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提醒,得知
- 霹靂同人秋風(fēng)起龍吟
- 清清一色秋
- 5110字
- 2023-03-04 02:56:04
別愁居。
再次從道魔一戰(zhàn)的夢中醒來時,白衣人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起床洗漱,戴上帷帽和手套,確保不會被陽光照射到后,才拿著菖蒲出去外面曬曬太陽,順便回想一下劇情。
他昏睡的時間太長了,加上之前剝離魂體的作死行為導(dǎo)致他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印象,只能靠著公開亭的傳言和本身看過的劇情進行猜測,昨夜去笑蓬萊的查探已經(jīng)證實了一部分的時間,那么現(xiàn)在的話……
“大夫?!?
正在思索著劇情發(fā)展,斷雁西風(fēng)在雨中硯的陪同下走出房間,豪爽的拜拳道謝:“這幾天多謝大夫的收留了。”
白衣人稍稍回神,倒了兩杯特意泡好的藥茶,示意兩人坐下:“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只是提供了一處修養(yǎng)之所,真正要感謝的,應(yīng)是這位費心醫(yī)治的老先生?!?
“反正都要謝,只是先后順序不同而已?!?
斷雁西風(fēng)也不扭捏,拉著雨中硯在面前坐下,剛想將藥茶豪飲而下,卻被那難言的苦意打消了這個念頭,改成小口抿著。
見藥茶沒被浪費,白衣人的語氣友好了些:“既然姑娘傷勢已好,此處便不再多留兩位了?!?
這番話說得有些不客氣,可以說是逐客令了。見兩人面露訝異,白衣人耐心給出了解釋:“非是在下不愿收留兩位多住幾天,只是近來有江湖傳言,有位面容蒼白,名叫宵的刀客為奪取造化之鑰殺人奪物,已有人欲找他報仇,所以……”
“哪個混蛋造的謠!”
還沒說完,斷雁西風(fēng)的小暴脾氣就已經(jīng)忍不了了,要不是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她估計已經(jīng)抽刀找上門算賬了。
作為造謠的人之一,白衣人低咳了聲,抿茶不語。
斷雁西風(fēng)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坐姿,白衣人輕輕搖頭表示不介意,繼續(xù)說下去:“背后之人是誰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若真有人被消息蒙蔽從而找上那位刀客,只怕會兩敗俱傷,接著就是漁翁得利的時候了?!?
雨中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見面前的神秘醫(yī)者一直在意有所指,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耍骸澳敲创蠓?,你知道該怎么阻止這場無意義的戰(zhàn)斗嗎?”
白衣人輕輕吹去茶水上的浮沫,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才給出四個字:“冰雪之渦。”
“多謝大夫!”得到答案后,斷雁西風(fēng)將茶杯猛然放下,拉起還想說些什么都雨中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了。
住處里再次恢復(fù)了寂靜,白衣人慢悠悠的將杯中的茶水喝完,才起身收拾另外的兩個茶杯,抬頭隔著白紗看了看天氣,給菖蒲注入昨天晚上搜刮得來的魔氣。
“好天氣對你的生長有好處……別抗拒,過濾這魔氣可花費了我很大的精力,浪費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菖蒲停下動作,乖乖吸取魔氣,白衣人看著依舊未能凝魂的菖蒲,開始思考下次要怎么去收集魔氣,再不濟也要能交流,問問他魂體分離后的事情,至于為什么不去問系統(tǒng)……處理病毒可不是件輕松的事,估計那時是休眠狀態(tài)。
調(diào)節(jié)了下情緒,白衣人隨意躺倒在自己做的椅子上,仰頭看著天上懸掛的太陽,雖然有帷帽遮擋,但還是有些刺目,抬手放在雙眼上,心思復(fù)雜。
淚陽,快到了吧……
希望蒼師兄揍他的時候,能盡量輕一點。
冰雪之渦。
被公法庭的人圍堵抓捕,靠擊殺法無吾突出重圍,繼而被追殺的宵下意識就來到了冰雪之渦,卻被早就埋伏在此的夜重生打成重傷,隨后被偶然路過的燕歸人救下。
因為燕歸人之前并未與宵見過面,所以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想找的“兇手”,宵也不知對方其實是來找他尋仇的,見燕歸人因為救他受了傷,就帶人進山洞里療傷。
于是兩個不知對方姓名的人就這么相處了一段時間,而且隨之談話的深入,宵的懵懂和單純展露無遺,燕歸人就更不會將其和自己想找的那個奪物殺手的兇手聯(lián)系起來。
直到兩人的傷勢都已經(jīng)好轉(zhuǎn),打算就此別過的那一天,得了公法庭賠償?shù)男屡宓?、放心不下燕歸人的羽人非獍和慕少艾先來到了冰雪之渦,宵看到慕少艾來了,下意識以為是有了救姥無艷的方法,率先出動詢問:“藥師,可是有了醫(yī)治姥無艷的方法?”
慕少艾看著那雙眸中不加掩飾的期盼,不禁嘆了口氣:“宵,其實老人家我這次來是為了……”
“你就是宵?”
燕歸人隨后從洞中走出,面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訝異:“你……你就是殺害西風(fēng)的兇手!”
宵也有些驚訝:“你要找的仇人是我?”
“等等……”感覺事情要大條了,慕少艾剛要上前勸阻,身后又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就是宵?”
來人正是得知身世真相的愁落暗塵,此次前來欲要拿造化之鑰解救身中五殘之招,自己真正的父親——凌滄水。
燕歸人孤問槍上手:“終于找到你了!”
愁落暗塵蟬之翼上手:“他是愁落暗塵要的人!”
羽人非獍單手拿出新佩刀神刀寂滅,上前阻擋。
完全被無視的慕少艾看著如今混亂的局面,心知暫時無法介入,便在旁邊抽著水煙觀察戰(zhàn)局,打算在事情走入極端就出手打斷。
冰雪之渦,四方分立,各自不同的心思,各自掙扎的想法,仇與恩、殺與放,兩為難。
燕歸人一聲沉喝,持槍踏出憤怒腳步,四人紊亂的心念,盡在一擊之中釋放。
同時,蟬翼一動,夜刀、寂滅各自動作,連環(huán)數(shù)聲響,徒留四人各自的驚愕。
宵不解:“為何要殺他?”
愁落暗塵:“他要殺你,你為何要幫他?”
宵認真答道:“他救過我?!?
燕歸人看向另一旁:“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愁落暗塵蟬之翼再次上手:“這個人,誰也動不得?!?
燕歸人揮槍沉喝:“很好!”
眼見戰(zhàn)局又要再起,羽人非獍出聲打斷:“愁落暗塵,你找宵做什么?”
愁落暗塵:“我需要造化之鑰醫(yī)治我的父親,時間緊逼!羽人非獍,你若為難,就讓愁落暗塵自己解決。”
慕少艾有些不解:“你父親?”
先前得知了鬼梁天下就是陰謀家的消息,慕少艾因此消沉了一段時間,又心念著要給羽人非獍接手臂一事,對江湖上的事偶只是有得知,關(guān)于愁落暗塵的私事更是絲毫未聞了。
愁落暗塵心系凌滄水的安危,雖有心解釋,但也只能說一句:“此事說來話長,待我醫(yī)治好我的父親后,再向藥師你們解釋。”
“那么現(xiàn)在……宵,斷雁西風(fēng)真的是你所殺嗎?”慕少艾上前問道。
宵面露茫然:“斷雁西風(fēng)是?”
燕歸人微愣,慕少艾瞇了瞇眼,解釋道:“便是那持有造化之鑰之人?!?
宵搖頭:“我并未殺斷雁西風(fēng),有人出手阻止,我拿到造化之鑰便離開了?!?
“哦?那為何方才不解釋呢?”沒有懷疑,慕少艾知道對方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
宵認真回答:“因為我之前確實有殺人的打算。有個人找到我,告訴我造化之鑰在一個女人手中,卻認為姥無艷是個無恥的女人,不值得救。”
慕少艾回味出話中所含之意,不禁嘆了口氣:“燕歸人,稍稍冷靜一下吧,宵被人利用了,你也同樣?!?
燕歸人并未答話,但已收斂了身上的戰(zhàn)意,只是冷冷警告道:“記住你方才的回答,若是日后發(fā)現(xiàn)西風(fēng)一事與你有關(guān),休怪孤問槍……”
“住手!停戰(zhàn)——”
話語未盡,遠遠的就傳來了少女急切的嬌呼聲,就在愣神瞬間,斷雁西風(fēng)和雨中硯的身影便急匆匆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在如此雪景下硬是出了一頭汗,顯然是從遠處一路用輕功趕過來的。
燕歸人又是一愣,不過方才已聽宵承認過,如今見到兩人安好,終究是欣喜壓過了驚訝:“西風(fēng),雨中硯前輩……”
還沒說完,便被斷雁西風(fēng)心直口快的數(shù)落了一番,畢竟尋仇這種事若是確有其事還好,但若是有心人故意引導(dǎo),想從中得利,那是半點都不想看到的。
如今誤會已除,眾人就一起動身前去救人,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下山就被公法庭帶著幾個法門弟子給圍堵了。
見人來勢洶洶,看樣子又是針對宵一人來的,慕少艾便悄悄詢問了聲,得知了公法庭想要圍堵抓捕不成,還導(dǎo)致法無吾喪命于宵的刀下后,頓時無言。
公法庭是不是都喜歡插手別人的私事,斷雁西風(fēng)的事和他們有關(guān)系嗎?要報仇也是他們來報吧,怎么表現(xiàn)得比燕歸人還積極。
“那人在斷氣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毕f著微微皺眉,看著有些困惑:“他看起來很激動,說什么‘那個瘋子不只算計著自己的死,連吾的死都要算計!’……什么叫‘瘋子’?”
慕少艾:“……哎呀呀~這個不太好解釋,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眼下還是救人要緊,至于圍堵什么的,不是一包迷藥搞不定的,一包搞不定就兩包,反正是不能再落人口實了,免得到后面愈發(fā)的不好處理。
于是還未來得及找麻煩,就被迷藥給糊了一臉,就算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的也都中了招,只能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不好意思這個情緒不存在某個老人家的面皮上,將人藥倒后還不忘進行一番善意的教導(dǎo):“動手不要太直接,那樣會落下話柄,能悄無聲息的最好,再不濟也得蒙著臉,呼呼~”
宵:“我明白了?!惫郧?jpg
于是率真直接的乖寶寶在后面藥師貼心的“指導(dǎo)”下,不知不覺就向著詭異的趨勢發(fā)展而去,不過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古林食堂。
眾人緊趕慢趕的來到此處,在外等候的傾君憐就迎了上來,清麗的面容滿是憔悴,眼中更是含著點點淚光,如此強忍悲痛的模樣,就算是沒有開口,也能明白是里面的人撐不住了。
眾人見狀便沒有多言,匆匆進入屋內(nèi),鬼梁飛宇和言傾城夫婦也在,見慕少艾他們來到,臉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凌滄水所中的是「五殘之招」,若是能找到殘林之主的話,此招并不會危及性命,但殘林之主很早之前就不見了蹤影,就連申屠東流都不知道對方的去向,要不是之前就有一封信交待說行蹤需要保密,恐怕早就拜托素還真他們進行尋找了。
所幸宵他們來得及時,還有慕少艾在一旁施針穩(wěn)住心脈,凌滄水總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后面只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行了。
鬼梁飛宇將一封信交給愁落暗塵:“阿兄,這是凌……父親在清醒時寫下的,說是要讓阿兄你親自打開。”
“嗯?!背盥浒祲m看著鬼梁飛宇疲憊的神情,不禁想起了凌滄水以免對方探究自己真正的身世,將其視如己出,只說他們都是自己的孩子一事,掩下眼中的復(fù)雜神色,將信打開來。
看完后,不禁嘆了口氣:“父親果然是希望我們能退隱,遠離江湖的風(fēng)波?!?
“可……”鬼梁飛宇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顧及著什么,吶吶著垂下頭去。
愁落暗塵抬手搭放在對方肩上,安慰道:“父親的仇有吾一人即可,飛宇,帶著弟妹他們退隱去吧,若吾遭遇不測……”
“阿兄,你不會有事的!”
鬼梁飛宇和一旁的凌威異口同聲打斷了剩下的不祥話語,愁落暗塵便沒有再說,正好傾君憐這時抱著名兒過來了,嬰孩單純可愛的面容沖散了些許凝重,多了幾分溫馨。
宵看著帶著幸福神情的一家人,喃喃開口:“他們很快樂?!彪S即抬手摸了摸站立在肩上的夜梟,面露茫然:“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
夜梟鳴叫了兩聲。
慕少艾見此情景,徹底確定了昔日好友就是幕后黑手的事實,之前發(fā)現(xiàn)的「五殘之招」手稿根本不是什么人為了陷害鬼梁天下所謄抄的,那些就是他自己的。
想到秋宇為了救自己差點身亡,殘林之主被陷害,風(fēng)愁別為了追查此事被滅口……慕少艾攥緊了手中的煙管,盯著飄然而起的煙霧,重重的嘆了口氣。
見氛圍逐漸低沉,斷雁西風(fēng)也不知該怎么緩和,只能小聲嘀咕道:“幸好大哥和茝蘭一起走了,不然肯定要傷心買醉了……”
慕少艾聞言回過神來,疑惑詢問:“鹿王和茝蘭一起離開了?”
“啊,是這樣的。之前我和雨中硯前輩還在找羽人的下落,碰到了渾身是血,看起來傷得很重的茝蘭。我就想帶茝蘭先去療傷,她卻說只是些小傷,然后告訴我羽人在峴匿迷谷,還說她得回家了,問我能不能讓大哥送她,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畢竟她那樣子看著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斷雁西風(fēng)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后問道:“茝蘭是不是來找過你們?她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一問起這個,慕少艾就想起來了粉衣少女空蕩蕩的心口,遲疑片刻,搖了搖頭:“沒事,那小姑娘只不過是要回家了,呼呼~”
斷雁西風(fēng)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想到有泊寒波在旁邊陪著,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藥師,我先離開了。”
宵走了過來,禮貌的向慕少艾道別,燕歸人見狀上前一步,為自己之前莽撞的行為道了歉,并說道:“此事是吾不明是非動手在先,若有需要吾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吩咐?!?
“這個人情,應(yīng)由愁落暗塵接下。”愁落暗塵緊接其后。
宵聞言,拿出碎成兩半的玉石,帶著些許期翼道:“我想見到這個玉石的主人?!?
“這……可有什么特征?”愁落暗塵簡單打量了下,發(fā)現(xiàn)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玉石,除了那微弱到差點被忽視的光芒。
宵愣了一下,茫然搖頭:“我似乎遺忘了什么,只知道這個玉石的主人對我很重要,他能為我解答我一直在追尋著的問題?!?
慕少艾聽到“遺忘”二字,面露思索:“連宵你也有這種感覺?難不成真是風(fēng)大夫?”
一旁的雨中硯卻“咦”了聲:“風(fēng)大夫?是住在別愁居的那個風(fēng)大夫?”
見慕少艾詫異的看了過來,就解釋道:“之前我和西風(fēng)就是被這位風(fēng)大夫所救,能趕過來阻止還是他提醒的,可惜這位風(fēng)大夫性情有些古怪,這個稱呼還是聽那些來看病的人所喚才知道的。”
“確定是,別愁居?”
“我進去的時候特意記下的,錯不了!”雨中硯一臉篤定。
得到回答的慕少艾低頭抿著水煙,沉默了一會兒,才悠然的笑了笑:“哎呀呀~既然風(fēng)大夫回到了原先的住處,藥師我自然得上門拜訪一下?!?
隨即看向宵:“宵,和老人家我一起去吧,這位風(fēng)大夫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也許能幫你分析一下?!?
宵懵懂點頭,能得到答案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他為什么從藥師的笑容里,看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呢?
別愁居。
正在和菖蒲曬太陽的白衣人:“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