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詭死
- 血玉追兇
- 樂文
- 2054字
- 2020-03-18 10:22:35
我明白劉靜的痛,我又何嘗不痛?我們的父親十幾年前一同遭遇了厄運,本以為這一生能安穩度過,哪兒曾想到,僅僅兩天,他們竟都被開膛破肚的慘死。劉靜鬧騰的動靜很大,突然就暈了過去,我看著眼前的畫面胃里有些難受,也是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不到兩分鐘,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郝警官滿頭大汗的出現在門口,一看到屋里的場景,面色立馬凝重起來。
“劉靜怎么了?”
“只是昏倒了,這,是她爸。”
郝警官點了點頭,招呼著我把劉靜帶出去送到了車上,這才跟我開口。
“昨天晚上三點多的時候,醫院突然停電了,去修的人說是保險燒壞了,你也知道醫院那地方,為了防止這種情況,保險絲都是特制的,就連用電都是有獨立電源。法醫的尸檢結果,你父親也就是昨天晚上三點多出的事。尸體切口不規整,兇手手法生疏,但奇怪的是,尸體表面沒有反抗傷,體內沒有藥物殘留,我們猜測兇手打開胸腔的時候,死者要么處于昏迷狀態,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什么?”
“要么就是自己不反抗。”
“呵,換做是你,有人要把你開膛剖肚,你能不反抗?就算是不反抗,你能哼都不哼一聲?”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聽說你父親他們當年的那支考古隊......”
郝警官正要說下去,一名警察慌慌張張跑下來,看向郝警官,又掃了我一眼,得到郝警官的示意之后,這才驚慌的說道,案發現場發現的腳印,似乎不是人的!
一聽這話,郝警官都坐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瞎說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人的。”
說著,也是趕緊往樓上走去,我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劉靜,她的同時也在照顧他,便也跟著走了上去。
再次回到劉靜屋里的時候,來的那些警察眼神都怪怪的,看到郝警官進去,都是紛紛退開,剛剛下來的那名警察低著頭不敢看郝警官,低聲說道,“這真的不可能是人的腳印,這些腳印只有拳頭大小,但你看這步長,不是一米九左右的個子,能有這步長?左腳的足印一邊深一邊淺,有坡腳的跡象,這人還有可能是一個瘸子。你想想,一個一米九的瘸子,有一雙拳頭大小的小腳,而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你再看右腳印,能看出什么?”
郝警官皺著眉頭,蹲下身去看著那腳印沒有說話,瞅了那警察一眼,他一語說完,我都是一驚。
“這右腳印,沒有腳趾!”
這一說,郝警官臉上陰晴不定的站了起來。可我一聽到他這描述,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你是說這人身高一米九左右,是個瘸子,左腿有問題,右腳沒有腳趾?”
“那體重呢?胖還是瘦?”
我皺著眉頭問那警察,他狐疑的上下瞅了我一眼,“得了吧,這不可能是個人,有人長成這樣的話,早就被當成怪物了。”
“你只告訴我,胖還是瘦。”
在我和郝警官犀利的眼神下,他也是一怔,吐出一個瘦字。
“郝警官,我想起一個人,我爸出事之后,這人到我家來過幾次,瘦瘦高高的,是個瘸子,讓我記住他的正是那一雙小腳,為此我還特意問過我父親,他好像叫,對,叫劉金泉,就住在金州二路。”
“快,跟我走。”
郝警官當即安排了人手留下,又趕緊通知了局里,帶著我直奔金州二路去了,知道名字和大概和街道,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容易的多了。
到了金州路之后,郝警官讓警員密切注意周邊的情況,和我一起下車到四周打聽了下情況。
一問周邊的住戶,都說這里住著一個怪人,給我們指了指一條小胡同里,說那個怪人就住在那里邊,說是什么自己孩子都被那個怪人嚇哭過什么的,越說越是憤怒,可見這劉金泉似乎并不被待見,我們也不愿意聽她多說,搭理了幾句就和郝警官往那胡同里摸了過去。
金州路這邊是一個城中村,雜七雜八住著很多人,小胡同更是數不勝數,這些小胡同里都很亂,典型的臟亂差。胡同進去一個拐角處,一個破爛的偏房顯得和這地方有些格格不入,那偏方前面放著一個大鐵皮垃圾桶,垃圾桶早就堆滿了,垃圾都扔到了外面,堆成一堆,蒼蠅嗡嗡的在上面飛個不停,從這兒經過的人無不捏起鼻子繞的遠遠的。
我皺著眉頭看了那一堆垃圾,就想著早點走過去得了,可郝警官走到垃圾堆前面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突然就徒手翻起那一堆垃圾來。
“郝警官,你這是怎么啦?你沒事吧?”
我被這突然的變化搞得莫名其妙,還以為是他腦子出了問題,還想上去拉住他,但還沒等我伸出手去,這家伙突然從垃圾堆里拉出一個黑色塑料袋來,警惕的看了那偏房一眼,沖躲在一旁的警察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把這里圍住,他提著塑料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解了開來,出于好奇,我也湊過去看著。
他這一打開,我算是明白他剛是怎么回事了。
這黑色的塑料袋里,竟有一把帶血的水果刀,還有血浸透的紙巾,一打開就散發著腥臭味。他把袋子交給了一名警察,讓他趕緊找法醫檢測,把我安排到了一邊,讓兩人躲在門邊之后,便敲了敲門。
并沒有人回應。
又敲了幾聲,依舊如此。
這時候,他沖兩邊的人點了點頭,破門而入。
幾人一下沖了進去,幾十秒后,郝警官走了出來,讓法醫進去,里面有死人。
“里面什么情況?我進去看看。”
“算了吧,沒什么好看的,屋里兩具尸體,死法和你父親他們,一樣。”
郝警官沉重的說道,但還是沒攔住我,進去這一看,我差點就吐了。這偏房本來就小,里面的尸體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那味道悶在屋里,變得有些古怪,出奇的惡心,地上兩具被剖開肚子的尸體在昏暗的屋里看的人心里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