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玩意兒?本大爺在路邊隨便走著就能碰到這種怪物,開玩笑吧!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有毛病吧!有這么可怕的嗎!
銀光閃過,魏言的危機解除,慢慢爬了起來。
之所以用爬這個字來形容,其原因就是魏言,早已被剛剛的變故嚇得腿軟,連人都站不穩,只能靠手上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向著他的下面看去,發現褲子上面一大灘水漬,剛剛他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喂喂!開什么玩笑,本大爺怎么可能會這么沒用,這不是被嚇尿了,本大爺聽說女人都會來例假,這肯定是女人的生理反應,不是尿褲子,絕不是尿褲子,絕不是!都是這個身體的問題。
惱怒的魏言在這個時候朝著剛才襲擊自己的東西看去,仔細一看,發現跟自己前世地球上看見過的所有生物都是不同,硬要說像什么的話。
它倒是有些像敖犬,不過體型卻要大得多,渾身黑毛,足有一米多高,兩三米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尊會奔跑的小型坦克。嘴邊兩顆大獠牙顯得越是猙獰恐怖,要是被咬上一口,保管能給人穿得透透的。
魏言在后怕的同時卻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慢慢走上前去摸了摸怪物的獠牙,心中想著要是把這兩個玩意兒弄下來拿去砍人多不錯的,夠威風。
不過這兩只牙也太黑了嗎?跟進過煤窟一樣,這都多久沒洗過了,也不嫌臟。上面到底有多少細菌,真要敢用這玩意兒捅死了人,這怪物敢吃嗎?也不怕中毒。
還有,這條大狗也該注意注意一下口腔衛生了,剛才張口的那瞬間,那個口氣別提有多惡心了,都快熏死本大爺了,都把我惡心得嚇尿了,太可惡了。
過去順便踢了怪物兩腳,盡管已經是尸體了,但也要從它身上找回點場子,都是前世當混混時留下的毛病,從來都不肯吃虧,一旦吃了一次,整天都會惦記著怎樣報復回來。
“大小姐!它已經死了,您不管再怎么踢它也沒用了!”
旁邊一身紅色盔甲,上面印著一只五爪火龍的軍士走上來對著魏言說道,還拱著手,在一旁默默守候,沒有半點怨言。
這軍士就是剛才出手救了他的人,不光是他,旁邊還有三人跟他穿著同樣盔甲的人,魏言清楚他們的身份,全是炎龍城的人,也是他爹手下最強的秘密死士,平時執行各種任務,也只聽令城主一人。
這種級別的死士,就連他爹自己手下都只有十人,眼下跟在自己身邊的就有四個,平時看不出來,你個老不死的也太舍得了,這都快占一半了。
魏言又狠狠踢了尸體幾腳,不是因為別的,純屬心情不好,讓他心情變成這樣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幾個混蛋家伙。
當然,還不止如此,就在他遭受危險的那瞬間,現身的不光是這幾人,另一邊也是突然冒出幾個全身夜行衣的蒙面人,那個瞬間,兩邊的人才突然發現對方,竟都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
經過交流才發現竟然是皇子殿下的人,竟是屬于保護皇家子嗣的人員,也真看得起我,竟然派出這么高級別的人士。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本來激動的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出來。
還沒蹦跶幾下,突然就發現不知不覺跟在身邊竟然還不止一波人,足足兩波人,加起來八九個大男人跟在自己身后,你們這些魂淡就這么喜歡尾隨嗎?就算要跟著也別這么多人,干嘛?正好你們閑的無事的時候湊兩桌麻將嗎!
既然還跟在本大爺身邊就吱個聲啊!本大爺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逃走了,結果一路上邊走邊叫,都讓你們給聽完了,那我不就像個傻子嗎!
太丟臉了,這樣整得本大爺不是很丟面子嗎,這讓我以后怎么見人?太可惡了。
紅衣軍士輕咳一聲,神色如常,道:“大小姐,城主大人說過只要你玩累了就可以回去了,請問你現在是否可以跟我們回城了?”
魏言默默豎起一個中指,盡管這些人不懂是什么意思,鄙視一下還是需要的。
眼見魏言轉身氣呼呼的走了,紅衣軍士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大小姐,請問你往哪里走?”
“回家!去找老爺子和白癡皇子算賬,別以為你們這些家伙看我的笑話就拿你們沒辦法,本大爺要找你們的主子算賬,拔光老爺子的胡子和踢爆皇子的蛋蛋。”
侍衛和軍士們臉上稍顯尷尬,這位皇子妃也真夠彪悍的,這才幾歲,就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粗鄙之語,也不知怎么回答,后面一個侍衛突然喊道:“大小姐!你走錯方向了,回城的方向在南邊,你走的是東邊。”
“滾!本大爺還不知道方向嗎!”
“大小姐,你知道怎么還往東邊走?”
“本大爺要找個地方方便不行?都給本大爺滾遠點,敢跟來!小心本大爺告你們非禮。”
滿臉無奈的侍衛們碰上魏言這么一個奇葩主子也是無語,各自轉頭互相看了看,滿腦子的黑線。
“哈哈哈,一群大白癡,本大爺怎么可能就這么跟你們回去,方便?你們就等著本大爺慢慢方便吧!”
魏言哈哈一笑,剛走進路邊草叢就從旁邊的小溝溜走,心中不由得暗暗鄙視起這些侍衛來,有本事就再跟來,我就不相信那么邪門兒,你們還能猜到本大爺能從水中跑。
好一陣潛游,魏言也估摸著游出去好遠了,終于從水底潛上來,爬上岸,發現周圍全是空曠的平地,沒有任何阻擋視線的東西,四周空無一人,他也總算知道這次算成功逃脫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白癡終究還是玩不過本大爺,來啊!有本事就再出來啊。”
“本大爺果然厲害,略施小計就擺脫了你們這些跟屁蟲,如果你們還能追上來本大爺就認輸,到時候我就跟你們姓!”
話音未落,魏言腳底下的土層突然鉆出來幾個人影,仔細一看,不是剛才那些侍衛又是誰。
這時候,之前救過魏言的那人再次說道:“真的嗎!大小姐你終于肯乖乖跟我們回城了?”
魏言剛剛那張囂張的臉還沒來得及變換,呆呆愣在原地,嘴角不停抽搐,良久,才終于反應過來,臉色黑得像個炭似的,大罵道:“滾!你們這群死變態,竟然在本大爺方便的時候還偷看,有沒有點人性!知不知道點羞恥!”
這群魂淡,本大爺才剛剛立個賭誓,下一秒就被你們打臉了,你們讓我的面子往哪里放?算了,剛剛那個還是不算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一立下點東西都會被瞬間打臉,莫非是這個世界太克本大爺了,滿滿的都是惡意,太氣人了。
萬般無奈魏言只有絕望,這群家伙真的是跟屁蟲變得,不管他耍什么心機都被一一識破,顯得魏言一點面子都沒有。
到了最后,魏言也懶的想辦法跑了,他算明白了,自己在這群人中逃走的幾率幾乎為零,還是不掙扎了。
不過還是走幾步就喊要跑到路邊去方便,這次倒不是為了逃走,只是純粹為了惡心這些侍衛一下,找回點面子。
“本大爺好了,走吧!”
“等等,本大爺要方便,你們在這候著”
“我又好了,再走吧!”
“stop!stop你們不懂?一群土老帽,英文都不懂,再給我候著,等等我去方便方便”
……
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侍衛們倒是啥都沒說,冷眼看著魏言跑來跑去像個小丑似的,淡然,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誰叫這是個小主子呢,難伺候是肯定的,還是保持沉默讓他厭煩了乖乖回家比較好。
來來回回幾十次之后,魏言看著這群家伙竟然還是一點惱怒的跡象都沒有,也算了,懶得再去折騰他們。
走進路旁的草叢,這次他是真的想方便了,跑得也就稍微遠了一點。
一陣時間過后,皇子的侍衛中突然走出來一人,朝著最前方的侍衛說道:“希卡爾小姐這次似乎有點久,首領,我前去看看有沒有情況,”
被他叫做首領的那人點了點頭,剛才說話的侍衛立馬就跑了過去。
沒等幾下,夜行衣首領突然朝著后面的人問道:“老五今天怎么這么主動?以前不都是只跟在我們后面行動的嗎。”
幾人疑惑之際,人群之中突然有人想到了什么似的,出聲說道:“首領,不好了,老五之前不是只叫皇子妃嗎?只有首領你才一直習慣叫她希卡爾小姐。”
此時,首領也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叫道:“不好!希卡爾小姐有危險,我們的人之中混進了真正的刺客,快去保護希卡爾小姐!”
首領心中更是焦急,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他們這群皇家侍衛中,這對他們來說將是莫大的恥辱,回去以后肯定要自裁謝罪的。
而且這也導致魏言有了危險,一旦他真的出事,那這群人就不僅僅只是自裁就能解決問題的。
“你大爺的,哪兒來的變態,救命啊!”
這個時候,魏言的求救聲從遠處傳來,侍衛們暗叫不好,急忙趕去,到時哪兒還有人影,只有剛才的刺客單手握著長劍正準備要跑路。
這種情況下,侍衛們已經明白,魏言恐怕早已糟了毒手,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恐懼之余,侍衛們也更加憤怒,全部朝著刺客出手,沒有人再有一絲保留,竟像不要命似的,招招拼命。
……
“老師!老師不好了,本皇子的皇子妃出事了,您能不能幫幫我,您一定要救救皇子妃!”皇子火急火燎的跑進皇宮的一處小別院,這里環境幽深,四周被綠綠悠悠的青竹籠罩,青石小路直通茅草屋,仿佛成為了這深宮大苑最不起眼,也是最為寒酸的一處地方。
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竟能讓人在踏入的瞬間感受到清新淡雅,回歸到原始的安寧之中,仿佛這種安寧來自于小時候母親的懷抱一般。
茅草屋內,盤膝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仿若一顆磐石,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卻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錯覺,仿佛前方就是天,你永遠無法知道他的深度。
中年男子緊閉著雙眸,聽到皇子的叫喊聲過后,緩緩睜開雙目,在那瞬間,他的眼中仿佛有混沌初開一般,眼中有天搖地動,山河倒流。
“貝爾,為師不是早對你說過要學會沉穩,凡事只可隱其內不可表于行,如今你又忘記了為師的教導,回去罰寫寧氣篇五十遍。”
皇子頭一縮,顯然是有些后悔,可很快搖了搖頭,還是搖著頭說道:“老師,學生甘愿受罰!”
“可是剛剛我派去保護皇子妃的侍衛來報,她被賊人刺殺,連一具尸體都沒有留下,他們都說人已經死了,本皇子不信她會這么容易死掉,老師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一定要救皇子妃!”
中年男子看著皇子的樣子只是輕輕搖頭,一陣嘆息,道:“回去吧!安心抄寫經文。”
“至于你說的人,我早在你到來之前就已知曉,已經為你卜上一卦。”
“人并沒死,可你們沒有緣分,還是回去吧!”
皇子一聽魏言沒死,喜形于色,但被他的老師一瞪眼,立馬收斂,小心問道:“老師,既然你能算出她沒有死,您能不能算出她究竟在哪里,我馬上去把她接回來。”
“言盡于此!天機不可妄言,你還是回去好好抄寫經書,你們還不到再見的時候,待到時機成熟,你們自會相見。”
男子一擺手,皇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已經身處茅屋外面,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皇子臉上喜色漸起,但突然想到這里還在老師的茅草屋外面,再次變得嚴肅起來,趕緊離開,老老實實回去抄寫經文,既然老師說沒事了就肯定沒事了。
同時心中也一聲冷哼,莉莉安,你竟然以為可以逃離本皇子,太天真了,本皇子的決心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
本皇子還沒被你打夠呢!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的放了你。
話說感覺身體又有點想念被揍的感覺了,不行!本皇子一定要努力早日找到莉莉安,好想被她揍,好想被她辱罵啊。
皇子離開后,草屋內的中年男子也陷入了苦澀之中,再次一嘆,緩緩說道:“暗,你出來吧!”
剛剛還毫無人影的背后漸漸出現一個黑色身影,仔細看去,不是之前的刺客又是誰。
暗一閃動,立馬在男子前方單膝跪下,道:“屬下任務失敗!請魔師責罰。”
被暗稱之為魔師之人正是那中年男子,將眼前的東西一掃,無奈道:“告訴我原因吧!為何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是屬下大意,沒想到那小孩身上竟然有罕見的傳送玉珠,出手不夠果斷,被他逃了,屬下愿意承擔一切責任,請責罰。”
魔師一搖頭,望著天,道:“天意如此,也怪不得你,早已算出此人命不該絕,這次讓你出手也就只是嘗試一次,既然失敗就算了吧,接下來你就將功補過,讓影來我身邊,去除掉其他的往生者。”
暗一聽魔師的決定,眉頭皺起,好似有些不滿,繼續道:“魔師,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您再算一次,只要能找到那個小孩,我絕不會再失手了。”
魔師眼中歷光一閃,暗知道眼前這位魔師雖然看起來儒雅隨和,但他的手段卻是足以讓自己這樣的刺客都感到極其恐懼,也得見過他的可怕,一旦真的發怒,后果將不堪設想,立馬俯身跪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魔師一看暗的樣子,終于不再發作,平靜說道:“這一個往生者太過特殊,之前連我都沒有算出他的降臨,他身上似乎有著什么神秘的力量籠罩著,我的占卜幾乎沒有了效果,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已經埋葬過這么多往生者了,沒有哪一次是女人,這次竟然是女人,實在太過奇怪了”
“也僅僅是有些奇怪而已,往生者的出現對我們來說也不過就是多出一點麻煩而已,來一個就殺一個,為了吾族重現于世,我們殺掉的往生者還少嗎!這一天,終于也快要到了,此乃吾等夙愿,或許你我都將有幸見證這一天的到來。”
話落,魔師與暗兩人竟同時雙膝跪于地上,雙手合十,嘴唇微動,在碎碎念著什么。
待到這一切完成之后,暗再次抬起頭,說道:“魔師,幽冥的那個小丫頭怎么辦?她似乎打算通過皇子去見安尤貝路王,我們要不要?”
暗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眼中有著嗜血的光芒。
“不用!一條小魚小蝦而已,她見不到陛下,就算見到了,只要我在,她又能翻起什么風浪?”
“就由她去鬧吧!反而會引起一些暗中隱藏的家伙,對我們未必是壞事。況且,眼下還不到我們出手的時機,貿然出手,很容易會亂了計劃,你先離開吧!”
魔師的一番話,再也聽不出喜怒哀樂,話罷,眼睛再次緩緩閉上,使得四周再次靜了下來。
“遵命!屬下告退”
暗抱拳一聲,身影再次變淡,慢慢遠離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