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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貧樂1

  • 九轉千機變
  • 子夜牧歌
  • 3219字
  • 2019-10-29 18:46:24

楚懷淵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就見岳曉夜飛快地的起身,將自己的頭發胡亂抓抓,胸口的衣襟往外撕扯兩把,露出如玉的肌膚。

楚懷淵下意識將目光調開,眼角余光仍然看到岳曉夜又使勁揉了揉眼睛,擺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剛剛被吵醒的樣子睜著懵懂的雙眼看著門口方向。

門被一腳踹開,崔大與崔二一臉殺氣站在門口,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一只手緊緊揪著自己被撕得破碎的衣襟,一副慘遭蹂躪后害怕至極的模樣看著二人的岳曉夜。門口站著的崔大與崔二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崔大和崔二起床后沒有看到老三和老四,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就知道這兩人沒干好事。

崔大恨二人不聽話,想著把二人叫出來教訓一頓,哪知二人居然沒有反應,這下兩人馬上意識到不對了。

老三和老四雖然好色,但從來都不敢違抗大哥的命令。

于是崔大跟崔二使了個眼色,二人拿著匕首一齊踹開木屋的小門沖了進來。

簡陋的房間里一目了然,迎面看到女人和那癱子老老實實地呆在那里,崔大兄弟兩本來松了一口氣。

崔二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岳曉夜撕破的衣襟下露出的那一抹雪白,下意識地抬腳往岳曉夜那邊走去。

實際上這是岳曉夜算計好的,四兄弟中崔大最難對付,還是留給楚懷淵比較好。

崔大見了,向床的另一側走去。

緊接著就聽到走床右側的崔二發出凄厲的叫聲:“大哥,老三老四在這兒。”

崔大側身探向床另一側去看,一眼看到崔三崔四的尸體并排躺在那里,頓時面色劇變。

然而已經遲了,他半個身子橫在床上,楚懷淵哪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一張嘴,一顆銀耳墜脫口而出,正中崔大太陽穴。

一個血洞瞬間出現在崔大太陽穴上,他的身體搖了搖,還是掙扎著舉起手中匕首,對準了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楚懷淵。

睜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然而太陽穴上的血洞里,汩汩而出的黑血一滴滴滴在床上,他終于還是倒了下來。

手中的匕首直直落在楚懷淵兩腿之間,生生驚出他一身冷汗。

崔二本來被驟然出現的崔三崔四的尸體驚住了,回過神來才發現大哥居然就這樣被那個他們一直沒當回事的癱子給殺了,頓時目眥欲裂。揚起手中匕首就沖楚懷淵沖了過去。

然而沒等他沖到楚懷淵身邊,岳曉夜好像被嚇呆了似地從床上掉了下來。一頭撞向崔二懷中。

崔二大手一揮,想將這女人扒拉一邊兒去,下意識中他還是覺得留著這女人還有用,不論是將來謀家財還是做自己女人都是可以的。

誰知岳曉夜順勢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推了出去,正中崔二胸口。

崔二卻出乎意料的頑強,胸口中了一刀也只是讓他的身子晃了一晃,手中的匕首仍是沖著楚懷淵捅了過去。

岳曉夜來不及多想,順手從旁邊的木墻上拿起一根繩子勒住崔二脖子往回拉。

怎耐崔二將死之際力氣居然奇大,岳曉夜不但沒有拉動他,反而被他扯著繩子拽過來掐住了脖子,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握著匕首的手仍然刺向楚懷淵。

岳曉夜單憑力氣是沒有任何勝算的,很快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看著急得一頭是汗卻一動也不能動的楚懷淵。

只能用眼神在楚懷淵和崔大那柄掉在床上的匕首間徘徊。

楚懷淵早已經汗透衣襟,咬牙憋著一口氣抓起匕首刀尖朝上緊緊撰在手中。

岳曉夜眼前發黑,終于停止了掙扎,曲膝撞上崔二脅下軟麻穴,同時身子往旁邊一歪,順勢扯著崔二倒了下去。

崔二脅下被撞,全身瞬間無力,被扯著倒了下去。正好倒在楚懷淵豎起的刀尖上,頓時渾身一陣抽搐,血從身上涌出,片刻后就一動不動了。

河邊澆滅的篝火灰燼處,黑衣蒙面人頭領眺望遠處河面,對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擺手,二人循著岳曉夜和楚懷淵離開的方向摸了過去。

岳曉夜和楚懷淵被發現的密林里,崔大的箭還留在那棵大樹上,黑衣人手下蹲在地上觀察了片刻,這才回頭對首領稟報:“首領,射箭之人臂力不小,但沒有內力,大概是山中獵戶,咱們追尋的痕跡到這里突然變成了五人,四重一輕。”

首領點頭,看著地上的痕跡,一路上兩根木杖留下的印痕也不見了。他抬頭看了看地上被踩倒的野草的方向,低不可聞:“那人下崖時腿居然是好的,到了河邊就改用手撐木棍支撐著全身的力量走了這么遠,究竟是腿又不行了,還是故意隱藏實力?”

黑衣人手下看了看地面上幾人離開方向的野草,憂心地:“首領,這一夜跟青光閣的人糾纏不休,現在小十七他們雖然把青光閣的人引走了,但青光閣人的身手一向高明不知凡幾,咱們沒有多少時間啊!”

首領點頭,蒙面黑巾下一雙眼睛閃著幽幽的光,帶頭走向那片先前被踩倒卻已經重新彈起的野草上。

小木屋里,岳曉夜費力地下了床,從旁邊拿起已經涼透的水壺猛喝了幾大口水,看著一屋子床上床下四具尸體忍不住嘆了口氣。

床上的楚懷淵皺眉問:“你不會武功?”

岳曉夜被問得呆了一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似乎學過?不記得了。”

楚懷淵無語,想了一下:“長孫無蘇說他試不出你的深淺來,我還以為你深不可測。”

岳曉夜被逗笑了:“就算我會武功也不至于深不可測,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楚懷淵怔了一下:“你師父可是無所不能。”

岳曉夜輕輕抿嘴一笑:“我雖然不記得了,但總有一種感覺,這無所不能肯定指的不是武功第一的意思。”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有點無奈地:“這么多尸體,委屈你啦!”

楚懷淵嫌惡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兩具尸體,皺眉道:“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岳曉夜搖頭:“你現在行動不便,我們是快不過身后追來的那些人的。這里,暫時還可以一用。”

她說著找著水盆洗了手,從襯裙上又撕下一條雪白的布,沾濕清水來到楚懷淵身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現在我要幫你恢復手上的力氣,但還不能動武,只為了你行動方便一些,我們好騙過敵人。”

山谷里,青光閣兩名劍士扒開一人多高的茂密野草,終于走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

二哥陸士銘抬頭四下打量周邊環境,三弟陸士鈴伸手扯著刮在身上的帶刺藤蔓,不滿地道:“二哥,這幫兔崽子,拿著王爺的蟒袍騙我們跟著他們在這山里轉了這么久,沒把他們全收拾了簡直丟我青光閣的臉面。”

陸士銘再次確認方向,這才淡淡看了陸士鈴手中的黑色蟒袍一眼道:“我們不是來殺人的,找到王爺要緊,這次大哥不在家,咱們兩個護衛王爺安全,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青光閣的臉面,早就被我們丟盡啦!”

陸士鈴頓時無語,滿臉委屈地看著陸士銘,陸士銘輕咳一聲:“要是再讓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只有自刎謝罪了。”

陸士鈴這下二話不說,抬腿就往前走去。

后面的陸士銘搖著頭跟了上去。

小木屋外,岳曉夜頭上罩了塊灰色土布,臉上抹了細細的黑灰,身上披著從小屋里翻出來的褐色土布衣衫,正趴在一口架起的大鍋下面添柴,鍋里面升騰的熱氣帶著一股撲鼻的香氣,四處飄散。

她身上穿著肥大的衣衫和褲子都被破布緊緊扎裹在身上,十足一個土的不能再土的村姑模樣。

此時她打開鍋蓋,聞著飄香的肉粥滿足地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然后用旁邊的土陶大碗盛了一大碗粥,放在一塊木板上,端進了小屋。

小屋里,除了倒在床上的四具尸體,哪還有楚懷淵的影子。

岳曉夜卻徑直將粥碗放在一旁木桌上,彎腰將床頭后面的土火墻上的破草席揭開。

下面是一張破木板,移開木板,在黑漆漆的土火墻里,身下墊著一層破棉絮的楚懷淵一身粗布破衣,蓬頭垢面的模樣從層層黑灰中坐了起來。

岳曉夜忍不轉頭偷笑。

早已經被香味吸引得不停往門口方向張望的楚懷淵卻顧不上理她,見岳曉夜拿起碗放到自己旁邊,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天知道,做為天下聞名的戰神王爺他什么珍饈美味沒吃過,可從來沒有像這樣抵制不住食物的誘惑。

從昨天的肉粥開始,他就給自己找了一個最安心的理由,不是岳曉夜的手藝有多好,實在是他的胃餓得難受。

看楚懷淵大口大口吃著粥,岳曉夜心中不由想,貴如一介王爺,也有差點丟了性命,只求填飽肚子的時候。

看著他吃的滿足,下意識慢聲輕吟出口:“晨風暮雨,白首攜鄉里。最難求知音怎覓。遂一生平常意。

逐鹿天下何趣?不及鄰家翁婿。清貧樂處無敵,何妨隨心歸去。”

話一出口,立即失笑,恰好楚懷淵吃完粥。她避開楚懷淵凝視她的眼神,一言不發,將楚懷淵按回墻洞。

楚懷淵剛要開口提醒,岳曉夜伸出食指在唇邊打了個禁聲的手勢,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手上動作飛快無聲地將土火墻堵好。

小木屋前,黑衣首領帶著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無聲地打量著小木屋及四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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