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著笑著走到了一條漆黑的街道,街道兩側都是一些老房子,舊屋與道路之間隔著一面墻,墻被粉刷成白色,走幾步便可以看見幾個“拆”字。
道路沒有燈,只能憑借著微弱的月光來行走。
“曹韌,是這條路嗎?”汪宏飛雙手在兩腿外側幅度偏大地擺動著,邊走邊看周圍陌生的環境。
“手機上就是這么說的,我聽學校里的學長學姐也是這么說的,應該就是這條路了。”曹韌看著手機里的導航,邊走邊看周圍漆黑無比的景物。
“怕什么,走錯了就在外面睡得了。”孫宇軒不屑地說,在他看來只要是上了大學,做什么事都行。
不過細想之下覺得也確實就是這樣,總不能腦袋里全是按時回家按時睡覺吧。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思考才是。
“放心吧,跟著我走絕對是能到學校的,要是迷路了,你就看看周圍有沒有屋里亮著的,跟主人說借宿一晚。”曹韌打趣。
“你還真別說,周圍好幾家都是有人的,你給點錢住一晚得了。”張晨也說笑著汪宏飛。
“要是主人是個女的,說不定…,嘿嘿。”曹韌一句話就把話題帶偏了。
“要是我長得有大宇哥一樣帥,我就這樣做了,還要你們說啊。”汪宏飛嘆了一口氣,臉上不無失望。
“誰讓你的基因不好,怪你爹,怪你娘唄。”不知是誰提到了基因。
“你有辦法讓我變回DNA,要是讓我重新變成的話,我一定重組,一定變個帥哥。”汪宏飛一臉向往那個永遠不會實現的美夢。
“說不定不是DNA,是個精子也說不定呢。”張晨再一次撲滅剛剛燃起的希望。
“還精子,說不定只是個卵子。”孫宇軒笑道。
汪宏飛被這三個人調戲著,不過他也不惱火。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知道的世界。
我邊抹黑走著邊想著他們剛剛說的這些話。DNA是一個身份識別物,在我看來它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物。包括一個人的眼睛、頭發、鼻子、嘴巴,也包含著手腳,更包含著最重要的靈魂。簡單一點說,它就是一個靈魂存放物。這里的靈魂也可稱之為決定物,它決定這個人的命運也說不定。
約莫十幾分鐘,我們竟然迷了路。
我蹲在一旁,體內的酒精正在作用于我的小腦,讓我把持不住身體的平衡,只能蹲在一邊了。
“沒事吧,大宇哥。”曹韌關心地向我問著,眼睛里不乏關切之意。
“沒事,就是頭暈。”我晃著腦袋,希望這樣可以清醒一點。但我知道那只是徒勞。
“完了,說啥來啥,前面沒有路了,現在只能往回走。”張晨拿起手機,借助手機的光觀察周圍的環境,以便找出道路。
“算了,現在回去已經晚了,宿管要查房了。”孫宇軒低著頭,似乎在想著怎么對付。
“有辦法不讓宿管查到我們嗎?”曹韌關心地問著。
只見孫宇軒低著頭,手指不斷地點在手機屏幕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約莫五分鐘后,他才抬起頭。臉上不無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我隔著黑夜都能感覺出來。
“歐了。”孫宇軒笑道,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但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行了,先找個旅館住著吧。”張晨提議。
確實,我這個樣子確實應該趕緊找個地方躺下,不然整個身體都飄了一樣,不知道會怎么樣。
幾個人又走了起來。很快,一個不起眼的旅館出現在我們面前,沒想到在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藏著一家旅館。
抬頭看著店牌,“長安坊”。三個字是由紅色與綠色的霓虹燈管做成的,其中“坊”字的提土偏旁已經不再亮,看樣子這家旅社在這應該有著相當一段時間了。
我們大步踏入,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