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歷…歷史?那個…我文科不行的,啊哈哈。”陶小靖尬笑著撓了撓頭,金發隨之擺動。
“切,這都4096年了,還在分文理科,有沒有點進步啊?”舒朗牢騷了一句,又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時空轉椅?或者在哪個博物館里見過類似的東西?兩千年前的古董有沒有關注過啊?”
問的陶小靖一臉懵。
她從小接受的都是特工教育,暗殺、刺殺、色誘什么的都是她的強項,對歷史卻一竅不通,最多也就了解一些近幾十年跟魔能有關的事件。兩千年前?那真是太古老了!再這么聊下去,就沒法聊了。還是趁這小子還活著,趕緊琢磨一下怎么逃離這里吧。
“那個…我要去找一下出口,要不要一起啊?”陶小靖轉移話題,也不等舒朗答話,扭著嬌軀開始行動了。
“找出口?”舒朗目送陶小靖走出了實驗室。
呃,要想離開這,是得找出口。
可這狗屁地方哪跟哪都不認識怎么找?要找你去找,我得去洗澡!話說雖然穿上了衣服,但身上殘留的不明液體半干不干的,糊的難受。咱可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不洗哪行!
“欸,等等,在哪能洗澡啊?”舒朗追出去喊道。
“出門左轉,通道盡頭,臺階向下。”只聞其聲,已不見其人。
舒朗出了實驗室,左轉,果然有一個通道。
走進這個通道,舒朗驚了,這是一個觀景通道,透過玻璃墻能夠看到外面的海水,深邃而黑暗,只有挨著通道附近的地方,借著通道內的亮光,才能夠看到些許游魚。
一個大家伙游了過來,擦邊而過。
嚇得舒朗緊靠著通道內測的墻邊,生怕那條大魚撞碎了通道玻璃,他上輩子也沒見過那么怪的魚。那大魚至少有十米長,獠牙滿口,面目猙獰;它的身上有黃藍兩種顏色的鱗片;兩條側鰭至少有兩米寬,像翅膀一樣。不是鯊魚,更不是鯨魚,也不是鰩魚。他似乎從來都沒見過那種魚,他甚至懷疑,那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物種。
戰戰兢兢的摸到了通道的盡頭,無時不刻都在擔心那面玻璃墻會碎掉,電影里看過的那些深海災難片的場景,不停的在他腦海里閃現。
過了通道,下臺階,終于踏實了。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一抬頭,看見一個醒目的牌子,上面寫著:女員工休息區,男士止步。
噗~
舒朗差點吐血,這分明是那個臭老娘們要整我!我說要洗澡,你給我指到女員工休息區,你這不是毀我名譽嗎!!!渣渣渣渣渣!
不過,轉念一想,整個基地都只剩他和陶小靖兩個人了,分不分男女又有什么區別呢。于是,心安理得的邁了進去,推了推第一間房門,沒有上鎖,輕輕的走了進去。
這像是快捷酒店的豪華大床房,進門左手是洗手間,右手有個衣柜;往里走,有一副桌椅;桌椅對面是一張大床,床上白色的被褥鋪的整整齊齊,一絲褶都沒有;里側還有一個吊籠沙發,上面放著一個粉色的抱枕,跟前有一個不大的圓木臺幾。
舒朗停在桌椅跟前,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兩個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巧合的是,其中一副照片和實驗室里發現的那副一家三口的合影一模一樣。另外一副是個二人照,是那個姑娘和一個帥小伙的合影,很明顯,他們關系不一般。
舒朗拿起那副二人照看了看。
背景是一片綠色的草地,柳枝下垂,遠處有水。姑娘很美,穿著長裙,有點害羞;小伙很帥,一身軍裝,意氣風發。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舒朗感慨:“那姑娘很可能就是4095號試驗體,那小伙現在卻不知身在何處。可憐天下有情人,終敵不過命運的羞辱。”
趕緊脫了衣服,掛在洗手間門口的柜子里,走進洗手間,越過洗手池,直接鉆進了浴室。也不管是冷水還是熱水,直接開洗,早就受夠了身上那股黏黏的東西。更不管是洗發膏還是沐浴露,一股腦搓了七八遍,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放過,連耳廓都洗的干干凈凈。
“終于舒服了。”
一條浴巾圍住了下身,一邊擦著頭一邊邁出浴室,他已經忍不住要欣賞一下自己的完美身材了。雖然剛才洗澡的時候已經用手摸了個遍,但還是不能虧待自己的雙眼。
胸肌、腹肌、人魚線;胳膊、大腿、倒三角。每一塊肌肉都有棱有角,上輩子就夢想著做這樣的男人。我滴個乖乖!不看可不行!
可站在洗手池的鏡子跟前那一刻,舒朗震驚了,被自己的臉給震驚了。那是一張英俊的臉,天然的自來卷寸頭下,是一雙非常有型的濃眉大眼,眼闊稍深,就像兩座即將噴薄的火山口,襯的那鼻梁聳的才像一座山。
舒朗向右轉了轉頭,斜著眼看到了靠近耳根處的那條寸余長的傷疤,剛才洗澡的時候他就摸到了。
“嗯。”
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平添了幾分威武。
“長這么帥,也是值了。”
……
“等等!”
忽然,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兩步沖出洗手間,來到桌椅跟前,拿起那張二人照仔細看了看,那照片上的小伙也是自來卷、深眼闊、高鼻梁。只不過左側臉頰上并沒有傷疤!
拿著照片回到鏡子跟前,比來比去,比來比去,除了那道傷疤,這照片里的小伙不就是他自己本人嗎?!
轟~
一個4095,一個4096,怪不得兩個人會挨在一起。
舒朗的腦子快炸了。
“不……不……啊……啊……”
腦子里閃過幾個記憶片段,似乎跟那條傷疤有關。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來,他向后踉蹌了兩步,昏了過去。
……
歘~歘~
等舒朗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蓋著純白的被子。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一抬頭看到了陶小靖的背影。她正坐在椅子上,趴著桌子,似乎在翻看著什么資料。
“張…本…初…”舒朗開口。
“嗯?你醒啦?”陶小靖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張本初…給我張本初的資料。”舒朗掙扎了起來,被子從他上身滑落,露出有棱有角的胸肌和肩膀,顯然還沒穿衣服。只下身裹著一條浴巾。
“喏,都在這了,自己起來看吧,先把衣服穿好,我出去了。”陶小靖敲了敲桌子上那幾張資料,又指了指床邊疊好的衣物,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