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無雙從前庭回到了后院,一進門便開口罵到:“這個老色鬼,自己的錢不自己保管,卻偏偏要變向送到這里來保管,真他媽不是東西。”
“他當然不是東西,因為他是人,一個懶散慣了的騷和尚。他能夠去管理個妓院己經是很難得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向著他說話,這些日子又跑那里去瘋了?”印無雙不用回頭就知道誰來了,說完他一頭扎到了床上。
“最近有什么發現?”楊樹由床后面走了出來,坐到了床邊。
“一點兒發現都沒有,平淡的只剩下了耍錢。”
“這幾日都什么人常來?”
“臥虎莊的劉莊主。”印無雙淡淡的回到:“但他什么也不是,勉強算個敗家子而已。”
“臥虎莊會出敗家子,我看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
“為什么這么說?”印無歡實在懶的分析。
“嶺北龍廬、淮南虎莊。這可是咱們大宋朝從開國到如今的兩大世家。別說財富有多少,就出的文武人才上至朝廷、下至地方都無其代數。莊主怎么會是個敗家子,你用膝蓋骨想都不應該這么認為?”
“是嗎?我看他每天都輸銀子,而且揮金如土。就是再豐厚的家資也扛不住他這么敗家了吧!”
“這也許就是個迷,有時間真該去拜會一下這個地頭蛇,也許從中會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臥虎莊并不象別人想象的那么勢力,就連看門的門房都特別的客氣。他們聽說是知縣大人來訪,連忙叫人先給送上了茶,坐在一進的涼亭之中等候。下人們連忙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功夫便從里面出來了一大幫人,其中一個圓圓胖胖的中年人緊步走到了柳樹的面前。大大的圓臉之上堆滿了笑容,就象寺院之中的彌勒一樣,讓人有利舒服的感覺。
“父母官大老爺光臨塞舍,真令我們劉家棚壁生輝啊!這些不懂事的下人們真的該打,怎么能讓您坐在當院之中哪?”
莊主劉大虎,聽名字就象是個俗不可耐的主,可說起話來卻象是三冬之中的一盆火,聽起來就那么舒服。
“劉莊主您客氣了,本官冒昧來訪,還請恕罪。”柳樹連忙站起身來,先里拱了拱手。
“大人如此說來可責殺小人了,快快里面請。”劉莊主以及同來的一行都極力的奉承著。
臥虎堂,一只猛虎圖掛在了正堂之上,溫順的如同一只小貓一樣。正中兩只虎皮交椅被一張楠木的茶幾給分出了左右。劉安連忙將柳樹讓到了上首的位置,恭恭敬敬的敬上了茶:“今天真不知是陣香風將你給請到了寒舍,草民劉安代表全家向大人問安了。”
劉安絕對是個懂規矩的人,滿臉的微笑,側著身子謙卑的如同下人見到了主子。
“劉前輩過謙了,我初出茅廬到此為官,以后有什么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千萬可別這么說,我們身為子民一要奉公守法;二要不忘報孝皇恩之浩蕩。三要帶頭跟著您共同建設好咱們幸福美滿的家園。”
“得劉公之順民乃圣上之福,下官之福啊?聽人言及臥虎莊在這以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下官到是有許多不解之事,連望劉莊主不吝賜敎?”
“大人初來此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盡管直言,小人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隱瞞就是啊!”劉安連忙站起身來,雙手一抱拳,誠惶誠恐的說到。
“好!那我就先謝謝劉莊主啦!能告訴我魔幻宮中埋葬的是什么人嗎?”
“這件事兒大人還真問對了人,那里埋葬的是一位被貶為庶民的皇妃娘娘。”這時在下手站起來了一位七旬老人,認真的回到。
“是當朝而是先朝的?”
“這就不清楚了,我記事兒時聽先人們說過。”
“墓是何時被盜的哪?”
“就是靖康之年,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那個該死的主兒動了邪念,也給人們帶來了無窮的災難。我說這話也許你不信,這幾年發生的慘案可都是厲鬼在做祟。本來那皇妃就是一身的怨氣,你在去攪了她的清靜,還能有好嗎?”那老者侃侃而言著。
“就沒有認為那是有人在暗中做祟的嗎?我這人是從來都不信鬼神的。”
“人作祟,為什么?”
“也許是那老皇妃的后人哪?”
“不可能,初一十五的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去吊唁過。”劉安也跟著說。
“即然是被貶的皇妃,為什么會葬在這里哪?”
“不清楚?”劉安搖了搖頭:“這里風水也不好。”
“趙真收購陪葬品時所用的黃金無數,使得平安縣險些費棄了銀子子銅錢。你對這件事兒有什么看法?”
“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得這些。只是侯府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黃金唯時讓人疑惑。聽老輩人講侯府自成立到如今也就百十年,在這窮鄉僻壤能積攢下如此多的財富著實讓人羨慕。”
“臥虎莊也算是富甲一方呀!”
“那都是祖上留下的一點兒基業而且。如今金進宋退,失去了大片的國土,使得我們通航也別扭了許多。”
“臥虎莊的船舶還要向北方通航嗎?”柳樹不解的問到。
“也通航,只是減至了二、三層。”
“都互換一些什么商品?”
“無非就是一些北方的馬牛羊與南方的絲綢布匹、茶葉等等。”
“聽說令兄是吏部上行走的官員?來時本應去拜會一下,可走的太急未能夠前往。”
“是是,家里到是有幾個考取功名的,不象我大字識不得一斗。”劉安的笑永遠都是長到了臉上:“天己近午,下面已準備了幾樣家鄉的特產小菜,您賞光小酌一杯。”
臥虎莊的門前便是一個碼頭,幾般大形拖船正在忙碌裝卸著。其中也有幾個操著北方口音的金人在張牙舞爪的張羅著。蠻夷自古便好中原的絲綢與茶葉,自從失去了長城這道天然的屏障后,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巧取豪奪。對此事南宋政權只能隱忍不言,使得南國的糧食源源不斷的被送進了侵略者的口中。北方牛馬羊散發著膻臭,彌漫著整個淮河岸邊。現今的航運并不好做,許許多多的愛國人士都揭桿而起,但凡有金人出現的地方,那里便有著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