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好一口一口的喝著橙汁。
“宿主,此刻正是讓男配對你敞開心扉的好機會,你可以趁機打探男配以前的事。”
腦海里突然傳來系統的提示聲,紫蘇這才想起她還有一個隱藏的任務。這個任務的積分可是不少啊。
這樣想著,紫蘇看向白臨的眼神熾熱了不少。不過,她要怎么開口呢?
白臨自然感覺到了她熾熱的目光,心里有些疑惑。
“蘇蘇,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紫蘇回過神,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白臨眼里閃過一絲受傷,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
“蘇蘇,這么多年以來,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我喜歡你的笑容,喜歡你的真實。”
白臨說著說著,就握住了紫蘇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神神情而溫柔。
看著面前的少年的臉,紫蘇只覺的一陣恍惚,甚至忘了抽出手,就這么任由他握著。
兩人兩眼相視,殊不知,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發上,有一個人一直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人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眼睛中燃燒著怒火,仿佛隨時會爆發。
無奈酒吧里的人實在太多,兩人都沒注意到自己被人盯著。
“其實我不明白,你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為什么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覺得害怕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紫蘇狀似無意的問道。
白臨的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氣息也變得陰暗了起來。
他松開了手,放在了桌子底下。
“蘇蘇,這就是你一直躲著我的原因嗎?”他苦笑著說,神情十分痛苦。
“我以為自己在你面前偽裝的很好,沒想到你還是感覺到了。”
“不是你說的嗎?一個人就算偽裝的再好,眼睛卻是這樣的騙不了人的。你就算外表再溫柔,我也只會覺得不舒服。”紫蘇道。
他確實偽裝的很好,如果不是她知道前世的事,只怕也很難察覺出來。
白臨喝了一口橙汁,問道:“蘇蘇,愿不愿意聽聽我以前的事”
“只要你愿意說,我自然愿意聽。”
聽到她大大話,白臨心里劃過一絲暖意,他的蘇蘇果然與其他人不同。
就這樣,白臨第一次對別人說起了他的過去。
“在我七歲以前,一直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可我的父親并不喜歡我的母親,對我也一直不喜歡。只是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才不得不撫養我。一旦我做錯了什么事,他便對我非打即罵。”
他的聲音很平淡,仿佛與自己無關一樣。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父親就可以喜歡我。直到后來,父親從外面帶回了一個比我大一歲的男孩。他告訴我,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那個哥哥,而對我更加的厭惡了。”
“再后來,我被父親的一個商業上的對手雇的綁匪給綁架了。當那些綁匪用我的命威脅他時,你猜他說什么?”
白臨停頓了一下,看向紫蘇。
“說了什么?”紫蘇問道。其實她真的沒想到白臨竟然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白臨冷冷地笑了起來,“他說,你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也不缺這一個兒子。”
紫蘇怒了,憤然道:“他還是人嘛,血濃于水,他就算再不喜歡你,也不能如此喪盡天良吧!”
她真沒想到世上還會有如此狠心絕情的父親。為了一個私生子竟不顧另一個孩子的死活。
“那些綁匪聽到他的話,非常的憤怒。他們將我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里,每天都要狠狠地折磨我。當時我只有七歲,沒有人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多想他能夠來救我。”白臨繼續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聽到這里,紫蘇也不免心疼起來。一個才只有七歲的孩子啊!那些人怎么下的了手。
白臨自然沒有錯過紫蘇心疼的眼神,心里一陣暖流劃過。
就算過去再痛苦黑暗又如何,如今有了她,過去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那后來呢?你是怎么逃出來的?”紫蘇迫切地想知道一個七歲的孩子到底是怎么逃出來的。
白臨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痛苦,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后來,我的母親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我的位置。她雇傭了幾個保鏢就跑來救我。最后,她為了救我被那些綁匪一槍打死了。而我的父親卻一直沒有出現過,甚至連母親的喪禮他也從未露面。”
說道最后,他的眼里迸發了濃濃的恨意,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了。
“蘇蘇,你知道當我看到她就那么倒在我的面前時,我有多么難過嗎,我有多恨那個絕情的男人嗎?”白臨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激動的抓住紫蘇的手。
聽完這些,紫蘇既同情又心疼他的遭遇。難怪他的內心會如此黑暗,原來他曾經經歷過這么痛苦的事。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成為他肆意毀了一個女孩一生的借口。
可是,現在他也并沒有做出什么事,她真的應該為了原主而報復他,再往他的心上添一道傷口嗎?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些傷心事的。”
白臨起身,然后坐到到了紫蘇的身旁,輕柔地抱住她的身子。
紫蘇的身體一韁,不敢動彈。
“蘇蘇,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你能陪在我身邊。”
紫蘇心里一震,她不能,不能不喜歡他還要欺騙他的真心。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沒人注意到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的人臉色變得慘白。
慕錦年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酒杯,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影。
“啪”的一聲,手中的杯子被捏的粉碎。碎片散落在地上,他的手中沾滿鮮血,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處。
原來心痛了,其他地方就算受傷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
看著少女的一舉一動,那動人的眼睛。慕錦年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念頭,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一旦形成,就怎么也抹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