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來到了后院,這才發現本來干爽的院子卻搞的滿處是水。幾個下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叨咕著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兒?”趙福一邊向前走,一邊不解的嘀咕著。
“這是怎么囬事,無緣無故的弄了可院子水?”三夫人蹺著腳,就怕弄臟了自己的繡花鞋。
“不知道?今天一早晨也不知怎么回事,這倉庫里便個勁的往外淌水。”一個下人連忙回答道。
“快快,把門口的水掃干凈,我們要查庫。”趙福摧促著說到。
柳樹的心咯噔一下,難不成那批貨真的在這里面?
倉庫里的水還在不停的向外浸流,而且還帶有著淡淡的紅色。大家的心中隱隱的感到了不安。
趙福從腰間掏出了鑰匙,慢慢的打開了門。面前的一幕頓時讓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面滿滿的稻谷袋子正在向下浸著水,稻谷的邊上堆著大躉船上所有的水手、護衛與船長的尸體。那一付付猙獰可怖的面孔呲牙咧嘴的極其恐怖。膽小的女生們不約而同的啊的一聲,全部都轉回了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大夫人停了半天才緩過了神兒,聲音顫抖著問到。
無論是趙福還是下人們這才從驚愕之中驚醒,紛紛搖著頭。
“請大人為我做主啊!單單幾旦糧食到也罷了,可這百十口的人命可關系重大呀!”劉安一下子紅了眼,大聲的嚎叫著。
“大家都稍安勿躁,請閃到一旁。”柳樹一伸手攔住了劉安及其臥虎莊的人,然后沖著外面的衙役們喊到:“快去叫仵作過來。”
這是事發的第三天,尸體已經散發出隱隱的腐臭。六十七個人被擺的整整一院子,嚇的侯府女眷們都轉過臉去不敢看。那一堆堆的稻谷袋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劉字。這么多的東西與死人他們是怎么運回的平安縣城哪?又怎么悄無聲息的運進了侯府哪?
六十七個人同一種死法,一劍封喉。這的卻另人匪疑所思,難不成是淹死后補的刀?可仵作卻認為是生前被刺。難道這些人就老老實實的等著挨刀嗎?
柳樹在一次的接近了尸體,一劍封喉,毫無偏差。就連劉安也感到了詫異,這時他又想起了半年前那些詭異的謀殺。
“是不是先毒后屠。”
“不是,若是中毒,身體不會如此的白凈,必然有變色的痕跡。”仵作肯定的回答到。
“趙管家,請您將這三天里在此值夜的人全部叫到這里來。”這件事兒白天一定干不了:“李捕頭立即封鎖由京城門進入到侯府的所有路線,無論是誰都要挨家挨戶的盤問這三天夜里,準確的說是昨天晚上與前天晚上夜里都有什么人發現了異常情況與進出的大蹤人馬與貨物等等。還有便是四個城門都要問尋這兩夜什么出入過?”柳樹邊想邊分析著。
“昨天與前天是七月十三與十四,平安縣有個舊俗叫通陰門,也就是城里死人的靈魂正正當當的通過城門去托生。所以十三到十五不是特殊情況是不關城門的。”
“怎么還有這個習俗,我怎么從沒聽別人說起過哪?更何況別的地方就沒有通陰門的說法哪?”柳樹連忙向守城門的問到。
“這也是魔幻宮出土以后的事情了。”
“誰出的這個主意?”
“當然是玄武觀的那個老神仙嘍!”守城門的兵是個年輕人,他似乎不怎么相信這個說法。
老神仙、老神仙,柳樹心里嘀咕著。
“這幾天晚上守城門的都有誰?”
“夜班是丙班張生。”
“怎么才能找到他?”
一個胡同的深處,兩間小木屋,一個壯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著懶覺。
“喂你叫張生?”一個衙役上前一把推醒了他問到。
“是啊!你是…?”張生睡眼朦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一看見了衙役與個陌生的書生僅不住一愣,連忙撲愣一下由床上又竄到了地下,疑惑的問到:“你們找我什么事兒?”
“不要慌,例行公事調查一下這幾日城門的事情而已。你先坐下,我是平安縣新來的知縣叫柳樹。”柳樹坐在了圓桌邊上,細心的解釋到:“臥虎莊翻船丟貨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貨物已經找到,可不知是什么人將貨物運進了城,我想跟你了解一下這兩宿什么人從城外向內運送過大批的物質與帶水的東西?”
“沒有啊!別說是運送東西,連進出城的人都很少。”張生嚴肅的說道上元節、鬼門開誰還敢半夜午更的滿那亂轉悠。”
張生看著這個新來的知縣可藹可親便打開了話匣子:“我說大人看你這意思對鬼神一說不太怎么再意,我可是親眼所見過鬼的了。”
“什么你見過鬼?”柳樹一下子來了興趣,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當然見過了,那是三年前的上元節,我也是趕上了值夜班。那晚的天空有霧,月亮朦朦朧朧的啥也看不太清楚。子時時分我們幾個人在屋里喝了兩杯酒驅寒。這時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的鼓樂之聲,我們心里都一愣,這半夜午更的難道還有人家結婚不成。想到此處我們都站出了屋子順著城門樓向外看去,影影綽綽的就看見一隊人馬張燈結彩的由城外走了過來。大家心里還合計,這是那個倒頭的人家,選了個極陰之日嫁娶哪?當迎親的隊伍一進入城門之時,突然一陣的陰風過后。城里城外的大紅燈籠齊刷刷的滅掉了,這時人們才發現這只隊伍無論是人與馬都沒有了下半截身體,更加恐怖的是,他們的燈籠發出了藍盈盈的光茫,照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那么的白,白的就象石灰,白的沒有了半點兒的血色。
這時人們心中頓時想起了鬼,可仍然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口,眼巴巴的看著他們漸漸的消失在城里的轉彎之處。第二天清晨才知道昨晚子時時分周知縣大老爺他的掌上明珠,胡月娥小姐殞命了。”
“這支陰兵是何時出的城哪?”柳樹也感到了詭異。
“那就不清楚了,我們整整一夜的時間都沒有合眼,只到雄雞報曉我們便撒腿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