們沒有必要做好人,別人懷著什么心思我們還不知道啊,現在的局勢很敏感。”沈群秀沒有打算這么辦,在末世不給你穿小鞋就算大好人了,還送東西,不過思考再三,還是讓沈惠惠前去試探一下,多一個盟友畢竟不是壞事,尤其與王立戶這個死刑犯做鄰居的情況下。
今天趙琳蕎沒有去參加建筑活動,而是帶著野原巧燕這個小丫頭來到巢湖邊散心,趙琳蕎坐在湖邊堤坡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頭頂上不時有些水禽飛過鳴叫,野原巧燕在一邊采著不知名的五顏六色的花。兩個月沒有了人類的活動,末世到來,人類變異,植物變異,動物變異,整個世界就像小說里描寫的一樣,日新月異。看著湖堤上五彩的野花,穿著藍色小裙子的野原巧燕歡快的身影,趙琳蕎放空腦袋享受著這末世寧靜。
從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覺把全身的疲勞放空了,準備帶著小丫頭回營地吃午飯,在離開的時候,看到遠處的河堤上有些人影攢動,無奈自己視力沒有進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好走過去:那些難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長距離的徒步讓他們疲憊不堪,眼神渙散,只憑借著求生的本能邁著步伐,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被風一吹就倒地。
它們因為食物不夠,沒有任何價值的他們被巢湖聚集地的首領趕出來,讓他們自生自滅。還編出謊言,說是沿著湖堤往西走會有人收留它們。一開始他們害怕出去,全都爬在五米高的城墻上,但是王立戶狠心啊,直接用汽油澆在城墻上,燒死了幾十人,放變異狗追咬,才讓一千難民離開聚集地。離開聚集地的難民們,如無頭的蒼蠅,東躲XZ,生活艱難,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居然相信了王立戶的鬼話,往西邊走有人會收留它們,于是鬼使神差的沿著河堤有的沒的走起來,走了五六天終于來到了營地。
在了解了前因后果,趙琳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巢湖聚集地的人打的什么注意,這一棋子打的好。營地是需要人,需要的是可以干活的人,而不是這些瘦骨嶙峋的人,有的人甚至就一個胳膊了,上面還帶著腐爛的肉塊,這一棋不可為不毒辣啊。
“丫頭,你回去通知顧德冒寧,讓他們準備一百人的食物送到這里來,小心些。”趙琳蕎并沒有準備讓這些人直接進入營地,昨天夜里出現了小偷就不是個好兆頭,今天就來了一百人的落魄難民,后面肯定還有更多的難民。剛剛穩固了腳步就被本人計算了,心里是不會愉快的,但是這都是人命啊。
趙琳蕎以前看過一本書,里面說在抗日戰爭的時期,幾萬人口的城市進行大遷移,一路上死傷五分之三,難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樹皮一絲絲都不剩,易子而食都很常見。餓極了的人,和動物沒兩樣,在自然世界里,在食物缺少的情況下,雌性動物會把自己的后代吃了,以獲得營養,等到來年食物充足在次繁殖,這是自然界千萬年的進化,是一種生物極端的生存行為,人類似乎已經擺脫了這些原始的行為。
但是當隱藏在DNA深處的因子開始發揮的時候,理智與道德和稻草繩一樣,十分脆弱,為了生存,人類會獵食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是不是同類有什么什么關系呢?但是人為什么是人,因為人類創造了文明,有了道德和法律,用這些不屬于自然的精神枷鎖抑制著隱藏在DNA深處的獸性,所以人才為人。這些獸性一但打開,人就不再是人,而是野獸,人類幾千年的文明成果就會轟然倒塌。
雖然趙琳蕎只有23歲,但是他對于這些東西理解的很深刻,此時此刻,他需要做的是將難民聚集在一起,分辨出哪些是獸性,那些還是文明人,對于吃人肉他是不打算放過,他不允許營地內有吃過人的獸性人類存在,不管他們是何種身份,有著什么樣的作用,凡是吃過人肉的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