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酒鬼，能不能清醒點。”

被那股嗆人的酒精味包圍住后，玄九感覺腦子都快不屬于自己了。他眼眶紅紅的，頸鏈上的小銀牌已經被扭到了鎖骨處。

“漂亮小妞，你真好看。”

醉的不成人樣的王重明眼神迷離的看著自己懷里的玄九，墨鏡也被蹭到了鼻尖。那雙金色的眼眸里倒影出玄九忍耐的小表情，連聲音都變得磁性沙啞了不少，痞氣的笑容好像一個做壞事得逞的小孩子。

玄九呆了，那天晚上，也是這雙金色的眼睛讓他失去了自我的控制。

“所以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嗎？”玄九的心驟停了一下，感覺呼吸急促了起來。

第一眼喜歡上的人，不管遇到多少次，都還是會做出最初的選擇。

明亮喧雜的大廳襯托的外面的夜色更加漆黑，連月色都清晰了幾分，照出人心底的影子。狹小漆黑的巷子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哎呦小老弟，人都走沒影了，你別拉我了。”

林千手掌被壓的生疼，沒走兩步就疼的嗷嗷叫。

“既然記憶恢復了，為什么不來天庭找我。”

哪吒板著臉嚴肅的看著林千，倒要看看這個小鬼能耍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喜歡天庭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開始鬼精的打量著眼前的蓮花三太子。

“蓮藕頭，你來了人間時尚了不少呀，沒穿你那件小粉裙嗎？”

哪吒穿著一身貼身的西裝，顯得腰身更加修長好看。只是那有些少年氣的臉龐和孤傲的眼神有些不搭，只覺得這人不應該被規矩束縛。

“閉嘴，那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少年臉色有些泛紅，一個乾坤圈就砸到了林千頭上。

“哦，這就是你穿裙子的理由。”遇到故人的林千感覺輕松了不少，爽朗的笑聲在夜色里蕩開。

“我這次來是提醒你，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哪吒孤傲不屑的眼睛里滿身認真，他不希望自己的舊友剛剛活過來就要遭受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什么時候不危險了，反正也沒好過。”林千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看著哪吒。

“當初你下輪回臺，我沒覺得你會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哪吒把手揣進了自己的兜里逃出了一面透明的鏡子。

“你拿塊玻璃出來干嘛......”林千感覺這個東西好像似曾相識，以前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這是虛空鏡，它預示著你未來會是一個撼動三界的魔頭。”哪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希望以后會和林千交手，也不希望林千會死在別人手里。

“這個鏡子是凌霄寶殿的......你把它偷來了？”林千就說這玩意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原來是凌霄寶殿最北端掛著的虛空鏡。

“天庭的事，怎么能叫偷呢，我找太上老君要的一個新的。”

哪吒不自然的別過了自己頭，腦子里浮現出來前幾天的事情。他用乾坤圈威脅太上老君重新給他造一個虛空鏡，否則就把他的香爐里的丹藥全都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