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亦跟著傅伯走在了回萬里林山的路上,傅伯并沒有御劍而行,因為他還不想那么早遭到山里的人的冷眼。
“傅伯你好像很怕你老婆。”袁亦道。
傅伯白了他一眼:“那不是怕,是愛。一個男人怎么可以對一個心甘情愿地跟著自己的女人發脾氣呢?”
“是嗎?那我以后也不會對我的女人發脾氣。”袁亦道,“那她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去?”
“她不是萬里林山的人,他是酒店的老板。”傅伯道。
“哇,那她一定很有錢。”袁亦道。
傅伯笑了笑:“錢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著對方。”
“吹牛,你還沒我帥,她怎么會愛你呢?”袁亦道。
傅伯笑道:“一個男人帥不是一張臉,帥的是氣質,她就是被迷倒在我的男人氣質下的。”
“還有,你以后見到她要叫師娘,聽到沒有?”傅伯道。
“師娘?那你就是我師傅咯?”袁亦道,“你會不會教我劍法?”
“當然了,我會教你最厲害的劍法,你和你三個師兄姐都會成為最厲害的人。”傅伯道。
“師兄姐?”袁亦道,“我還有師兄姐?還是三個。”
“等到了萬里林山中你就知道了。”傅伯道。
兩人從陳琴的酒店出發,路上不時有休息。大約過了一個月,兩人終于到了這萬里林山。
萬里林山是世間最大、最強的一個仙門,但萬里林山并不是如名那般有著萬里的林與山。
而是因這萬里林山面積極廣,所占據的山數不勝數,如同一片片樹林一般,便有了萬里林山之名。
傅伯帶袁亦走進了一個極大的院中,這只是這萬里林山中最小最偏僻的一個無人看管的院。
里有著五間房屋,傅伯忽然喊了一聲:“你們三個都出來。”
有三個房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了三個與袁亦年紀相仿的小孩。
一女兩男,女孩名叫夜子央,男孩分別叫天晨與星蒙。
夜子央面色略微冰冷,不善言辭,天晨較為親人,面容帶笑,星蒙則是興趣濃厚的模樣,較為可愛。
“他們便是你的師兄姐。”傅伯道。
“師傅,這是我們的師弟了嗎?”天晨問道。
“沒錯,以后你們可不能欺負他。”傅伯淡笑道。
“師傅說笑了,我們怎能對師弟做出這種事呢?”天晨道。
“你我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子央與星蒙,尤其是星蒙。”傅伯道。
星蒙笑了笑,十分感興趣地看著袁亦,尤其是袁亦的那雙赤色眼眸。
“只有星蒙會搗蛋。”子央淡淡道。
“所以你們兩個一個是大師姐,一個是二師兄要好好管住星蒙,不能讓他欺負袁亦。”傅伯道。
“沒趣。”夜子央道。
“師傅,徒兒定會牢記,不勞師傅操心了。”天晨雖小,但卻是傅伯最放心的一個。
“袁亦。”星蒙立馬跑到了袁亦前,笑道,“袁亦,以后你就陪我玩吧,反正他們倆又不跟我玩。”
袁亦笑著點了點頭:“去哪玩?”
“走吧,去我房間。”星蒙道,“我那有很多好玩的。”
袁亦跟著星蒙進入了房間中,兩人歡快地玩了起來,有木偶,有彈弓,有假玩偶。各種各樣,雖不是很稀奇,但袁亦從未見過。
“這星蒙,整天只知道玩,不知道好好練劍,可別把袁亦教壞了。”傅伯道。
“放心吧師傅,師弟他有分寸的。”天晨道。
“有鬼。”夜子央淡淡道。
“他就交給你們了。”傅伯說完便走出了院子。
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殿堂之中,那殿堂之上坐著三人,最上方的便是這萬里林山之主傅洪,長得較為肅穆。
左下方坐的就是蕭鼎,長著一張讓人覺得不近人情的臉。右下方坐著的是柏索,面色較為緩和,但雙眼中透著一股桀驁。
“回來了。”傅洪開口道。
其余兩人見傅伯來雖不是一副鄙夷,但卻是一副不耐煩之樣。
“是的。”傅伯道。
“說了多少次,別再私自出山,大哥。”傅洪道,“你就不能給我顏面嗎?”
“弟,如今兇物橫溢,萬里林山作為世間第一門,難道你就不該有所表示嗎?”傅傅伯道。
“表示?難道你要讓我們萬里林山的弟子去送死嗎?”蕭鼎沒好氣地道。
“難道就留在山中空有一個第一門的稱號嗎?”傅伯反駁道。
“你可要知道,萬里林山中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像你一樣本事高強。”柏索冷言道。
“你……”傅伯緊呲著牙。
“大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萬里林山,你可不能怪我。”傅洪道。
傅伯無話可說,自己走出了殿堂。
“傅洪,他帶了一個野小子回來的事你就不打算管管?”蕭鼎道。
“只要大哥不做危害到萬里林山的事,便隨他。”傅洪道。
“你到底還在把他當作你哥。”柏索淡淡地道。
“畢竟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只要他按著規矩做事,我便不會難為他。”傅洪道。
這萬里林山之主本該是傅伯,可卻因他愛上了一個普通的小女子。山中上下皆讓他與之隔絕,作為世間第一門之主怎能與一個普通女子相戀。
可傅伯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陳琴,誓死也絕不與陳琴分離兩地。傅伯也因此被除去了山主之位,由自己的親弟傅洪來作這一山之主。
傅伯雖還留在這萬里林山,但這山中之人早以傅伯與普通女子成婚一事視作萬里林山的恥辱,便處處受冷眼。
但也有一些由心尊敬傅伯的弟子,但那只是少數。
星蒙的房門被人敲了敲,袁亦跑去將門打開,是夜子央。
“你要做什么?也想進來玩?”袁亦問道。
“無趣。”夜子央冷道,將雙手上的被褥扔給了袁亦,“這是你的。”
夜子央轉身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門中,袁亦問道:“我的房間在哪?”
夜子央的房門被關上,袁亦被破了一臉冷水。
“師弟,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天晨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哦。”袁亦抱著被褥走了進去,天晨也跟著袁亦走進去。
幫著袁亦打理床上床下,這屋中雖多時沒人住,但也沒有絲毫的塵煙味。
“子央她只是脾氣冷硬,但人一點也不壞的,”天晨道。
“我知道的。”袁亦道。
天晨留意到了袁亦的雙眼,道:“你這雙眼……”
袁亦轉了轉眸子,淡笑道:“這是赤魂瞳。”
袁亦九歲進萬里林山,十歲便跟著三位師兄姐學習劍法,不過半年便已然學會,十一歲便將自己所學劍法全部精通。
夜子央、天晨、星蒙也同樣如此,四人一起學,一起進,其四人的感情也成成上漲。
在袁亦十三歲時,傅伯又重新傳授四人劍法。
袁亦十四歲時,傅伯便將自己一生所學盡數傳授給四人。
袁亦十五歲時,四人已然將師傅畢生所學熟練不已,融會貫通,傅伯已再無可教。
這幾年間,袁亦等四人都有了些許變化。
夜子央身形最為高挑,修為排在四人中第一,還是以前那副面若冰霜的模樣。
天晨也變得愈發成熟,穩重。修為能力如同他在幾位師兄弟中的排名一樣,位居第二。
至于星蒙與袁亦,兩人極其好玩,但袁亦悟性極高,修為第三,星蒙第四。
星蒙還是幾年前那般幼稚,愛打鬧,愛玩耍。袁亦則有些不同,樣貌之上已然有了幾分俊郎,自己的三位師兄站在自己面前皆已黯然失色。
一天清早,袁亦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之聲。
“袁亦,袁亦,袁亦快起來。”星蒙叫道。
袁亦迷迷糊糊地打開門,道:“星蒙,你是被鬼上身了,鬼叫什么?”
“快跟我去玩。”星蒙道。
袁亦白了他一眼:“大清早的上哪玩呀?我要睡覺。”
“哎哎,走吧。”星蒙一臉神秘地道,“這會帶你去玩好玩的。”
袁亦略有了興趣,打理了下,跟著星蒙走了出去。
在路上,袁亦問道:“到底要去玩什么?搞得這么神秘。”
星蒙一臉壞笑地湊到袁亦耳邊,輕輕地道:“去看女人洗澡。”
袁亦突然挑著眉,一臉嚴肅地道:“星蒙,作為一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沒出息,竟然去偷看女人洗澡,你可真沒出息。”
“那、那你說要做什么嘛?”星蒙道。
袁亦清了清嗓子,道:“我們要有目標。”
“目標?”
“沒錯,就算是偷看我們也要偷看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你不是想……”
“沒錯,我們去偷看子央洗澡。”袁亦笑道。
“等等等一下,要是被她發現,我們就慘了。”星蒙怯怯地道。
“要不怎么說你沒出息呢,別讓她發現不就行了。”袁亦道。
“不讓她發現。”星蒙一喜,急道,“走走走。”
星蒙急拉著袁亦返回四人所住的院中。
夜子央每日清晨都會洗澡,這兩人早已知曉。
兩人偷偷摸摸地繞到夜子央房窗邊,屋中傳來陣陣水的嘩嘩聲,兩人興奮不已。
兩顆頭悄悄地倚在窗口上,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
還未看清楚,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倆在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