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矛頭相對
- 魔道王君
- 將熄未滅
- 3487字
- 2019-11-21 21:49:24
下山一年時限已到,袁亦此時已然十六歲。
四人一獸終于達(dá)到了萬里林山中,而剛剛一到一件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得讓人猝不及防。
袁亦等人剛剛進(jìn)入山中,幾位萬里林山的門生便大聲呵斥道:“妖獸!你們怎么將妖獸帶回山中?”
“你們不知道這山中不允許有任何妖魔邪獸嗎?”
四人一驚,他們對此事全然不知。
“為什么?藍(lán)漩它不會傷害人。”袁亦道。
“這與我和干?我們也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而已,難道你們想違背這萬里林山的規(guī)矩嗎?”一個人冷言道。
其雙眼中充滿著不屑,還有著些許的怨恨。
“你是誰?這有你什么事?”袁亦道。
此時星蒙扯著袁亦的衣角,提醒道:“他是秦穆,你又把人給忘了。”
“我們認(rèn)識他嗎?”袁亦道。
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的秦穆極為惱怒,而一邊的幾位萬里林山門生則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大家都聽聞過袁亦這健忘極其惱火,但他竟然能把這秦穆都給忘了。
秦穆乃是這萬里林山長老蕭鼎的親傳弟子,其天賦與實(shí)力在所有門生之中僅次于袁亦四人,在萬里林山的門生中的聲望極高。
他對袁亦四人有著一種嫉妒與怨恨,只因有著袁亦四人,是他在萬里林山中的弟子排名中也只能排在第五。
“你這混蛋!”秦穆沉聲道。
“我管你是誰,反正今天藍(lán)漩我定要帶進(jìn)里面去。”袁亦道。
“休想。”秦穆道。
秦穆倏地將手中的劍拔出,道:“難道你要硬闖嗎?”
“就你我還需要硬闖?”袁亦手一揮,一道紅光閃耀。
孤祭出現(xiàn)在袁亦手中的同時,一道逼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秦穆與在場所有萬里林山門生面色一驚,這孤祭所散發(fā)出的是煞人的魔氣!
“好啊,你竟敢?guī)е@中東西入萬里林山中,你是已經(jīng)做好與整個萬里林山為敵的準(zhǔn)備了?”秦穆道。
“這是我的佩劍,又關(guān)你什么事?”袁亦道。
“你們,給我現(xiàn)在就殺了這妖獸。”秦穆吩咐著身旁的五人。
“是。”
那五人齊齊拔劍走向了藍(lán)漩,袁亦腳步一滑,還未達(dá)到那五人之前,一人已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
“你想做什么?”秦穆與袁亦臉對著臉冷冷地道。
“我才想問你,你想做什么?”袁亦道。
“當(dāng)然是維護(hù)萬里林山的規(guī)矩。”秦穆道。
“星蒙,你們幫我保護(hù)好藍(lán)漩。”袁亦道。
三人腳步一顫便走到了藍(lán)漩之前。
“難道你們都要違背萬里林山的規(guī)矩嗎?”秦穆道。
三人不語,袁亦也沒有再說話。
因?yàn)樗麄冎溃约翰荒苷娣纯惯@秦穆,畢竟這時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與秦穆對嘴。
秦穆冷言道:“給你們一次機(jī)會,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四人不為所動,秦穆怒道:“給我動手。”
五人一起奔出,這五人身形晃動,速度極快。
轉(zhuǎn)眼間,五人已然繞過了袁亦,來到了藍(lán)漩一旁。
五柄劍寒芒閃爍地刺向藍(lán)漩,星蒙三人正欲出手。
由于藍(lán)漩被驚嚇到,下意識地發(fā)出了一聲咆哮。
一道氣浪直將那五人震得飛出,口吐鮮血。兩個修為較低的門生已經(jīng)暈闕不起,另外三人也是嘴角溢血。
“該死的畜生。”秦穆腳步一顫,已然消失在了袁亦眼前。
一柄長劍指向了藍(lán)漩,一道銀色劍影劃過。
只聞“鐺”地一聲,秦穆的劍便被一柄玉白色的長劍給打偏開。
“夜子央你!”秦穆怒視著夜子央。
“別太過分。”夜子央淡淡道。
秦穆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已然躍上高空,一劍刺向了夜子央。
此時一道黑中帶紅的的身影飛快劃過,袁亦一劍與秦穆的劍于空中重重相撞。
兩道氣浪相互逼近,但沒過半刻,秦穆便被袁亦逼落下地。
就在秦穆剛觸碰到地面之時,一個翻身,秦穆便穩(wěn)站在了地面。
猛地沖出,袁亦也隨之應(yīng)對。
這時兩柄劍猛地撞在一起,而就在這剎那之間中。
一道洶涌的魔氣澎湃而出,直將秦穆逼退出數(shù)十步。
而就在袁亦剛剛那一擊之間,孤祭的魔氣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萬里林山。
就在那一刻,萬里林山大殿之中的傅洪與蕭鼎和柏索已然察覺到,身在另一處的傅伯也皺起了眉頭。
“這是……魔氣。”蕭鼎道。
“準(zhǔn)確地說是魔劍。”柏索道。
“蕭鼎,你去看看。”傅洪道。
此時的傅伯擔(dān)憂著,今日正是自己的四位弟子歸來之日,但偏偏就是在今天出現(xiàn)了異常。
“這是魔劍孤祭的氣息,這四個小家伙在做什么?”傅伯自言道。
秦穆咳了幾聲,驚駭?shù)乜粗嗯c袁亦手中的孤祭。
“到底還是魔劍。”秦穆自言道。
“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別再逼我。”袁亦道。
“逼你又怎樣?你敢殺了我?”秦穆惡笑道。
秦穆呲著牙走向袁亦,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袁亦淡淡冷笑道:“殺你我自然不敢,但廢了你我還是下得去手的。”
“大膽狂徒,口出狂言就不怕閃了你的腰么?”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
蕭鼎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袁亦微微一愣道:“你是誰?”
空氣驟然一僵,皆以一副驚訝無語的表情看著袁亦與被氣得面紅耳赤的蕭鼎。
“小子,是時候教教你如何做一個萬里林山的人了。”蕭鼎道。
“為什么?我做錯什么了?”袁亦道。
“做錯什么?”蕭鼎冷言道,“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私自下山在先,帶著魔劍與妖獸在后,還打傷同門中人,這些難道不夠嗎?”
袁亦反駁道:“什么私自下山?明明就是傅伯讓我們下的,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魔劍,我只知道這孤祭是我的佩劍。還有這藍(lán)漩我也不管它是什么妖獸,我只知道它是我的朋友。最后,這些人是他們自找麻煩,他們這是活該,咎由自取,管我什么事。”
蕭鼎大怒,掌心一顫,一柄黑色長劍出現(xiàn)在了手中。
“你說傅伯讓你們下的山,傅伯算個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資格讓你們下山。”蕭鼎道。
“你說什么?”袁亦怒道。
傅伯是袁亦的再生父母,袁亦此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侮辱傅伯,無論是誰!
“他傅伯,是我們?nèi)f里林山的恥辱。”蕭鼎再說道,“我再說一次你又能怎么樣?”
袁亦大怒不止,猛奔而出,手中的劍紅芒閃爍。
蕭鼎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手中起勁,頓時狂風(fēng)四起。
“住手!”一道聲音傳來,一道身影飛速奔來。
出現(xiàn)在了袁亦與蕭鼎兩人之間,袁亦急忙停下腳步,蕭鼎也不屑地收了手。
“傅伯。”袁亦道。
“你給我退下,快給蕭長老道歉。”傅伯嚴(yán)厲地道。
“不給,這家伙侮辱你。”袁亦道。
“你……”傅伯無言以對。
“你可真教出了個好徒兒啊,傅伯。”蕭鼎冷言道。
“這……”傅伯無話可說。
“不僅帶著魔劍與妖獸進(jìn)山,還把這些同門之人打傷,你自個看著辦。”蕭鼎道。
“這我剛剛都已經(jīng)說過了,你是聽不進(jìn)人話嗎?”袁亦揚(yáng)聲道。
“你給我閉嘴!”傅伯揚(yáng)聲喝止道。
這是傅伯第一次吼過袁亦,也是天晨三人首次見到傅伯如此嚴(yán)肅,四人皆沉下聲來。
“蕭長老,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傅伯以一種尊敬的語氣道。
而蕭鼎的態(tài)度滿是不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殺了這妖獸,封了這魔劍,第二,將這妖獸魔劍連同你這得意弟子一同趕出這萬里林山。”
眾人一驚,沒想到袁亦這回竟惹下如此惡劣之事。
“這……長老求你再寬容一些,求你給他一次機(jī)會吧。”傅伯央求道。
聞言,袁亦的雙眼頓時被一層水霧附上,自己竟然害得傅伯以如此低下的態(tài)度對人。
袁亦正欲開口,卻被一只手給拉了下來,是傅伯。
傅伯知道袁亦想說什么,讓袁亦放棄孤祭與藍(lán)漩必然不可能。
袁亦一定是情愿自己下山,不會為難任何一個人。
但傅伯也絕不會讓袁亦下山,袁亦作為傅伯的弟子,那便是一世的弟子。
“你是萬里林山的人,只要我還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diǎn)委屈。”傅伯低聲對袁亦道。
袁亦心中一酸,眼中盤轉(zhuǎn)的淚水倏地墜到地面之上。
“蕭長老,求你網(wǎng)開一面。”傅伯道。
“網(wǎng)開一面?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網(wǎng)開一面?”蕭鼎道,“你不過是一個……”
“求你了。”
傅伯給蕭鼎鞠了躬,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躬!
當(dāng)年何等一個天資卓越的修行天才竟然給蕭鼎鞠躬!
天晨、夜子央、星蒙三人心頭一陣酸楚,紛紛淚下。
袁亦更是淚如雨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竟害得傅伯要如此。
“大哥,我已經(jīng)給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為難我。”此時傅洪來到了眾人眼前。
“弟。”傅伯看著自己的親弟。
“大哥你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違背我萬里林山的門規(guī)了。”傅洪道,“你可要想清楚,現(xiàn)在這萬里林山可是我做主,若不是我念在我們兄弟之情,你早已不再是我萬里林山之人了。”
“弟,你說的我當(dāng)然知道,既然你還念在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那就求你這次再網(wǎng)開一面。”傅洪道。
傅洪大怒道:“不知悔改!”
“求你了。”
傅洪跪了下來,傅洪竟然在眾人眼前跪了下去,跪在了傅洪之前!
“你……”傅洪看著傅伯。
“最后一次,求你了。”傅伯道。
傅洪雙拳緊握,從牙縫中傳出一道聲音:“如你所愿,最后一次。”
傅洪喜道:“謝謝。”
“不行,你還要縱容他到什么時候?”蕭鼎怒聲制止道。
“夠了!”傅洪揚(yáng)聲道,“從今以后,任何人再敢觸犯萬里林山門規(guī),立即逐出山門,違令者死!”
傅洪長袖憤怒一揮,轉(zhuǎn)身便離去,蕭鼎與帶著自己的弟子秦穆離開,一行萬里林山的門生也隨之走去。
傅伯站了起來,感激地看著遠(yuǎn)去的傅洪。
此時袁亦猛地跪下,雙膝重重跪在了地面之上,淚如泉涌。
“對不起,傅洪,我竟然……”袁亦哭咽地低著頭,自己已無臉再看傅伯。
傅伯笑了笑,道:“你答應(yīng)過我,要做一個愛笑,愛說話的人,我不想看到你難受痛哭的樣子。”
傅伯的聲音還是從前那般的溫柔,充滿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