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邊，葉沐一臉無奈的看著對面十分無辜的季靜小姐。
“親愛的季靜小姐姐……您還有什么可能存在的秘密沒有告訴我嗎？”
葉沐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聲音輕柔。
“……”
季靜小姐很明顯是個叛逆期的孩子。她站在原地發呆了好久，目光茫然無神。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什么是你知道的……”
季靜小姐想了很久很久之后，一臉無辜的看著葉沐，像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動物一般。
葉沐……他表示：“這樣萌萌噠季靜小姐，又怎么會是壞人呢？既然您說不知道，那我就當您全都說了……”
葉沐先生一臉姨母笑，選擇了不再追究下去。
因為他隱隱間發現，如果真的全都問明白了，他很可能會得到一個讓他很震驚的結果。
比如說……
季靜小姐現在是個穿越者什么的……
畢竟啊！現在的季靜小姐和她之前描述的季靜小姐性格差了很多很多。
這不是簡單地失憶能做到的。
有一個古語，雖然說的很絕對，但是確有一定的道理。
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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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理智的思考，葉沐拉著季靜小姐的手，一起在空中飛行著。
正常的飛行，葉沐還是做不到的。
但是簡單地踩著鍵盤，然后他操控著鍵盤飛行，這還是可以的。
葉沐足踏鍵盤，彈性滿滿的按鍵讓他感覺非常舒適。
至于一旁拉著他手的季靜小姐，似乎是非常習慣這種在空中飛行的感覺。
星期五的A城已經徹底的亂了起來。
感謝于章鴻羽博士送的大煙花，城內的兩成人都受到了終焉病毒的感染。
開開車突然暴斃，走走路突然暴斃，在敲著代碼突然暴斃……
因為章鴻羽對病毒的一些修改，現在的病毒發作速度無比的快，只要攝入的濃度達到標準，病毒潛伏者就會瞬間暴斃，被動進入開門模式。
所謂開門模式，就是開啟上帝之門的狀態。
人體之內的病毒沒有了意識的限制，在人體中自發凝聚升華。成功的話，體內的終焉病毒會變成一個金色的光羽虛影，開啟上帝之門，成為超凡者，失敗的話，凝聚失敗的病毒失去集中性，再次擴散至全身，將尸體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也就是感染者。
只是，開啟上帝之門的人終究萬里無一，說著是讓人類開啟進化，實際上卻是開啟了一場無差別殺戮。
感染者的數量成千上萬，從之前暈倒的地方，或是爬出，或是走出，他們全都在尋找著體內蘊含有終焉病毒的載體。
就是那種體內潛伏著一些終焉病毒，還沒有到開啟模式的人類。
擁有集中性的終焉病毒，對那些感染者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誘惑。
至于怎么獲取那些人體內擁有集中性的終焉病毒……
很簡單，吃就行了。
現在A城的交通已經徹底癱瘓了，一條路上只要有五個司機死亡，基本上這條路就不可能再通了。
現在大街上還游蕩著的，只有三種人，感染者，軍人，以及倒霉沒有回到家里的人。
為了防止正常市民被感染者襲擊，軍隊早早地就開始了戰斗。
槍聲不絕于耳，在盡量保證市民安全的情況下，這些軍人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也正是由于那些軍人的活躍，這個城市才沒有瞬間玩完……
葉沐和季靜飛行中的身影沒有進行遮蔽，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對“情侶”，不止人，連感染者也看到了。
因為葉沐和季靜全都開啟了上帝之門，他們體內的終焉病毒處于激活模式，毫無疑問，他們正是那些感染者眼中的美味佳肴。
一個又一個的感染者沿著墻壁爬行，只為了能在這兩個美味之上啃上一口。
不知不覺間，跟在葉沐和季靜身后的感染者就達到了上千之眾。
“……”
葉沐一臉無語的和季靜小姐站到了空中。
周圍的那些感染者見他們都停了下來，紛紛從墻壁上向葉沐所在的位置跳了過去。
“季靜小姐，我覺得咱們就這么站這里一天，這個城市的感染者就會被咱們兩個全都解決掉。”
“……”
季靜小姐也挺無語的。
似乎是被終焉病毒帶走了智商，這些感染者從幾十層的樓上向葉沐和季靜飛撲而來。
怎么說呢？葉沐先生其實挺理解他們的。
畢竟肉眼看來，雙方離的非常近，似乎是只要跳一下就能過來。
一個又一個的感染者從墻壁或者陽臺上起跳，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后落到地上變成肉餅。
然后肉餅又變成了雙層肉餅，三層肉餅。
這種排隊跳樓的情況，真的是看的葉沐頭皮發麻。
跳了幾百個感染者之后，季靜小姐終究是心里不忍，幾個漆黑物質射出，將那些感染者全都化作虛無了。
“終焉病毒一旦發作，就沒有辦法挽回了。”
季靜小姐不知道在和誰解釋著，雖然她裝作很冷靜，但是葉沐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有些用力。
“從生理角度來講，當他們開啟上帝之門失敗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沒有了人類的特征。”
“或者說，從失敗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再擁有變成人類的可能。”
葉沐將自己的手覆蓋到了季靜小姐有些冰涼的手上。
“你只是在幫他們得到解脫，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葉沐安慰著身旁的季靜小姐，其實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常識這種東西，伴隨人的一生，從來不會消失。
盡管一再說服自己這些是感染者，不是人類，但是葉沐仍然非常難受。
“走吧……”
葉沐拉著季靜小姐的手，將季靜小姐拉到了自己的鍵盤上。
葉沐身后金色光羽閃動一下，鍵盤頓時大了不少，站著兩個人，綽綽有余。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自發變成了感染者，只剩下你一個還是正常人。你會感到孤單嗎？”
季靜小姐神色低落，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在想些什么。
“會啊！當然會感到孤單，不過……再孤單，我也會活下去的。”
“因為，這個世界，是你曾經留戀過的天地……”
葉沐驅動著腳下的鍵盤，向著瀾雪科技飛去。
只是十幾分鐘的工夫，他們就到了瀾雪科技的主樓面前。
瀾雪科技，他們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