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初升的太陽,劉信與秦一一繼續沿著山谷外的大道向西而去。道路兩旁的龍禿發出了新牙,點點綠意點綴在那樹干之上。
天空還是那么藍,朵朵白云在空中起舞,三兩只老鷹在藍天下翱翔,空氣清新,大道上偶爾有身騎高頭大馬的江湖人提刀挎劍從大道上飛馳而過,響起踏踏的馬蹄聲。
越接近寧安郡,大道上的行人越多,可無一列外都是提刀挎劍的江湖人。
說話聲、馬蹄聲、車輪與青石板的摩擦聲,絡繹不絕的在那春風里傳入劉信的耳中。
當日頭偏西之時,那全以青石切成的城墻終于出現在了劉信的眼中,城墻上刻著的“寧安”二字古樸大氣,讓人能看到他的厚重感。
劉信兩人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城門口那進進出出的行人顯示出寧安的繁華與熱鬧。
寧安地處大夏東西之間,大部份地區屬于丘陵地帶,可寧安偏偏屬于山地地帶。
寧安依望月山而建,寧安城三面環山,使其成為歷使上最難攻破的城池,劉信要去見識那府城的繁華就必須穿過望月山的東西。
秋水巷一個多是居民樓與小吃的巷口,此時正是用餐時間其街道上人來人往,繁華熱鬧,人聲鼎沸,特別是其小販的熱情程度讓劉信這活了幾十年的現代人都忍俊不禁,只要你路過他們的店門,其連無賴手段都能用上,站在街道上堵住你的去路,介紹其店里特色,硬是要讓看看,要不是實在不耐煩的劉信眼帶殺氣,還不知要經歷多少相同的場面。
劉信與秦一一在家門上寫著麻辣之家的小飯店門前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其店里此時正人滿為患,不僅桌子前坐滿了食客,那柜臺前還有站著等待的行人。
小店很小,分兩排靠在墻邊,桌子前后置長凳,劉信覺得格外的親近,前世時他是川省人事,麻辣是他菜桌上的必備。
他與秦一一耐心的等待著,店雖小,但勝在干凈整潔,其小店里幾乎是一塵不染,或許是門前標語的作用。
在等待中劉信與秦一一無聊的聊著天,有時還眼神相遇,又開口一笑,氣氛輕松自然。
秦一一:柳大哥,等在這的人真多,肯定不錯。
劉信:那是當然,我的眼光何曾錯過。
秦一一:別給根桿你就往上爬,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你那啥眼神啊?
在面對秦一一的說教時劉信是時的,用眼神威脅了一下。
劉信:那你就說我啥時候弄錯過嗎?那語氣有點底氣不足,又強裝鎮定。
秦一一:那你臉紅啥啊,手指還下意識的捏緊干啥。這就是你心虛的表現,說完還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劉信:有位子了,走。說完還順便拉過秦一一的手走向空桌前,等到桌前才把手放開,兩人相對而坐,看了看對方的臉。
劉信不看菜單直接對那拿著木板的老板娘說道:麻辣雞、魚、黃燜雞再加上青菜豆腐湯。
那老板娘約三十幾歲,那瓜子臉掛著精致的五官,笑容甜美,讓人如幕春風。說話時帶點嗲音,衣服雪白,長發及腰。
只見她輕輕的應到:好,客觀稍等,說話時還給兩人的茶杯加滿茶水。
劉信見她正在添茶,就面露笑容的開口問道:老板娘,我想打聽打聽這附近可有房屋出租。
那老板娘看到他那不太俊美的臉上笑容真誠,便開口道:出門右轉,走到盡頭處的右手方有一家叫寧安通的牙行,在哪里什么樣的房子都有。
她邊說還邊比劃,說完就輕輕的離開去招待下一桌客人了。
寧安通的大堂,劉信道明來意,那一身穿灰色寬袍大袖作書生打扮的小眼男子就把劉信與秦一一帶到了,這木板前。
木板上用毛筆寫上了各種房屋的介紹與價格,還寫明了牙行收取的傭金多少。
這是一個兩層的木板小院,院子里種上各類竹子,在其靠近廂房位置有一口水井,其井里此時正裝滿了井水,在其水井的正東方,有個小小的渠口此時正有水從其流出,順著一節節打通的竹子流入竹林。
其小院兩面環墻,兩間正房,其左方是兩間廂房,一廚一衛,劉信看重那口水井,前世今生他都沒用過這種南方的取水方式。
秦一一看重的是那片竹林,劉信也帶點疑惑的問了秦一一,她的回答令劉信目瞪口呆。
秦一一當時看著那一節節的竹子道:我雖然不認識它是啥,但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它居然對著搖頭所以我決定住下,讓它天天給我搖頭。
女孩的思維模式你千萬別當真,當真你就輸了,也別去想弄明白。
那小眼男子拿著錢離去時,還給劉信打了眼色,在他耳邊輕輕道,來了寧安你應該去如意樓坐坐,那里的醬肘子可是寧安一絕,包你滿意。
劉信看著快要離去的小眼男子才想起自己還得去買點用品,于是他趕緊大聲問道:哪里的日用品比較便宜。
那男子頓了頓,又繼續向外走去,只余他的聲音傳來,出門第一家,黃記雜貨實用還實惠,去了就說方不平介紹的,他會給你優惠。
夜晚,小院的空曠處,有一身影在院里連連閃動,劍影重重,偶爾有一兩股劍氣削斷那片竹林中的竹子。
屋檐下站著一美麗的倩影,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院里那閃動的身影,有時美目閃爍,有時又輕輕點頭。
大公雞喔喔的叫個不停,那還帶有黑暗的天空有絲絲亮光照入這片天地。在那東方一絲黃光,照亮天空的陰霾,那絲黃光變大,開始影響整片天地。
劉信沿著那門口的石板路,在四周逛了一圈,在買了三龍肉包,帶上兩份豆腐老回到家時,秦一一還未起來,清凈的小院里,只余他走路時的腳步聲,他的心格外的安寧。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小院時,秦一一才睡眼朦朧的起來,輕輕開口道:早,還搖了搖手。那聲音軟綿綿的,卻格外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