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從上一節(jié)我們可以知道,可憐的穿書人士江霉月小姐被渣系統(tǒng)拋棄的殘酷事實。
下面有請江霉月小姐發(fā)言。
“嗚嗚嗚,”江霉月小姐激動地抓著話筒不放,“我太慘了,連唯一的系統(tǒng)都舍我而去了,如今我還要和一個男配朝夕相處嗚嗚嗚!!”
作為單身狗的我抹了一把淚水,江霉月女士,你這是在拉仇恨吧……
江霉月欲哭有淚,“呸!我現(xiàn)在都成為他人的玩物了!!”
江霉月悲戚地想,撇開了傅林深炙熱的目光。
懷中是熱水,咫尺是美人。
就差一杯耐人尋味的高腳杯紅酒了。
可惜總裁意趣不在紅酒,在美人。
“媄兒,對這個結(jié)果還滿意么?”總裁應(yīng)是醉了才會冒出這么一句膩人的話。
江霉月在心里忸怩,她保證,如果傅林深在這么沒頭腦的叫下去,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媄兒,”見江霉月沒搭理,傅林深漸漸有了些陰郁,繼續(xù)過分地挨著她,賴皮地在她耳邊哼哼,
“媄兒再不理我,我就不聽你話了?!?
江霉月被他蹭地快要酥碎在水中了。
這那是什么冰山總裁了,簡直太腹黑太撩了叭。
似乎一夜之間,傅林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無論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她對他這個總裁的感覺。
之前的傅林深,冰冷的不近人身……換句話來說,就是會讓她真真切切感到厭惡的樣子,無論是他冰冷還是淡然,都不是她所心動的。
而現(xiàn)在這個,在滾燙的熱水中繾綣攬著她的,
卻讓她有些恍惚失措。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你為什么,”江霉月終于轉(zhuǎn)了過去,鱉孫一樣問,“……”
說到這里,
江霉月突然噤聲了,她要問什么呢?
問,你為什么總要給我起這么多稱呼?
問,你為什么性情轉(zhuǎn)變的這么快?
問,你為什么好的這么快?剛剛還跟要死了似的一臉痛苦?
嗷,應(yīng)該是那狗屁系統(tǒng)竄進(jìn)你心窩了。
可,你為什么是男配?難不成是我一直把目標(biāo)搞錯了?這不可能,如果出錯,那我又怎么會穿到江媄月身上?
我們應(yīng)該是有牽連的啊……
江霉月愣愣的看,一個詭異的想法掠過她腦海,她當(dāng)即就打了個冷顫:
會不會……
真正的男主角已經(jīng)消失了,
就在剛剛,
那個渾身蜷縮成嬰兒般的男人消失了
抹殺了……
等等??!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江霉月直直看向眼前這個陌生又莫名熟悉的男子,他有著一雙醉人的桃花眼,也有一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淚痣安靜地躺在他眼角處。
簡直就是一張溫潤如玉,君子世無雙的男主角容顏。
可惜他竟是男配?!
竟是比男主還帥的男配啊。
“你……”江霉月欲言又止,實際上,她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傅林深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蔓延進(jìn)她耳朵:“媄兒……我真的等了你好久了呢,終于能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感情了呢。”
什么胡說八道的鬼話??
江霉月皺眉,一臉不解,大哥,我懷疑你真的喝醉了。
“你……我……我真的想”跟你坦白,我其實是穿越的,我其實不是你的什么媄兒月兒的。而且我的任務(wù)阻止男女主角相愛的絆腳石,你又不是男主角,你一個男配,你……你——哎……
蒼天啊,我的命怎么那么慘!!
傅林深唇角微不可聞地勾了勾,那雙眼睛,美透了一般地看著她,仿佛此生,
再也容不下別的雜陳了。
江霉月不得不贊嘆,他的眼睛,就像穿梭了千年的時間的海一般深沉,卻不顯得滄桑,是她喜歡的一種深邃癡神。
傅林深微微貼下頭,鼻尖剛好觸及江霉月的臉龐,再也沒有什么寒氣逼人。
他就像個紳士一樣低頭吻她,仿佛這種觸碰,像心挨著心,臉挨著臉。
江霉月整個人都愣的像個傻子,她一點也不懂情侶之間要干的事……
等等,何況何況他們還是“敵對關(guān)系”,怎么稱得上算是情侶了呢?!
一吻定情。
好了,就這樣吧,
江霉月這樣想著,心里突然有了一種迷茫,說不清的感覺,剪不斷理還亂,扎的她心難受。
為什么,
我會這么心疼?
你到底是誰?
“傅林深,為什么?”
為什么?
不知何時,江霉月冒出這句不知所云的話。
“因為我愛你”
回答的那個聲音是那樣熟悉,那樣溫柔,還是總裁么?
“……愛我?”
愛我?何時……
她的淚流了下來,為什么,
聽到這樣一句單純的愛你,會流淚,
是感動么?可與它之間,有感情么?
是激動嗎?是委屈么?
可是,這也可以是一句玩笑話呀……
為什么眼前這個人開始模糊了,
是眼淚啊
朦朧著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唇角
“我……我搞不懂……我……為什么看到你我會這么難過……”她拼命搖了搖頭,“為什么?”
“我……”我真的找不到答案,為什么,他像從歷史書中走出來的人一樣,滄桑難過的卻是她呢?
“媄兒,”他又是這么叫她,“既然你困了就睡吧?!?
不,我不困,我只是搞不懂,心難受。
他又道:“夢里,會不會有媄兒想要的答案?”
不,我要的答案你都給不了了我,夢里怎么會有呢?
“我也累了,媄兒,”語末,他竟雙手將她從水中托起,把她抱了下來放在洗后臺上。
出水芙蓉。
應(yīng)該算得上去了,但此時的芙蓉似乎被一陣風(fēng)吹的顫顫。
傅林深順手拿來了一件鵝絨般柔軟的睡袍。他無比從容地靠近江霉月,不緊不慢地抬手?jǐn)堊∷难浑p手在腰間摩挲著——
“嘶啦……”
是拉鏈被拉開了,他攬著她,斜著臉看都沒看地解開了她的旗袍,鏡子里露出她雪白的背脊。
江霉月傻眼,一把抱住自己的胸口,顫顫開口:“你干什么?!”
“會著涼的,你不要動彈了,我閉著眼呢?!彼y得的如此聽話的閉著眼。
江霉月一直緊繃著身體,只見身前這個男人將旗袍褪去之后,很麻利地給她套上了柔軟溫暖的浴袍。
所以,很快就暖和過來了。
但他,真的沒有睜開眼。
事后,江霉月暗自埋怨,我怎么能這么溫順的任他……任他——哎??!
真是奇怪,奇怪,
為什么不能抗拒他??是因為美色嗎???
“你……你也換了吧,也會著涼的?!苯乖驴戳搜鬯€是西裝革履,滿身浸水,卻沒有一點落湯雞的樣子。
突然感覺,
出水芙蓉應(yīng)該給他合適……
“噗呲”一聲笑引起她回神,他笑了,
他笑了,她能感覺到,
他的笑是從心里融化開來的。
就像,“鐵樹開花”,經(jīng)久不見。
“好,不過,”他笑意漸斂,俯身而下,“剛剛……禮尚往來,你要給我換上么?”
……江霉月石化
石化
石化
“這不行,不行的,那你衣服這么多件比我多哪去啦……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能……”
說到最后,反而把自己說暈了。
他又笑,慢悠悠脫了濕答答的外套,滿悠悠扯開領(lǐng)帶,慢悠悠解開白襯衫,頗帶撒嬌意味的語氣看向她:
“那要你抱我,不要這禮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