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因為，所以成了所以，既然已是既然，那何必又說何必呢？

她應該原諒他吧？她應該是原諒他的。

可向來情深，何奈緣淺。

那些刀光劍影的日子讓她……

太累了。

“快點兒吧，我們還要去命案現場呢。”君惜垂著眼簾，又低聲地重復了一遍。

說完就快步向前走去，不再回頭。

楚辭看著女孩兒遠去的身影，懷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惜兒……

但很快，他完美如玉的臉上又露出一絲溫潤的笑容，不見剛才的瘋狂。

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知道他不能太激進。

剛才他一定嚇到她了。

可無論如何，惜兒，都不要再拒絕他了。

她會屬于他的，遲早會的。

這樣想著，他也大踏步跟上了她。

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兩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那個后庭中。

一切的事物都變回了君惜最初看見的樣子。

水鏡先生坐在亭中，目光落在君惜離開時走的路上，微微失神。

封離恭敬地站在水鏡先生的身后，貼心地替他添上茶水。

“哎！”

“師父？”封離抬起頭，看向水鏡先生。

目光有些疑惑。

“封離啊，你覺得君惜這個人怎么樣？”

小封離想起女孩兒那個明媚的笑容，有些不確定的說，

“封離雖然是第一次見她，但封離覺得她是個好人，并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小封離回答后，又想了想，怕師父訓他主觀臆斷，補充了一句，“當然也可能是弟子觀察得不夠仔細。”

“你這個小機靈鬼。”水鏡先生邊笑邊搖著頭。

他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自己徒兒有什么想法呢？

“徒兒啊，其實無人不冤，有情皆孽。”

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對的，也沒有誰是錯的，萬事皆講究因果。

而在楚辭與君惜這兩個人的身上，楚辭對君惜的愛是因，而君惜對楚辭的恨是果。

九年后兩人再次相見，或許就是為了了解九年前的那段因果吧。

水鏡先生拿起了茶杯，用手指摩擦著它的邊緣，只是笑了笑。

“她，知世故而不世故。”

就像她明明知道他有她娘親的消息，卻并沒有再次詢問。

即使她知道這世間的萬般丑惡，卻愿意用最平等的眼光來看待所有人。

封離站在水鏡先生的身后，撓了撓腦袋，卻怎么也想不明白，這與先生有任何關系。

“師父，他倆那與你有什么關系？”封離忍不住小孩子天生的好奇心，還是將內心的疑問了出來。

水鏡先生摩擦著杯沿的手頓了頓，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關系嗎？

或許是因為君惜的身上也流淌著與她同源的血脈吧。

或許是他不希望楚辭像當年的自己那樣求而不得吧。

“師父？”

“有如此閑心不如多晾曬兩筐藥材吧。”

“不要啊，師父！”

“不曬完，不許吃飯。”

“……”師父，你是魔鬼嗎？

這一邊，雖然發生了一段小插曲，但也不過半個時辰。