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宮變,震驚天下!
鐵膽神侯以無雙霸氣壓服京城朝堂,凡有不服便以護龍山莊多年來掌握的黑材料移送三司法辦,天下第一清官海瑞不知身在何處,大明朝堂內還有誰敢說自己干凈?
大行皇帝喪禮辦得風風光光,鐵膽神侯親自為侄子披麻戴孝,并放豪言:“東瀛小國殺我大明皇帝,待本王登基定要兵發東瀛,滅其國、屠其民!”
為堵住悠悠眾口,彰顯得位之正,朱無視強忍野心,硬是定于三月后舉辦登基大典。
凌楓、張凡二人并成是非出宮后,不忘救出傅鐵城及其家小,一行人利用方誠布下的諜網成功在混亂中離開京城。
“想不到狀元郎竟在京城有如此實力……”傅鐵城宦海沉浮幾十年,很快從悲痛中走出。
“我家大人也是有師門長輩相助。”凌楓笑答。
傅鐵城這才想起方誠老師的派系,如今南下陪都,光靠郡主手中一封詔書和傳國玉璽很可能連城門都進不去,少不了依仗這派系。
“國賊弒君竊國,正需狀元郎這樣的才俊為國報恩!”
“我家大人此刻正在松江相候。”
一行人走海路南下,方誠則快馬從陸路連夜回程,這幾日,朱無視平定京城局勢后,向兩京十三省發出詔書,通告皇帝駕崩及新皇繼位的消息,天下嘩然。
邊關十大將軍在抗旨那一刻便無退路,眼下自然滿心歡喜,鼎力支持。各地督撫卻態度曖昧,便是朱無視以黑材料威逼,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在此社稷動蕩時期亦渾然不懼,心中更有微妙心思。
“傅大人,我們是直接去陪都還是先拿下南直隸總督?”方誠在市舶司碼頭接到人后便問。
來時路上,傅鐵城已想好對策,回道:“憲宗之子興獻王乃是先帝胞弟,其有一子,乃大行皇帝堂弟,此刻正在湖廣安陸州,我等將其秘密帶至陪都,宣讀大行皇帝遺詔,讓其在陪都登基。”
“我靠,這不就是嘉靖皇帝嘛!”凌楓心中微驚。
“這老狐貍真不是好鳥,人嘉靖現在還不到十歲吧?”張凡同樣在心中暗嘆:“不選年紀大的興獻王,偏選個小屁孩,這是要當曹操嗎?”
方誠神色如常,點頭應道:“傅大人所言極是,下官這就派親信隨傅大人去安陸。”
所謂親信自然還是凌楓二人,一路上風險未知,也只能真人前往。
大明朝表面風平浪靜,水下早已暗流涌動,各方勢力開始滋生別樣心思,封疆大吏加快拉攏各地駐軍,平時不受待見的武人現在都成了座上賓。
天下豪族各施手段,糧食、藥材的價格一夜間瘋漲,官道、關隘、水陸要塞被披堅執銳的兵士守住,商賈往來幾近斷絕。
京城靠近九邊,所謂十大將軍全在疆域北部,朱無視拿下皇宮當天便連夜送出秘信,讓十大將軍各自抽調精銳人馬趕赴京城。
距離有遠近,月余間也就湊齊三路不到五千兵馬。
駐守京城的兵馬朱無視不敢信,待邊關大將入京后便著手整編京城外三大營。
朱無視忙著鞏固大本營,對天下各地的掌控嚴重不足。
這一日,新任戶部尚書向朱無視哭窮:“王爺,國庫空虛,就剩五萬兩銀子了!”
“什么?”朱無視大驚,怒道:“上月市舶司剛解送八十萬兩入京。如此緊要關頭你們還敢貪?嫌本王殺的人不夠多嗎?”
“冤枉啊!”戶部尚書忙跪下,叩首回道:“前日宗室鬧響,王爺為安撫宗室清理歷年拖欠,花了足足七十萬兩才清償了十年拖欠……”
“老臣斗膽,為京中大小官吏發了五萬兩薪俸,也才堪堪一月餉銀……”
“該死!”
朱無視瞬間頭大,往日他執掌護龍山莊,國庫銀錢流水自是監察重點,也曾為解決財政問題設想過諸多辦法,幻想某一日自己做主時定能快刀斬亂麻,未曾想第一步就陷入僵局。
“不患寡而患不均。”朱無視贊了一句:“你做的不錯!”
“宣萬三千!”
出了問題,朱無視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大金主。
上官海棠未死,萬三千自然還緊跟朱無視步伐,雖說養傷中的上官海棠聽聞義父近來作為變得沉默寡言,萬三千這只舔狗卻分外享受照顧心上人的感覺。
“見過王爺!”面對造反成功的朱無視,萬三千表現出更多的敬畏。
“唉……”朱無視嘆一聲,說道:“國庫空虛,還需萬兄慷慨解囊。”
就沒指望過會有好事的萬三千從容回道:“草民在京城的所有店鋪還能湊足二十三萬兩現銀,然而糧食奇缺,這些日來,京城糧價飛漲,若無漕糧入京,這點銀子也買不到幾石糧食。”
一旁的戶部尚書苦笑道:“眼下漕運斷絕,南邊的糧食運不上來,北方諸省土地貧瘠,自足尚且不易,實在拿不出余糧供給京城。”
朱無視的臉黑的像鍋底,怒吼道:“南方八省至今未上折表態,這是要自立為王嗎?”
“王爺息怒,當務之急是解決糧食問題!”萬三千早有對策,回道:“漕運不通,可走海路,草民麾下商船愿為京城運糧。”
“好!”總算聽到個好消息的朱無視大笑道:“本王受萬兄相助良多,這樣,本王便封萬兄為‘誠意伯’專司運糧要務。”
“微臣謝王爺恩賞!”
……
陪都城外,成功說服興獻王,拐帶了朱厚熜的一行人終于混進了城。
“傅大人,眼下我們該去哪?”凌楓問道。
“陪都禮部侍郎是本官門生,先去他府上!”
對于潛入過護龍山莊的凌楓、張凡二人,朱無視早已發出通緝,成是非則因身為郡馬,找不到合適理由的朱無視不愿在登基前橫生波折,至于潛逃的大學士傅鐵城自然也被安上了罪名全國通緝。
陪都的禮部侍郎是個四十出頭的北方漢子,家小留在老家,正處在鐵膽神侯的控制區內。
好在他至今未表露反對跡象,倒也不怕日理萬機的神侯大人會注意到他這個小角色。
“老師,此事光靠文官怕是不夠……”禮部侍郎為難道。
“本官知道!”傅鐵城點頭道:“要在陪都立足,離不開魏國公府。”
“魏國公徐俌早已閉門謝客,不如從世子徐鵬舉著手?”
……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凌楓、張凡再度出馬,直奔秦淮河畔。
“來了這么久都沒逛過秦淮河,實在太不應該了!”張凡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
“一邊去!”凌楓罵道:“耽誤了這么多時間,早點完事回去,接下來幾年時間必須好好修煉!”
“一小時行不?”張凡爭取道:“南京城這么大,晚上我們踩月步回去,不耽誤事!”
眼見死黨無動于衷,張凡再道:“四十五分鐘!”
“臥槽,你瞧不起人是吧?”張凡怪叫:“半小時,這是最低了!”
……
入夜后,兩道身影在空中飛躍,一人背上扛著個麻布袋。
徐鵬舉睜眼醒來,入目便是一張老臉,嚇得怪叫一聲再度暈厥。
“……”房內諸人望著傅鐵城。
內閣大學士老臉一紅,悻悻道:“世子果真俏皮!”
“應該找個俏麗丫鬟去喊,他才不會誤會。”張凡忍不住。
“……”
換了侍郎府上最靚的丫鬟后,被喊醒的徐鵬舉總算大松口氣:“嚇死人啊!居然夢到個老頭在床邊。”
“……”
傅鐵城轉頭看禮部侍郎,示意他上前。
“世子殿下!”禮部侍郎不敢違抗師命,上前拱手道:“下官禮部侍郎,冒昧請世子入府,實是有要事相商!”
徐鵬舉醒來就發現這不是花船上,剛才那番做作也是為擺出紈绔子弟模樣,降低對方戒備。眼瞅著這人有些眼熟,聽到他自報家門后這才松口氣,好在不是強盜擄人。
“你要作甚?”
“世子殿下,這位是內閣大學士傅鐵城,下官座師!”禮部侍郎為徐鵬舉介紹道。
傅鐵城是北方人,為官多年也未曾來過江南,世代鎮守陪都的魏國公府自然沒人認識他。
“這是本官印信!”
有所準備的傅鐵城將官印遞上,徐鵬舉雖紈绔,官場上這些常識卻也牢記,他家雖是世襲罔替的國公,面對內閣輔臣卻也不敢拿大。
“鵬舉見過傅大人!”
傅鐵城當即開門見山,痛聲道:“鐵膽神侯朱無視弒君竊國,本官奉大行皇帝遺詔于陪都另立新君,揮師討賊。國公府世代忠良……”
徐鵬舉聽完第一句就已嚇傻,心中悔恨交加,都憋了一個月,沒事干嘛在今天跑出來喝花酒,這不是要人命嘛!
他徐家是世襲罔替的國公,甭管京城誰做皇帝,他們家只需在塵埃落定后上表臣服,沒有哪個皇帝敢動他們家地位,比皇子皇孫穩得多,何苦攪進這些事……
“世子若不信,本官手中還有傳國玉璽!”傅鐵城直接上大招,徹底擊垮了徐鵬舉心防。
等到凌楓和張凡送徐鵬舉回府后,現任魏國公徐俌在沉默半個時辰后,無奈接見了傅鐵城。
遺詔尚能無視,傳國玉璽此等大殺器,徐俌不敢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