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的可有不妥？”

蛇少年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還被飛雪拿頭發撓得直發癢，終于忍不住——“阿啾！”一聲。

然后一邊眼里冒淚泡泡，一邊狂拽橫地下命令，“不、不許再對吾動手動腳了……！”

飛雪伸手捏住他的臉，手感意外的好，又嫩又滑還很有彈性，忍不住另一只手也捏了上去，左右開弓，得意地哼哼道，“我就動了，你能奈我何？”

“唔唔……只可殺……不可煮……”少年的臉蛋被捏得變形，說話也說不利索了。

飛雪聽得好笑，蹂躪一番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他，“誰說要殺你了？”

“你……不殺吾？”少年揉著被幾乎被捏腫的臉，懵懂而迷茫地問。

他剛剛，可是想要吃了她啊。

還以為，她專門下來，是要將他折辱一番，再干脆弄死呢……

結果，只是下來撩撥他的？

“這回只是給你個教訓，以后不許隨便吃人了。尤其你還比人家弱。”飛雪摸了摸他的頭，語重心長地說。

蛇少年聽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又齜起小尖牙。這女人故意強調的吧，太扎心了。

正要開罵回去，冷不防被摸頭，兇戾小少年被摸得一愣一愣的。

這百年來，他一直都是獨自修煉、獨自生存，好不容易有了實力，漸成人形，森林里其他弱小妖獸更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他早已孤獨慣了，還從未體驗過，這般被人親近的舉動……

不知怎么的，少年一張小臉慢慢燒了起來。

這時忽聽飛雪輕聲道，“噓，接下來不要動哦，一會就好。”

他正愣神間，眼睛眨了眨，忽然感到下身劇烈地灼痛起來……

飛雪將手覆在他的蛇尾上，嘴里默念咒語，乳白靈氣騰騰地從她手上冒出，將一股熱量傳遞到他尾身上。

本來被玄冥砍成重傷，蛇尾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裂口，在這樣熱氣灼燒下，更加劇痛。少年忍不住哼出了聲，臉上五官都痛苦得扭曲起來。

但是，即使這樣疼痛，也沒有伸手推開她。他竟然潛意識中覺得，她不會害他。

冷汗唰唰地從額上流下來，少年微喘著氣，雙手撐在地上緊握成拳。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才微微松了口氣，那股強橫的熱源不再橫沖直撞，而是開始溫柔地滋養他的傷口。

那種血肉新生的感覺，難以描述，如同驟然窒息的人忽然重新呼吸到了大口的空氣。少年全身慢慢放松下來，閉上了眼，粗重的呼吸趨于平緩。

直到體內最后一絲熱流消散，少年才睜開眼。只見飛雪正盯著他的臉，似笑非笑。

一件不知哪來的衣服忽然蓋住了他的頭，飛雪輕笑道，“穿上吧。”

少年眼前罩下黑暗，心中一片疑云。他后知后覺地感受了一番，這才發現，傷口已經痊愈，體內靈氣竟然比之前通暢充盈了許多，而且尾身也有些異樣……少年動了動尾，結果意識到，那已成了他的腿！

少年大驚，從衣服里鉆出頭來，顫聲問道，“你、你做了什么？”

“幫你化形啊。看你樣子不是很想要么？”

飛雪漫不經心地道。這種順手小事在她看來不值一提。她往他身下掃了一眼，忽然往旁邊挪了挪視線，語氣有些訕訕的，“那個，雖然你皮膚不錯，要不還是先穿上衣服吧。”

少年疑惑，往下一看，臉再次扭曲了。

只見一雙漂亮的長腿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雖然覆著一層淺紫的蛇蛻略有遮擋，但也只是隱隱約約的遮擋，四舍五入看上去和沒穿也差不多了。

少年低呼一聲，慌忙拿衣服蓋住了腿，羞得臉紅脖子粗，“你你你看到什么了？”

飛雪否認三連：“沒有！沒看到！別胡說！”

少年咬牙，“你剛剛還說……吾皮膚不錯……”

飛雪沉吟，“嗯……那又怎樣？”

少年用手指緊緊抓著那件薄薄的衣物，小臉漲紅，不知是羞的多一些還是怒多一些。他瞪著飛雪的側臉，琥珀色的眼睛暗光流轉……忽地卻軟下聲音，有些委屈地問，“你難道……不對吾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