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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波三折

深夜,在男子家中借宿的藝如塵倚靠在窗口處,取下背后木盒抱在懷中,指尖輕敲光滑的木面,隱隱可見陰骨靈力所化作的封印浮現。

這里面,到底裝著什么?自己又是因為什么,而把里面的東西給封印起來的呢?

沉思之時,忽覺身后氣流微變,帶著些許暖意的披風落在肩上,同時傳來那個欠揍的聲音:“夜色雖好,但還是要保持良好的睡眠,或者說……是在等吾?”

“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夢呢?”藝如塵嫌棄的嗤笑一聲,然后將之前收集好的信息遞了過去,說道:“這是青梗冷峰的,天波浩渺的可能需要點時間,希望你不要忘了答應吾的事情。”

“這是自然。”

絳殷頷首輕笑,隨后低下頭,認真看起了手中的東西,藝如塵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了他脖頸處的紫紅痕跡,不禁開口問道:“你……被人掐脖子了?”

“嗯?”絳殷抬手摸向頸部,隨后想起了什么,平靜笑道:“做錯了事情,被禮司懲罰了。”

“那你錯的不是很嚴重。”嚴重的已經被回爐重造了。

絳殷微笑:“禮司很寬容。”

“呵(*ˉ?ˉ*;)”藝如塵表示只是笑笑不說話。

信息都是精簡過的,所以絳殷很快就看完了,收好之后,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看著白白胖胖,很像糯米糍的小球,遞了過來:“要吃宵夜嗎?”

藝如塵正要拒絕,但聞著那小球散發出來的清香,他就莫名的有種饑餓感,于是口嫌體正直的接過,慢慢的吃了起來。

小球的口感也很像糯米糍,吃起來軟軟糯糯的,不過沒什么甜味,入口即化,吃著也沒有很膩,很合胃口。

絳殷看著吃得雙眼微瞇,一臉滿足的白衣少年,下意識將手抬起,隨后垂放至身側,淺笑依舊:“其實只用完成一個就好,女后那邊吾會去解釋,畢竟給東西的是吾。”

將小球很快吃完的藝如塵還有些可惜,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然后嫌棄道:“二五仔是撐不到大結局的,而且你之前不是說吾的體質對魔界來說是個威脅,還打算把吾給困在魔界嗎?”

“玩笑話罷了,吾可沒有這個膽。”絳殷淡淡笑道,然后問:“威脅的前提是針對,那么,您會對魔界不利嗎?”

藝如塵只是答道:“魔界沒有吾需要之物。”

“明白了。”絳殷含笑點頭,卻是忽然傾身靠近,赤色眼眸溫柔的看著眼前之人,語帶誘哄:“那么,要不要順便發個毒誓?”

“……滾!”

“好勒~”

絳殷愉快地走人了,藝如塵按了按眉心,深感心累,不過沒有將絳殷方才的話當真,隨后將木盒放在床邊,上床休息了。

離開村莊的絳殷將藝如塵交給他的東西拿出,輕嘆一聲:“還真是敬業,不過不能讓九禍看到,不然劇情的后續發展就要大變樣了。”

說著,把關于影響劇情發展的信息抹去,將一些無關緊要但又在魔界先前打探到的范圍內的事情留下,然后回去交差了。

一夜過去了。

樹林里,藍衣儒生漫步穿行在層層綠葉之中,手中水藍折扇輕搖,偶爾揮開一片掉落在肩膀上的葉子,神情閑適,行走之間頗為隨意。

「大人,你已經在樹林里逛了好幾天了,又跑去亂葬崗里欺負了幾只惡鬼,真的不打算回去攻略……呃,和自己的朋友聯絡聯絡感情嗎?」

再不培養培養感情人就要爬墻了啊啊啊啊啊,這個煞神能不能不要這么淡定,好歹維持一下友誼也行啊啊啊啊啊!

系統再次陷入即將崩潰的狀態,藍衣儒生面容平靜,手中折扇輕搖,雙眼靜靜地看著前方,淡淡開口:“龍宿。”

系統不禁大喜道:「對對對,就是那位儒門大佬,如今出來這么久了,是該回去和人聯絡一下感情了,如果需要帶路……」

“安靜。”

清冷的語調打斷了系統興奮的話語,只見藍衣儒生趨步走到一處兩人合抱的大樹后,將目光移到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一抹華麗珍珠裝扮的紫影抽刀而出,濃厚邪氣的壓制下,瞬間劃過了一位敗血異邪者的頸部,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造化之鑰落入手中,身旁應無憂接過剛剛用過的邪之刀,正要跟在身后離去,卻見面前紫影腳步一頓,隨即掠向一處樹林后。

看完打斗的藍衣儒生沒有久留,轉身就往相反之處走去,系統不解問道:「大人,你怎么就走了啊?」

吾體內怨氣未消解完全,不能與活物接觸。

「那,接觸了又會怎么樣?」系統忍不住追問,卻見藍衣儒生伸手接住一片綠葉,合手又張開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小撮灰粉了,語調依舊沒有情緒起伏:你不會想知道的。

「啊?」系統還是很懵圈,但見藍衣儒生已經被人給攔住了,就不再管那些有的沒的了,立刻打起精神,拿瓜出來看戲。

“這股龍氣果然是汝……”金眸微瞇,打量著面前之人平靜的面容,嘴角處酒窩浮現:“汝這是……找不到路了?”

藍衣儒生見人追了上來,散去腳下氣勁,溫雅淺笑:“郁結未消,隨便走走當散心,一時間就忘了方向,又恰好碰見了好友你。”

“哦?叫吾好友,是這么多天沒見,你我之間生疏了嗎?”龍宿上前一步,伸手輕放到折扇的手背上,秋宇眼中黑光微閃,隨即壓抑住想要奪取生機的沖動,開口輕喚:“龍宿。”

“嗯?”龍宿瞇眼應了一聲,發現對方并無受傷的跡象后,改為抓住修長的十指,將造化之鑰放置手心處:“這個是五大神器中的造化之鑰,聽聞能夠救治各種傷勢與病癥,汝也許能夠用上,看看能不能試著救醒汝的那位兄弟。”

秋宇被手中的觸感弄得一愣,低頭看了眼后,搖頭欲要拒絕:“這是龍宿你得來的東西,太過貴重了,吾不能……”

“你我之間的關系,不必如此生疏,況且吾嗜血者的體質不需要這個,能夠讓汝暫解煩憂,也算物有所值了。”龍宿不是很喜歡這么客氣的態度,見秋宇還是不愿收下,便稍稍湊近些許,耳語低笑道:“況且,吾也不是不要補償的,不知秋宇汝,能給吾什么呢?”

聽說會要回報后,秋宇神情一松,正要扯開自己的領子,看出其意圖的龍宿內心無奈,按住提醒道:“這是上次的補償。”

秋宇恍然,然后從袖子里翻出了個錢袋,感覺分量還是很足的,就遞了過去:“這個可以嗎?”

龍宿伸手接過,見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也不好直接拒絕,指尖摩挲著上面的竹葉繡線,說了一句:“這錢袋的做工倒是精細。”

“是嗎?”秋宇聞言眉眼稍稍舒展,面上露出幾分笑意,接下了這份稱贊:“這是吾自己做的,看樣子還算成功。”

“汝做的?”

秋宇點頭,隨即伸手接住了被丟過來的銀兩,有些疑惑的看著只收下的錢袋的人,然后看了看對方披肩上的珍珠,心下大致明白了。

將錢袋收放腰間的龍宿繼續搖著手中的宮扇,等秋宇將銀兩重新放進另一個錢袋中后,稍稍瞇了瞇眼,說道:“現在,走吧。”

“那位侍從……”

“吾有其他的事情要他去辦,待事情辦妥之后,秋宇能否和吾去一個地方?”

秋宇想到體內還未化解的怨氣,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念著還自己還欠著對方的人情,便點頭答應了。

只要,控制好,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不擔心我會害你嗎?”沒有絲毫猶豫的答復讓龍宿眸色微沉,抬扇輕掩,淡淡的問了一句,秋宇微笑答道:“吾有自保的能力。”

這樣的回答,還真是……龍宿指尖稍稍收緊,沒有再多說什么,秋宇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情緒不佳,但此時需要專心化解怨氣,無暇顧及其他,便沒有開口詢問。

兩人沉默的化光來到風愁別墓前,因為位置比較偏僻,顯得此處有些死寂,倒真像是一座無主的墳墓。

“抱歉……”

秋宇低語了一聲,隨即運力震開上面的泥土,密封嚴實的冰棺出現在兩人眼前,秋宇卻在打開的瞬間變了臉色,周身的氣勁驟然紊亂,卻見冰棺之中空無一物,并沒有那位白衣少年的身影。

“怎會如此?!愁別呢?!”

秋宇腳步凌亂的來到冰棺前,一遍一遍的確認著冰棺中的情況,儒雅的面容已展露出了些許慌亂。

再三確定白衣少年已經不見,而且自己的封印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后,秋宇臉上的神情已變為冰冷,周身彌漫著壓抑的殺意,就連站在一旁的龍宿都覺得些許心悸,金眸不禁微瞇:實力,才是汝信任吾的根本嗎……

“龍宿。”

輕聲一喚讓其回過神來,秋宇微微側身,語氣平緩得毫無起伏,但微微攥緊的折扇顯示出了他真正的情緒,龍宿隱隱嗅到了些許血腥氣息。

“吾替愁別謝過龍宿你的好意,只是現在出了點意外,吾需要去處理一下,只能先失陪了。”

說完,抬手將冰棺再度合上,折扇打開,塵土飛揚間,空蕩蕩的冰棺再次沉入地下,整個過程藍衣儒生做得有條不紊,仿佛這世上當真沒有什么事,能讓他慌亂起來。

龍宿靜靜的看著秋宇做完整件事,臉上的神情也仿若配合著如今場景一般,露出些許正色與肅穆,眼眸微垂,目光從那抹因被觸發后而若有若無的道印上掠過,隨后落在藍衣儒生身上,心里構思著一會兒要說的安慰話語。

“汝不打算將此事告知那位小姑娘嗎?”龍宿接過秋宇遞來的造化之鑰,看著對方平靜得看不出情緒的面容,原先想好的話語便換成了關心的詢問。

秋宇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大姐還未從愁別身死一事中緩過來,此事吾一人處理就好,不能再讓大姐受刺激了。”

龍宿摩挲著手中的造化之鑰,聞言微微頷首,感慨嘆道:“如此無妄之災,這位風少俠當真是個可憐人,只是如今毫無線索,秋宇你若是一人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就算是大海撈針,吾也要將那人找出來,愁別生前已是漂泊無定所,吾作為愁別的親人,自然沒有讓他連死后都無法入土為安的道理。”秋宇攥緊手中折扇,水藍色的眼眸中已稍顯殺伐之意。

龍宿眼簾微抬,看著面前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似乎不愿讓殺氣影響到旁人的藍衣儒生,嘴角勾起細小的弧度:“吾可以理解秋宇汝的心情,只是此事光靠汝一人恐怕有些吃力,聽聞風少俠與玄宗的關系甚好,他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秋宇汝倒是可以尋他們一起解決。”

這個建議剛剛提出,秋宇還沒回答,龍宿就又繼續說道:“當然,儒門天下在搜集情報方面也不差,若是秋宇汝不介意的話,吾也可以盡些微薄之力。”

秋宇微愣了下,隨后淺淺一笑:“龍首真是謙虛了,若連儒門龍首都只是微薄之力的話,那恐怕就沒人能幫吾了。”

聽著話中的稱呼,龍宿眼眸微動,隨后將手中的造化之鑰收好,微涼的掌心搭在了那溫熱的手背上:“秋宇,汝這話可是生疏了啊。”

秋宇只是淡然淺笑,然后輕輕將手抽出,不過剛抽到一半手背上又覆上了一片溫涼,隨后不再理會,平靜道:“那就有勞,龍宿汝的幫忙了。”

“客氣了。”龍宿金眸微瞇,面上同樣笑著,卻是湊近了些許:“走吧。”

“嗯。”

一藍一紫的儒衣身影如來時那樣并排離開,枯葉無聲飄落,林中又恢復了寧靜。

「大人,你剛才的演技好棒,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的話,也會被騙過去的!」圍觀了整個過程的系統跳了出來,興奮的夸獎道。

是嗎?

秋宇的語調平靜,如冷水一般潑在了系統身上:也就只能騙騙你了。

「啊?」敏銳察覺到秋宇心情似乎不是那么美好的系統迅速收斂情緒,不過對那句話有些不解,不過直覺告訴它最好別問,于是轉移了話題,同時也是一直想問的:「大人,主角的身體怎么辦?真的就這么放著不管了嗎?」

畢竟如果對方想管,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哪還需要飚演技。

秋宇冰冷的視線隨即落到它身上,意識到自己又問了廢話的系統瞬間瑟瑟發抖,但不知怎么的,還是鼓起勇氣道:「畢竟那是主角,而且那個任務者好像……」

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

你的話,有點多了。

「……大人,我錯了QAQ」聽出威脅意味的系統瞬間閉嘴,方才鼓起的勇氣也全沒了,沒有再繼續開口。

某處,陰暗的山洞中。

一位身著雪白道袍,烏發以道冠相縛的少年靜靜躺在地上,青澀俊秀的面容如今一片慘白,周身生機盡失,絲毫看不出生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一位氣息陰沉的黑衣人佇立一旁,看著地上雙目閉合,氣息皆無的白衣少年,眼中不禁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口中呢喃道:“如今看來,風愁別此人確實已經生機盡失,死在了「五殘之招」下,那么那天晚上在林中見到的人,又會是誰?”

那次那位少年所展露出的詭異手段,以及不受「五殘之招」所傷的體質,還有那讓他心下不安的壓抑感,都讓他有種不受掌控的威脅,甚至是逼命之危!

想到這里,黑衣人再看白衣少年的目光就變成了警惕與殺意,手中氣勁凝聚,冷冷開口:“不管是怎樣一回事,風愁別此人的尸身已不能再留,否則若是被素還真他們找到讀取記憶的方法,那吾的身份便會徹底暴露,而且……”

眸底陡然掠過陰鷙冷光,手中氣勁揮出,直襲向少年冰冷的尸身,竟是想要將其挫骨揚灰!

“沒了身體,就算汝的手段再怎么詭異,也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了!哼哼哈哈哈哈——”

在黑衣人猖狂的笑聲中,強悍的氣勁瞬間將少年的身體籠罩其中,卻忽聞震天龍吼之聲,一道白光化作龍形自少年體內飛出,同氣勁相撞在一起,只見周圍石壁受其沖擊,紛紛炸裂,碎石如雨般灑落。

黑衣人見狀,手下又是一擊而出,卻是沒有再次擊向少年,而是落在了周圍的石壁上,然后縱身離開了山洞。

原本搖搖欲墜的石壁再受一擊,頓時轟然倒塌,山洞隨之塌陷,里面隱隱傳來憤怒的龍吼之聲,隨后變為沉寂。

黑衣人看著變為廢墟的山洞,手中再次揮出一擊,確定萬無一失后,得意的笑道:“就算有龍氣護體又如何,沒有生機來蘊養龍氣,也只是暫時的茍延殘喘,最后還不是消弭在了巨石廢墟之下,哼哼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在廢墟前佇立片刻,確定僅存的龍氣徹底消散后,便化光離去了。

過了許久,廢墟上的碎石滾落到一旁,一只戴著手套的手緩緩從縫隙中伸出,按在了一塊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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