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斯!你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天賦,只有我,只有我才能擁有,看著吧!我會讓你跪倒在我更強的天賦下面的。
吉蒙神色扭曲,看著鐵石村的一眾小孩在那邊舉著杜魯斯慶祝,他的心中仿佛被千萬根利刺扎穿一樣痛苦,不停流著濃血,痛苦!好痛苦!
他恨,恨為什么此刻站在那個位置,享受那種矚目的人不是他,他從小就一直在大人們面前表現出最好的,為的就是得到更多的贊譽,成為別人眼中最優秀的人。
很快,臉上的表情收斂,將這一切盡掩心中,留著,等到某一天一定會爆發,到時候,會將一切榮耀和羨慕都拿回來。
輪到堰石村的測試,第一個孩子正要走上前去,誰知這時卻被吉蒙一把攔住,只是看一眼,發現竟然是吉蒙之后,還是畏懼的自動后退。
吉蒙,他要第一個上去,既然有打賭,那他就一定想要贏,賭注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討厭再輸的感覺了。
“精神力低等”
第一項數據,讓吉蒙眉頭皺起,明明他想要全面壓制杜魯斯的,沒想到一上來就吃癟,不過沒關系,還有后面的,后面幾項一定能比杜魯斯強。
“力量高等”
周圍再次響起一聲喧嘩,這是第二個出現的高等資質,原本以為一個也出不了,竟然連出兩個。
好,可是這還不夠,接下來給我繼續吧!我要全出高等的。
“韌性低等”
吉蒙不敢相信,低等?為什么不是高等,我一定要全是高等才行!這樣我才是最強的,我才是最強的天才,你們全都要來恭維我。
“魔法適應性低等”
又是低等?不行!接下來還有一項,既然杜魯斯都能成功,那我為什么沒有可能,接下來我肯定還能一鳴驚人。
“變異屬性——無”
轟隆一聲,宛若晴天霹靂打在吉蒙的頭上,他看到在聽到成績的一瞬間,這些人雖然也在恭喜,也在高興,可明顯不如布魯斯那么強烈。
臺上的老師們,只是一瞬間,現在竟全都轉移了注意力,將所有的精神全放在了杜魯斯身上。
為什么!
為什么最耀眼的那個人不是我?杜魯斯那個傻子有什么資格享受,這都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榮譽。
如果今天沒有了杜魯斯,那么這些,一定,一定都該我來享受。
吉蒙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竟再也掩藏不住,止不住的扭曲起來,看的旁邊的人嚇一大跳,不知為何,心中總有種心寒膽戰的感覺,怕了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孩。
手中的拳頭越來越緊,可惜測試結束過后,吉蒙還是得要讓開,留給下一個人來繼續。
接下來,堰石村的成績就不太理想了,只有兩人還算不錯,另外幾人,要么沒有半點資質,要么就是資質差得需要自己去出材料。
冷眼看著杜魯斯走了過來,得意的說到:“吉蒙,我們的賭約還用我們來算一下誰勝誰負嗎?恐怕不用了吧,差距這么明顯,把盾牌拿來。”
吉蒙話也不說,怨毒的看了一眼杜魯斯,徑直走了出去,無視杜魯斯在后面得意的叫喊。
“老大,吉蒙他又賴賬啊!”
安迪跑了過來,故意提高了音調,似乎還怕吉蒙聽不見似的。
“安迪,別這么大聲,吉蒙怎么可能賴賬呢,他肯定是回去準備東西去了。”
杜魯斯朝著吉蒙的背影陰陽怪氣的大聲說到,像是覺得吉蒙沒聽見,所以故意再說了一遍。
吉蒙走在前方的身影一頓,聽著后面杜魯斯他們作為勝利者對于自己的嘲弄,心中的某樣定西正在扭曲。
杜卡奧看著安迪和杜魯斯的樣子,不屑的說了一句:“切,你們兩個跟他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他不就是輸不起嗎!哪次是正正經經認輸過的?”
……
時間來到了黃昏,測試已經是上午的事情了,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跑去休息了,當然,除了城主和尼蕾兩人之外,這個時間點,才正是他們工作的時間,至于做什么工作就不知道了。
黃石鎮外面,此刻一道白光從遠處疾速駛來,肉眼可見的看到它變大。
吱~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那團白光滑行好一段距離才堪堪在士兵們守護的大門前停住。
一停下,上面立即連滾帶爬的跑下一人,還沒等士兵們盤問,就跑到旁邊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
這幾人正是魏言和凱利兄弟,至于為何會出現白光,正是因為獨角駒悠悠在跑得極為興奮的情況下,會全身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暈。
魏言連著吐了好幾口才緩過勁兒來,臉色蒼白的像張白紙,這哪是騎馬啊,簡直就是玩命!
上輩子坐車都從沒暈過,這輩子飚點馬還暈吐了,簡直太丟人了。
前世的乘坐的小車雖然人家也飚速度,可至少人家是個鐵包皮,你坐在里面至少不用擔心滾下去的危險。
而悠悠,一跑起來,那速度,都快趕上F1方程式了,連個安全帶都沒有,一路上魏言都在擔心自己會被甩出去,特別是在轉彎的時候,人都快要飛了,根本就抓不住。
看來這個世界應該缺乏保險事業,這是個商機,要是告訴地球上那些奸商,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來這里開保險公司。
至于魏言為什么自己沒這個想法,這不是肯定的嘛!這種玩命的世界,開保險公司幾下都能把你賠光,要不了多久連褲衩子都穿不起了,出事的幾率太大了,本大爺才不去當那個傻子呢!
“嘿!阿爾卑斯我們該走了”凱利在一旁叫喊著魏言,剛剛凱亞已經和士兵們溝通好了,得知他們是接下來要參加覺醒儀式的人,也沒有要為難的意思,直接就放他們進去村子里。
凱利和凱亞已經坐在了悠悠背上,向著魏言在招手。
一看這情況,還來!
魏言立馬臉色就綠了,不管說什么都不再上馬,再敢坐,那他這條小命就真的要掛掉了。
凱利兄弟倆拗不過魏言的堅持,最終只得同意先進去,在前面等著魏言。
一進村,魏言立馬感覺到黃石鎮今天的人多了許多,街上到處有著人影,幾乎就沒有幾個地方空著的,都被人早早占住。
感覺到胃里的翻滾,魏言趕緊要找個沒人地方再去吐上幾回,恐怕才能真正讓自己緩過來。
想要吐的盡興,吐的清爽,他首選的位置當然就是一邊的茅坑附近,這里人少點,只要上完廁所立馬就跑了,誰會在這里久留。
扶著墻,穢物已經快要到喉嚨口來了,馬上就是嘩嘩嘩的狂吐。
可魏言有些懵逼了,自己好像還沒真的吐出來了,見鬼,這聲音是怎么回事!
一陣狂吐之后,魏言起身一轉,才終于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來在墻角的另一邊,也有人在跟他做著一樣的事,不過那人可就不像他這樣,癱坐在地上,吐出來的全都一滴不剩的接在胸口。
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魏言一看,在那人旁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個大酒瓶,每個都空空如也,已經被喝的一滴不剩了。
喝完了這么多,就算是水都有一大缸了吧,不吐才怪。
不過話說,這些酒好像還不是同一種酒,這么多,怕不是這人把整個黃石鎮的酒都給打劫完了,簡直連命都不要了。
稍微靠近點,魏言才看清這是一個女人,不過垂著頭散著發,臉都被頭發幾乎遮完了,也看不清樣子,這副模樣,倒跟以前電視里的女鬼神似。
女醉鬼才吐完,立馬又拿起一瓶咕嚕咕嚕的往嘴里灌,還沒咽下肚,又是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吐完再繼續灌,灌完再吐,已經成了一個死循環,看的魏言在旁邊頭一縮,竟然有些害怕這人。
這也太自殘了,簡直就不要命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卡利亞你個王八蛋,竟然敢不要老娘,老娘有哪點不好了!”
“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你娶的那個圓扁扁能和老娘比嗎!竟然還敢把喜帖發到老娘這兒,你放心,老娘一定回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老娘要給你送個花圈,上面就寫著‘全世界最堅強的男人,恭喜你超過了三厘米,笑’,‘恭喜你找了一個好媳婦,笑,這次不會漏氣了’……”
魏言退到一旁,聽到女醉鬼的叫喊,他終于知道了眼前這人為什么如此自殘了,原來是失戀了。
唉!這也太夸張了,女人呵!就是這樣的麻煩,小小的失個戀就尋死覓活的。
雖然不知道她口中所喊那個叫卡利亞的男人是誰,不過自己還是要為他默哀幾分鐘。
惹上了這樣的女人,大兄弟,你還敢把喜帖送她手上,也是想不開吧!
或許那個卡利亞婚禮的時候,也會被這醉鬼跑去搞砸,算了,我還是為這位大兄弟默哀吧!阿門,愿你天堂一路走好。
眼見這里有一個這么麻煩的人,魏言沒了繼續的興致,轉身就想走。
這時,女醉鬼的頭像僵尸一般機械性的轉了過來,看到了才走過來的魏言,輕輕一哼,喊到:“喂!小鬼,你是看到我醉成這樣,以為可以來占便宜的吧!告訴你,就算老娘喝醉了,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小鬼,想要追老娘,再等幾十年吧,敢靠近我,老娘活活剪了你!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始亂終棄,喜新厭舊。”
魏言一個后退,趕緊拉開距離,一聽女醉鬼出口就是要剪了自己,嚇得他下體涼嗖嗖的,不過現在好像本大爺本來就沒有,怕你干啥!
不過還是算了,這女人看起來就不好惹,還是離遠點好。
最重要的,關本大爺什么事!怎么就被罵了,我就路過,一個路人甲而已,竟然遭受了這種無妄之災,不行,不能忍,震蕩本大爺好欺負。
“誰要占你便宜了?你當我本大爺我眼瞎啊!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魏言一聲嘲諷,滿腦子的黑線,女醉鬼把他說成什么人了,本大爺回事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嗯~好像還真是的,關鍵那是以前,現在還真沒這想法,也沒這功能。
一聽到魏言的話,女醉鬼手上的酒立馬就甩了出去,大哭起來:“老娘……我,竟然連一個小鬼都對我沒興趣了!果然連一個小鬼都不愿意要我,嗚嗚嗚……”
好麻煩!
這醉鬼是怎么回事,突然又耍起酒瘋來了,那到底要本少爺怎么回答,有想法不行,變成了小色鬼,沒想法又傷你的心,怎么有這么操蛋的事兒!
女醉鬼嗚嗚啜泣幾聲,酒瘋又開始發作,一把向著魏言抓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牢牢的鎖住,掙扎不得。
“說!快說你喜歡我,說我是萬人迷”女醉鬼一哼,立馬開始威脅起來。
掐著魏言的雙臂不斷加力,疼得魏言齜牙咧嘴的。
“好好好,姐姐我錯了!我喜歡你,你是萬人迷。”魏言無奈迫于女醉鬼的武力和淫威之下,違背點良心就違背吧。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就只有盯著我們女人的身體,臭男人!臭男人!”
女醉鬼再次發作,一巴掌拍在魏言的腦袋上,把他拍得頭暈眼花的。
魏言無奈,此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遇到的這叫個什么事啊!本大爺就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吐而已,怎么就遇到了這么個不講理的醉鬼。
說喜歡你不行,說不喜歡你也不行,那讓本大爺到底該怎么說,本大爺真的就只是路過啊!我打醬油的你信不信?
話說這醉鬼身上好臭啊!這么大一股酒味都快熏死我了,還有,能不能先放開本少爺,你身上吐的東西都快沾到我身上了。
哇啦
女醉鬼又是一堆嘔物吐在旁邊,魏言看了直犯惡心,胃里翻滾的更加厲害。
似乎已經將肚子里的東西全吐光了,女醉鬼終于舒服了起來,頭一歪,就在這里打著呼嚕睡死過去了。
魏言滿臉的問號,這是個什么情況?就這么睡覺了!能不能先把自己放開,睡著了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跟個鐵鉗子似的,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
不要啊!誰來救救本大爺啊!本大爺竟然被一個醉鬼這樣折磨,放手吧,讓我走好不好,咱們倆不合適。
嘆出一口氣,唉!既然無法反抗,那就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