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理想 21.8.22
- 大神只想吃喝玩樂
- 云舒沐陽
- 2050字
- 2019-10-30 23:55:39
滾燙的水被倒入裝著禽雞的盆里,熱水傾入盆中的瞬間,一陣靈氣撲面而來瞬間消匿于天地之間。
月缺盯著盆里的雞有點不知所措,她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獵殺過靈獸不知凡幾,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要對著靈獸拔毛開膛破肚。
這,簡直棘手!
她站著,依然目光灼灼地看著盆里的雞。
突然,她動了,她信手一揮,一把細長的泛著銀白光芒的長劍憑空出現在她的手上。
月缺:“涅槃呀,委屈你一下,替你主人給這雞翻個面哈。”
沒辦法,這水太燙。
修士也是怕疼、怕燙的好伐,雖然他們隨身常備各種靈丹妙藥,但傻子才會選擇自虐。
大白叼著靈菌回來之時,正好看見月缺揮著一把大刀對著禽雞開膛破肚。
它細長的腿不安而急促地踩著院子的石子路,它的腿蓄滿了力,似乎只要月缺的刀揮向它,它便準備對著月缺出腿。
月缺剁好了雞,清洗干凈了刀,將雞的內臟扔進闊口方碗里,便起身看向大白。
她一早就知道大白回來了,她也感受到了大白的敵意,但她沒空搭理它。
月缺看著大白嘴上叼著的靈菌不解問道:“你沒吃飽?”
大白依然對月缺保留著警惕心,卻也為了自己的主人早日能傷好上前,它將嘴里的靈菌放在月缺不遠處,又折回到自己覺得安全的距離。
大白:“是給鐘離帶的,我見過鐘離用它烹飪雞。”
月缺看著地上的靈菌,下意識地皺眉,她控制不住的問道:“他會烹飪?
他給誰烹飪?
那人重要嗎?
是男修還是女修?”
大白的腿上下踩踏著并不搭理月缺,它不太明白月缺為何能控制明明已經認主了的青玉葫蘆,也不明白月缺既不是來看病的為何還不離開,甚至她為何要給自家主人準備食物。
它不相信她。
月缺也不準備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只利落地洗干凈了那一小叢的靈菌,拿上臥著雞塊的銅盆就進了鐘離夜的藥房。
她在鐘離夜的藥墻里挑出可烹飪禽雞的已經處理過的藥材,熟練地將雞塊、姜片、靈菌、赤靈芝、陳皮、淮山、枸杞等放入砂鍋里。
她又從鐘離夜的藥柜上找出瓶味道極嗆烈的白酒,用藥勺舀了三小勺,加了水后蓋上了砂鍋蓋子。
月缺忙完了前面的所有步驟,搬了把小椅子到藥爐邊上,她給藥爐生了火,召喚來了阿紫。
月缺:“你坐在這里給我看火,它咕嚕咕嚕的時候就喚我過來。”
阿紫認真地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月缺搬來的小板凳上。
月缺并不離開,她坐在藥柜上手上依舊把玩著那塊碧翠的“夜”字玉牌。
月缺:“鐘離夜會烹調嗎?”
阿紫咬著手指回想:“好像是煮過除了藥之外的東西。”
月缺:“給誰烹調的?”
阿紫:“這我不知道,沒有印象。”
月缺把玩玉牌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他烹調時的神色如何?”
阿紫歪著頭,努力調取自己的記憶:“沒有如何吧,好像就是平常熬藥時的樣子。”
月缺:“和往常一點不一樣都沒有嗎?”
阿紫:“有的,那天鐘離處理獵物時傷了手,以往鐘離處理獵物都不曾傷手的,就那一次傷了手。”
月缺收回了看著阿紫的目光,手上把玩玉牌的動作也恢復了,她思索著:傷了手?讓他做羹湯的人是重要的?否則從來不失手的人怎么會失手?那人是誰?是男修女修?
月缺的右手還在把玩著玉牌,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左手食指送進自己嘴里啃咬著。
她這十年來用了鐘離夜無法衡量價值的許多珍貴藥材。
站在她的角度,就算是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為了之前的付出不付之東流那便也是要先給她打上個道侶印記的。
畢竟站在鐘離夜的角度,不打道侶印記吃虧的是他,她可以駕馭他的所有法器,而他卻無法使用她的所有法器。
這是極不公平的。
何況道侶印記還能解除,而一旦給月缺打了道侶印記,就算他們不如正常道侶那般,那就算找個無法背叛的隊友也是不虧的。
但他為何如此抗拒她,寧愿自己悶聲吃了這個大虧,也不愿意給她下個道侶印記呢?
除非……
除非,他喜歡男修,她一開始就穿錯了性別。
月缺將自己的指節啃咬出深深淺淺的咬痕,卻依舊理不清頭緒,她懷疑鐘離夜也許可能性取向不是女修,但她也并無證據。
所以,那她現在該怎么辦?
她真的喜歡鐘離夜,她也確定自己想要鐘離夜這個人。
但如果他喜歡的是男修呢?
月缺的眸里染了紅,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般的窒息,她松開了自己的牙,隨手將自己食指上淺淺的口水擦拭在衣袍上,又朝自己衣袍施了個清潔術。
她臆想的未必是事實。
如果是事實……
如果是事實的話,她會放棄他的,她不會成為鐘離夜追求幸福路上的阻礙。
至于那些藥,她用了多少,之后她便會加倍的還予他,他救了她,他給了她希望,她是不會讓鐘離夜吃虧的。
但如果,他的性取向是女修。
那么抱歉,除非鐘離夜死,除非月缺死,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過鐘離夜。
月缺已經不知道,到底拋棄她才是她的執念,還是鐘離夜是她的執念,她只知道,鐘離夜是她在這個世界努力修煉的目標。
如果沒有鐘離夜,如果她還是能順利的活了下去,大概她也只會修練個三年五載,她根本不在乎修為境界,也完全無所謂是否老去。
那些身外之物不過是虛無罷了,老去又如何,死去又如何,她是人,本就該順著歲月老去,本就該順著自然逝去。
但她看上了那個溫文儒雅心口不一的他,一身赤紅染紅了她黑白世界的他,一個笑容驚艷了她五個四季的他。
她要修煉,她不要老去,她不希望當他和她站于一處之時,有人說她的修為配不上他,她的容顏配不上他。
不,不可以!
修煉再苦,只要他在,她就要配,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