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我會釀給你喝的。”韓冬擦去臉上的淚,急忙奔向那饕餮獸。
韓冬正欲取出饕餮膽,可沒曾想,一個巨物猛然襲向自己。猝不及防,韓冬被那巨物撲倒在地。
竟然是一只饕餮獸!竟然會有兩只饕餮獸!
饕餮獸間存在著世人不曾知曉的性格,饕餮獸之間對同類的血液十分敏感,只要一絲血氣都能對同類產生誘惑。
看來這只突然而來的饕餮獸便是被這已死的饕餮獸的血液所吸引,才不知從相距多遠之地跑來。
韓冬吃驚地看著那饕餮獸,一只巨爪猛地將韓冬打飛出去。于地面之上連連翻滾,待韓冬倒在袁亦身旁時,他早已無還手之力。
而此時那饕餮獸緩緩走向了已死的饕餮獸身旁,以自己的角動了動那饕餮獸。
不知是想喚醒它還是所為何意,那饕餮獸雙眼之中滿是欲望,仿佛想快速地品嘗著美味一般。
但轉即猙獰地看向了袁亦兩人,慢步走來。
“可能我倆都得死在這了。”袁亦虛力地笑了笑。
兩人平躺在地,韓冬艱難地擠出一個笑,道:“能和你這種人死在一塊,倒也是幸運。”
袁亦笑了笑,韓冬也笑了笑。
饕餮獸躍向了兩人,那獠牙大口眼看就撲到了兩人。
突然一道琴聲傳來,那饕餮獸竟然僵住。不僅如此,就連其兩條后腳上皆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面。
倏地兩道身影劃過,一道劍影與一道青色似氣如劍的氣浪穿過了那饕餮獸的前兩條腿。
待袁亦兩人緩過神來,面前已然落下了兩條饕餮獸的腿,紅血遍地。
原是天晨與韓瑞及時來到,兩人快速將袁亦兩人背到其他地方去。
那饕餮獸發出一聲慘叫,雙目之中盡是恐懼。
星蒙手指波琴,一道琴浪洶涌而出。那饕餮獸的兩只后腿之上的冰面驟然裂開,兩道溫熱的血液如水般流出。
星蒙沖出,一道降邪印使得這饕餮獸騰空而起。
一道身影劃到半空,夜子央的止風驟然飛向高空。藍光閃爍,數千柄止風驟然刺進那饕餮獸體中。
煙塵四起,劍聲不斷。
待夜子央收回止風時,那饕餮獸已然躺在了一片亂坑之中,一動不動。
“快取出那饕餮獸的膽。”韓瑞急道,忽然猛地咳嗽起來,看來先前被饕餮獸所傷還為痊愈。
“大哥……”韓冬擔憂地看著韓瑞,但其氣力極其弱小。
星蒙與夜子央快步跑去,還未取出膽,韓瑞又提醒道:“不能讓膽沾到泥土灰塵。”
兩人聽明白后急忙將已死的饕餮獸膽一取而出,快步走向韓瑞。
韓瑞急忙將那膽一分為二,塞入袁亦與韓冬口中。
頓時一陣巨苦充斥著口腔,兩人表情之上極苦難言。
這饕餮膽的苦澀可不是一般野獸的膽可比的,論苦,這饕餮的膽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但兩人只能拼命地將這苦得讓人懷疑人生的膽咽下,兩人一將饕餮獸吞下肚后,便同聲叫道。
“水、水!”光看二人的表情便知道這饕餮膽究竟有多恐怖。
星蒙急忙隨便找兩張極大的樹葉跑去水池處打水來,兩人雖喝下了水,但臉上的苦意卻還是沒有半分退減。
“先將他們二人帶回去,不然恐怕又要走其他饕餮獸趕來了。”韓瑞道。
韓瑞背著韓冬,天晨背著袁亦,幾人急忙走了回去。
五日后,韓瑞家中。
袁亦與韓冬的傷情已然好轉,基本已經無礙,只是兩人身體略感虛弱。
袁亦兩人已能下地走路,此時正到飯點,六人正在吃起了飯。
袁亦突然驚道:“膽呢?還有一個膽你們拿回來沒有?”
韓冬笑了笑,道:“沒關系地,就算沒了饕餮膽,我釀的酒還照舊是酒。”
袁亦略微嘆惜地道:“枉自我們丟了半條命到頭來竟是空忙一場,不過還好韓冬你釀酒的技藝高超,相信你釀的酒還是很香美的。”
“嘿嘿,對呀。”星蒙笑道,“但是要是有我的饕餮膽,相信你釀的酒會更好喝的。”
幾人微微一驚,袁亦急問道:“星蒙你是不是把膽拿回來了?”
韓冬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星蒙,星蒙笑了笑,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被靈力包裹的饕餮膽。
“怎么樣?我聰明吧。”
袁亦的心算是放下了,只要有膽還給韓冬,自己心里那道坎說是跨過去了。
韓冬淡淡笑了笑,現在如今自己已經沒把饕餮膽看得太過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友情。
所謂是:酒水味淡,友誼情濃。
當初就算星蒙沒有去取饕餮膽,天晨或夜子央也必定會去取,他們知道袁亦用命換來的東西,他是絕不會放手。
“給你吧,這東西我看著你們吃都苦,我才不要一直拿著。”星蒙一臉嫌棄地道。
韓冬接過饕餮膽,道:“謝謝。”
“你別跟他客氣了,不然他就會粘著你讓你陪他玩。”袁亦道。
韓冬將饕餮膽扯出一小塊,遞給了韓瑞,道:“大哥,你的傷還沒好,快將它吃下吧。”
韓瑞眉尖微微顫了顫,道:“賢弟,這饕餮膽對舊傷沒用的。”
“是嗎?可我很擔心大哥你的傷。”韓冬道。
“日久調養就無礙了。”韓瑞道,“再說了,賢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苦味的東西。”
眾人皆笑了笑,韓冬也笑著看手上的一小塊膽,道:“那這要怎么辦呢?”
“把它給我吧,我想到一個好玩的。”袁亦道。
一聽到玩,星蒙頓時便樂起來,急忙問道:“袁亦,你說的好玩的是什么呀?我也想……”
“你也想玩?”袁亦挑著眉。
“嗯嗯。”星蒙那渴望目光極為熾熱。
“你想什么時候玩?”袁亦問道。
“現在,現在可以嗎?”星蒙道。
“可以,你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袁亦道。
“袁亦,從沒想過原來你這么好。”
“那開始了?”
“嗯,快點,我都等不及了。”
袁亦目光向后看去,星蒙也好奇地將目光跟了去。
“啊!”星蒙突然感到大腿一陣火辣辣的痛,原來是被袁亦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下。
星蒙還未來得及問起原由,袁亦便快速地將手中的一小塊饕餮膽塞下星蒙嘴中。
“袁亦你……”星蒙竟然不慎將其咽了下去。
頓時臉上苦不堪言,又跳又鬧。幾人看著星那惹人可憐又惹人可愛的模樣,皆是大笑著,處了夜子央。
此時,音水間外站著一位四十余歲的男子,一身黑色長衣,背上有著一個顯眼的“天”字。
這人乃是天地盟中曹道,身后跟著一群身著淡紫色衣裳的人,其中一位年近五十的人乃是這紫玄門門主。
“你說就是里面的人殺了你紫玄門之人?”曹道問道。
那紫玄門門主急道:“正是,我門下弟子在重傷之時飛劍來訊說有二個長相極俊的音水間的人。”
紫玄門門主:“想必……”
“那就不必廢話了,給我進去找人,找到后直接殺了不必向我匯報。”曹道冷言道。
“是。”
一群紫玄門之人囂張跋扈地走進了音水間中。
一走進便四處尋找,四處破壞。
音水間中的音聲美頓時被一片恐慌所替代,人們四處驚慌逃散。
此時韓瑞家中,一個普通老百姓跑了進去,神色慌張。
這音水間原本是韓瑞之父做城主,但到了韓瑞時,因其無心管理。韓冬則是一昧地喜愛于酒,與隱世閑人無異。
再加上這音水間中本也安定,所以兩兄弟便干脆廢除了城主一職,然而城中些許事還是得由韓瑞親自操辦。
所以此時音水間中有人來亂,那人會跑了告知韓瑞并不奇怪。
“張伯,有什么事,為何如此驚慌?”韓瑞急忙走到那張伯前。
“一伙人拿著劍到這搗亂,現在城中很是混亂吶。”
“什么?”韓瑞快步走去。
袁亦等人也一同跟去,在途中果然見到了那些紫玄門之人隨意地破壞著。
“你沒問題吧袁亦?”天晨道。
袁亦笑了笑:“全好了,不然你以為我那苦白吃了,我又不是星蒙。”
“可惡的袁亦,你還有臉說。”星蒙沒好氣地道。
“是誰讓你們如此膽大妄為?”韓瑞揚聲道。
一群人停下了動作,全然看著韓瑞與韓冬。
“就是他們倆,就是他們殺害了我們紫玄門的同門!”
一群人正欲沖出,卻因一道聲音皆停了下來。
“切慢。”紫玄門門主道,“我想知道二位少俠為何殺我紫玄門弟子?”
“我沒見過你們紫玄門的弟子,更沒殺過你們的人。”韓瑞道。
“可我弟子明明飛劍傳訊說是兩個音水間中長相極俊的男子。”紫玄門門主道,“若不是你們,又會是誰?”
袁亦一聽道那人說俊時,眉頭微微顫了顫,揚聲道:“喂,我說你什么意思,說到俊的怎么沒想到我?”
“你在說什么?”紫玄門門主道。
“誰問你了,我問的是你。”袁亦指著其中一個賊頭賊腦人道。
袁亦所指之人正是先前說話的那紫玄門門生,那人嘴角顫了顫,不屑地道:“你還沒我帥呢。”
“沒!你!帥!”袁亦怒火滔天。
“磨磨唧唧地做什么?”曹道走了過來,“為什么不把他們殺了?”
“你……”韓瑞怒視著曹道,“為何要無端殺人?”
“為什么?”曹道不屑地道,“你們觸犯了天地盟,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